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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黄浩劫将至，本君欲去往人界，调查此事。”

苏瑶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前日她听说，秦曜在四处打探沈清歌的下落。

现在他要去往人界，绝不只调查这么简单！

“帝君，阿瑶陪你一同前往好不好？”

“你刚苏醒，不宜操劳，安心等本君回来。”秦曜说完，消失在原地。

第七章 人界无故干渴

苏瑶站在原地，温和的一张脸变得扭曲。

当初她好不容易杀了为救秦曜而重伤的扶桑之神，顶替她成为秦曜的救命恩人……

没想到现在却被一个沈清歌这个梧桐小妖占了便宜！

苏瑶又忽然想起她前几日查出，沈清歌之子并没死，而是被秦曜藏在了长生池内，还专门设了屏障。

她眼底划过抹冷意：“来人，本仙身体抱恙，要去长生池修养。”

……

人界。

炎炎烈日，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人界处处哀嚎不断。

这日，沈清歌头戴面纱同李宸羿一起祈雨。

在他的帮助下，这两日她的身体恢复了不少。

沈清歌跪在李宸羿的旁边，看着四周人们的苦态，心有不忍：“国师，我们这般祈雨，有用吗？”

李宸羿眸色柔和地看着沈清歌，眼底意味不明：“有你在，就有用。”

沈清歌有些不明白，正欲再次发问，忽然四周狂风大作，天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不少人抬头，大喊：“这是要下雨了。”

“老天爷快下雨吧！”

沈清歌心底却是惴惴不安，这根本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而是秦曜！

只有他出现，才会风云骤变。

果然，下一秒沈清歌脸上的面纱被吹掉，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离开前，她只听有人大喊：“妖怪，她就是当初那个怀了两年还没生出孩子的妖怪……”

眼前再次变得清明时，她已站在干渴的河床之上。

秦曜覆手而立，声音微冷：“本君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沈清歌眼底满是沧桑：“我跟随帝君近三千年，帝君说的话太多了，我不知道您说的，是哪句。”

三千年，多漫长的时间，回想起来却又是短短一瞬。

见她话中有话，秦曜不觉皱眉，走上前低头看着她：“你是妖，修道之人不会真心待你。”

“那帝君可又曾真心待过我？当初帝君救我不假，可之后，我一路陪伴帝君，龙潭虎穴不顾生死去闯，就连苏瑶上仙修养需仙草，我也都拼命采来……”

“而如今……”

沈清歌喉咙一哽，再说不出话来。

当初秦曜说要各种修复仙魂的药草丹药，她便各处去寻……

期间自己受伤无数，几次差点殒命，但只要听秦曜一句夸赞，她便是满心欢喜。

可现在，她早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妖怪，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一丝慌乱从秦曜的眼底划过：“听话，同本君回桃止山，你伤本君的事，本君可既往不咎。”

好一句既往不咎。

沈清歌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戚戚一笑：“可帝君害我孩儿的事，我忘不了。”

秦曜冰冷的脸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朝着沈清歌伸出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看她连退数步躲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从前跟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秦曜心中百味掺杂，不知如何形容。

而沈清歌也不愿意再多做纠葛，转身离去。

两千九百年了，秦曜教她化形，教会她说话写字，教会她人情世故……

他于自己，如夫亦如父！

可沈清歌也明白，这份恩情，她再还不了了！

国师府外。

沈清歌刚至，忽然鼻息一阵沁香，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是苏瑶！

苏瑶凤眸轻蔑地看着她，红唇微启：“看着你这张脸，本仙真不舒服。”

第八章 罪魁祸首

沈清歌心下微颤，后退几步：“拜见琼花上神。”

苏瑶却指尖聚集仙力，一把掐住了沈清歌的下颚：“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偷用本上神的样貌迷惑帝君！”

还生下了孩子！

苏瑶一想到这些，便气的发抖！

沈清歌只觉下颚生疼说不出话，谁愿意做别人的影子？！

每个妖一生只能幻化出唯一的人形，而自己的人形是秦曜亲手所化，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何来的偷？！

“今日起，你不准再用本上神的脸，还有你的名字，也不许再用！”苏瑶将沈清歌狠狠甩开，就要取她的面貌。

沈清歌强忍着疼痛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属于你的东西你拿回去，那属于我的东西，你又打算何时还我？”

苏瑶眯了眯眼：“你的东西？”

“这两千多年来，你所用的仙草灵丹，无一不是我取来的，既然苏瑶上神醒了，是不是该还给我？”

沈清歌费力地朝着她伸出手。

苏瑶冷笑一声：“你这小妖也能取到仙草，真是满口胡言！”

竟是根本不认沈清歌恩情！

她挥袖，半空中长生池莲荷出现在眼前，展开的那朵莲荷里面睡着粉嫩的婴儿。

母子连心，沈清歌虽未见过孩儿模样，却还是只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还活着，秦曜没有杀了他们的孩子！

沈清歌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伸出手想去抱他。

可她还没触碰到孩子，苏瑶便运用仙力，孩子直接到了她的怀中。

“我的孩子……”沈清歌惊慌喊道。

苏瑶目光落在孩子的脸上，眼底是浓烈的妒忌：“跪下，好好给本上神磕头认错！”

她说着话，葱嫩地指甲抚着孩子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孩子的啼哭在沈清歌的耳中放大，顾不上太多，她连忙跪到在地，重重地朝着苏瑶磕头。

“苏瑶上神，我错了，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苏瑶看着，嘴角的笑意更浓，眼底满是得意。

就在此时，她身后突然传来秦曜冰冷地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沈清歌听到秦曜的声音，抬头看向他，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帝君，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你快救救他……”

她眼底含泪，额头都磕出了血来。

秦曜看着这一幕，心中颇为烦闷，而后他又望向苏瑶，不明白她是如何找到了孩子。

苏瑶面色不变，走到秦曜身前：“帝君恕罪，我看沈清歌实在是可怜，于是擅自做主将小殿下带来，不想她……”

苏瑶止住了嘴。

秦曜狭眸一寒：“她怎么了？”

“您看。”苏瑶将孩子递到秦曜的面前，孩子脸上刺目的伤痕使他额间青筋跳了跳。

苏瑶见此继续道：“阿宸，你别责怪沈清歌，她也是思子心切，以为臣妾要害孩子，所以才……”

“你胡说，明明是你划伤了我孩子！”沈清歌见她颠倒是非，牙槽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