再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身体仍然很疼,但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手机在响,是顾司怀打来的电话。微信未读消息,也全都来自顾司怀。她没看,还拒接了电话,她推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外面正在下雨,她就这么只身走入了深秋的绵绵细雨之中。坐上出租车的瞬间,余岁晚罕见地松了口气。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那不仅仅只是身体或者心理上的轻松,更多地是来自于灵魂上的一种轻松。
顾司怀低头,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之间,几乎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没有。”他说,“朋友而已。”好友笑了笑,说:“那你这么对待余岁晚,就不怕她跑了?”顾司怀挑眉:“只要钱够,她不会走的。”......只要钱够。余岁晚怔然地望着那个男人,突然觉得有些迷茫。原来,她喜欢的这么久的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看得起她过。后来的几天,余岁晚都没有再见到顾司怀。
窗帘拉的有些严实,只能依稀透过缝隙,看见窗外尚且还处在夜幕之下的环境。喉咙深处干涩的厉害,他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桌子,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刚刚的梦境还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周母的话和顾清欢那双含着怒意的眼眸让他握着杯子的手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在周母离世之前,她对顾清欢真的很好,甚至一度好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如果,如果九泉之下的周母知道他如今这么作践顾清欢,她真的会开心吗?还是会像梦境中的一样让他滚?
听见这个名字,原本头也不抬的周砚深终于将视线轮到她的身上,语调生硬。“提她做什么?我陪着你就好,她算什么东西?”可这次,林若溪却敏锐的看到了他攥着电脑的手越发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她心中的警铃瞬间大作。想到手术前她收买医生做的那些手脚,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在林若溪心间蔓延开来。“我就是担心她……”周砚深又想起了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知道给你捐肾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助理却摇了摇头。“她是个孤儿,没有家人,并且医院签署了保密协议,承诺过不透露捐助人的信息,周先生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吧?”他的手僵在了原地,见他没有动作,助理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已经死了,周先生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将她送进停尸房了。”松开手的那一瞬,周砚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吗?”助理一直以来都没有半分波动的眸子讶异了一瞬。“不认识。”
第九章 水晶吊灯在大理石台面上投下暖黄色的灯光,顾清欢将最后一道菜端上,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你又不吃?” 余光瞥见放下菜后便想要直接离开的女人,周砚深的眉微微蹙起。 “我记得你昨天就没吃饭吧?怎么?摆出这副样子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周家会亏待下人吗?” 下人这两个人被他咬的极重,顾清欢脸色微微发白,攥着卓沿的手用力又松开。 “嗯,我不太舒服,你吃吧。 和林若溪一样,过两天的手术需要
她抬头看向周砚深,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林若溪,自顾自地替面前的女人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没有分给她半分眼神。 顾清欢低下头,声音轻飘飘地,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一般。 “好。 林若溪满意地点了点头,本想接过顾清欢手中的商品袋,却又嫌恶地皱起眉头。 “哎呀,清欢姐姐,你的血弄得这些鞋子好脏啊,我还怎么穿?” 周砚深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 “确实很脏,没关系,
只是刚有所动作,就被白薇薇拉住了衣角。 “阿逸!是血!我害怕!” 白薇薇双手抱头,身上的衬衫不由自主滑落下来。 女人白得发光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旖旎。 沈逸喉头吞咽了几下,情不自禁被白薇薇吸引了注意力。 “薇薇!别怕,我在。 他快步走到卧室,拿出一件陆云烟的衣服给白薇薇披上。 “快穿上!千万不能感冒了。 处理好白薇薇,沈逸转身想要查看陆云烟的情况。 只是下一秒,白薇薇便不管不顾的发起疯来。 “阿逸!我不要你去看她!她不要脸!她怎么能和
始终支持他的爱人。 “陆云烟,你吓到薇薇了。 “给她道歉!” 陆云烟被沈逸拽到角落的时候,还没回过神。 “你要我给她道歉?” 她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此时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黏腻不适。 陆云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才抬头看向沈逸。 “沈逸,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道歉?”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嘈杂的大厅中响起。 众人惊疑的目光投到小角落里,议论纷纷。 白薇薇提着公主裙跑过来,脖子上的红绳一晃一晃闪
我忙摆手说不用:“我能自己回去,我把你送回去吧。 江星晚淡淡撇了我一眼,懒散往车上一靠,敛了眼底的疲惫:“你这段时间不大爱说话,我还当你改了性呢。 不咸不淡的一句调侃,我听在耳朵里,心却恍惚了一下。 是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不再跟她亲密接触的吗? 为什么,她一出现我就什么都忘记了。 数不尽的问题在我脑海里蹦出来,逐字逐句化作尖锐的长刀扎进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