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眠激动的声音在空寂的院子中回荡。裴景修瞬间僵了身子,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蔓延上来。他蜷紧手指,压着语调平缓:“她是为了沈明慎和这个江山,那日你不是也听到,是她亲口承认的吗?”闻言,江染眠怔了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裴景修说的那日,是她回京后第一次来找陆浅诗的那天。她双眉微蹙:“那天……你听到了?”
裴景修下颌线条一紧,四肢僵硬得动都不能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漆黑眼眸里的情绪复杂不明。陆浅诗……要和他和离?!见他如此,沈明慎微皱起了眉:“阿姐没有把圣旨给你?”裴景修没应声,眼前却忽然无端发昏,整个人紧接着就向一边倾倒。
于贤贞他们三人也回了自己家。南城这天气,才五月份就已经二十多度,一天下来,身上黏糊糊的。于贤贞此时很感谢原主的娇气。在这个大家都是去公共澡堂和公共厕所的年代,原主让程少弘在自家的小院里盖着一小间房,相当于现代的卫生间。虽然没有热水器、浴缸这些东西,但还是很不错了。
这个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谢烨和叶窈手牵着手站在我面前时,就像是从海报上走下来的一对璧人。 其实他们在一起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知道他们早晚会在一起的。 因为有个很普通的下午,我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看见叶窈带着耳机和别人一起打游戏。 她玩的很专注,直到她开口说:「谢烨,我要对面野区的蓝 buff,你帮我打」时,我才反应过来,和她一起打游戏的,竟然是谢烨。
真的这么淡定?是压根不把严景函放在眼里,还是……夏之隽可真的比我想象中要淡定太多了,他没打电话去公司去问,躺在病床养了两天,唐诺兰来过两次,但都不欢而散。他们的关系,我原本就没多兴趣去管,所以几乎都视而不见。拆了绷带就出院了,在医院的时间不长,他没什么东西可带,所以就直接回家就是了。
“洛笙歌,这一次我要彻彻底底毁了你。”到了饭点时间薄言庭照常回来,一进屋却没了那个女人,只能看见一屋子的狼藉。“……时彦……”容倾颜浑身是血的从屋后爬出来。“容倾颜!”薄言庭将她扶起,“你怎么会在这里?洛笙歌呢?洛笙歌去哪里了?”
再见到顾景珏是因为我一天呕吐了两回。他当天傍晚过来,身后还跟着大夫。「恭喜王爷,小夫人有喜了。」我攥紧手心,手不自觉摸向肚子。其实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早在这次月信来迟,就有所感知。但心里还是藏了万分之一的侥幸。顾景珏激动地站起来,「可确认?」「小夫人脉象圆滑,往来流利,确认喜脉无疑。」
少顷,有人在禀告,「王爷,屋内无人。」随后是一阵脚步声。我蹲在地窖一动不敢动,屏着呼吸听外面动静。「命人守在此处,无论何人来此,立马前来禀告。」我心里一惊,顾景珏是查到什么破绽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守在这里?!他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山间,「再派人继续往山上去寻,树上山洞皆不要放过。」地窖不冷,也有食物,但长时间呆着也会缺氧。「将柴搬走。」我心里一惊,去而复返?!
人人都知这位周三爷可怕,却不知道他无形中动怒更具杀伤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祖宗,竟然惹得这位爷都动了气。门外。林航顿了顿,低声汇报,“姜小姐现在在ML酒吧,和两个朋友一起。”ML酒吧?
那是母亲的心爱之物,一向不离身的。可未等虞立雪先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扑了上去。“母亲!”掀开白布的一瞬间,虞立雪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底尽是恐惧,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巨大的哀痛已经让虞立雪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用力咬着手,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