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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7-06 15:11:51  热度: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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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淮看着他一针见血:“你那日醉酒,是谢天瑜激的?”

  顾鹤莲脸色黑如锅底。

  宴淮嗤了声:“所以后来你得了顾家大权跑回京城,找不到线索,又没证据,却心有不甘铖王妃另嫁,就跟谢天瑜打了一架?”

  他顿了顿,“不对,你该不会蠢得将人约出来,想要诈他开口,结果反被铖王算计伤了他们父子,叫他用了苦肉计让你跟铖王妃彻底闹翻了脸?”

  顾鹤莲:“……”

  宴淮毒舌:“你可真蠢。”

  顾鹤莲怒目而视:“老子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

  宴淮睨他:“你现在也没见多懂。”

  “你再说一句?!”

  眼见着顾鹤莲怒气冲头一副撸袖子要揍人的架势,阮凝烟连忙掐了下嘴巴毒的有些惊人的宴淮一下:“阿兄!”

  赶紧闭嘴吧。

  还要让舅父进坑……呸,让舅父办事。

  宴淮看了自家一个劲朝着他使眼色小姑娘一眼,想着这蠢货要真是被铖王算计,那铖王被扒了皮后,多年恩爱一朝尽散,铖王妃伤心之下这姓顾的十之八九会死缠烂打趁虚而入,搞不好将来还得当了他便宜长辈。

  他到底没再刺激他,只开口问他:“当年发现你和铖王妃那事的,是哪几位皇子妃?”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什么那事,我都说了我跟荣玥什么都没有!”顾鹤莲强行挽尊了一句,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宴淮说:“问你你就说。”

  顾鹤莲说道:“就太子妃,三皇子妃,还有五皇子妃,跟一个刚跟六皇子订亲的未来六皇子妃。”

  “还有没有别人?”

  “没了,当时就她们四个,还有几个跟在身边的下人。”

  宴淮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片刻,指间轻点了点桌面茶盏,朝着凝烟道:“行了,走吧。”

  “走什么走!”顾鹤莲连忙开口:“荣玥的事你们还没说怎么办,还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宴淮睨他一眼:“顾家主是真被金银堵住了脑子?”

  “铖王三次议亲,三次出事,铖王妃也曾出过意外险些丧命,你当年不过是个荣家养子,无权无势,铖王就算看不顺眼你留在荣家,也犯不着用已经定亲的铖王妃的清白来陷害你,让他自己丢脸。”

  顾鹤莲整个人愣住:“你是说……”

  宴淮说道:“铖王或许曾卑劣算计过婚事,可下药的人不可能是他,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了人,又怎么可能查到真相?”

  顾鹤莲僵了片刻,脑子里将宴淮的话过了一遍之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就如同被点了怒火,戾气盈眼。

  宴淮说道:“铖王妃回王府的事情我和凝烟都拦不住,但若铖王当真连婚事都是算计得来,身后还站着这么个人,那她此去恐怕会有危险……”

  顾鹤莲“唰”地起身,没等宴淮将话说完,就急怒道:“我去找荣玥!”

  顾鹤莲急冲冲地走了,丝毫没理会留下的二人。

  宴淮看着他几乎急奔出去的背影,想起他刚才说着当年与铖王妃错过的事情。

  明明与荣氏女最亲近的是他,他也最早动了心意,可顾鹤莲却空守着荣玥多年,最后将人拱手让给了铖王,这些年满心不甘却无能为力。

  宴淮突然看了身旁阮凝烟一眼,都说情能乱智,他当真能看着小海棠身披嫁衣与旁人恩爱缠绵?

  他亲手将她交予旁人,看着她与人成亲生子,看着她守着别的男子一辈子,言笑晏晏间也再无他踪影。

  只是一想那画面,宴淮心脏猛地揪紧时,那沉闷的窒息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心有猛兽脱笼,宴淮低声道:“凝烟。”

  “嗯?”

  “你先前说,想要留在积云巷陪我?”

  凝烟正想着铖王妃的事情,也早就打定主意不嫁人,听宴淮问她下意识就侧着头:“我可以照顾阿兄的,阿兄不喜欢吗?”

  宴淮闻言长睫微落,若有深意:“喜欢的。”

  他伸手拂过她额发,

  “既想留下,那就留下吧。”

  小姑娘瞬间欣喜:“好!”

  宴淮眸色微沉,随即一点点绽出笑来。

  他才不会像是顾鹤莲那般蠢。

  既是他的,便只能是他的。

  指间摩挲了片刻,似是轻抚女孩儿的脸,看着跟在身边亦步亦趋的小姑娘,宴淮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养夫人,应该不比养妹妹难吧?

  他的……小海棠。

第161章小姑娘,娇些好

  从顾家出来时,雨越发的大了,瓢泼大雨砸在地上,一行人都湿了衣裳。

  凝烟拎着长裙上车时,宴淮伸手曲臂横在她身旁,她愣了下,就见他单手撑着伞侧身替她挡着外间风雨,声音隔着雨幕有些模糊。

  “愣什么?”

  “没…”

  凝烟忙撑着他胳膊上了马车,见大雨打得路边树梢都沙沙作响,连忙朝外急声道:“阿兄快上来。”

  伞被收起来,宴淮上车时带着一身水汽,衣袂被雨湿了大半,如玉脸庞也似雨后山巅笼着薄雾,水珠顺着脸侧滚落,一路到了衣领里。

  凝烟看了一眼,莫名就想起钱绮月先前在她面前说的那句“晏督主秀色可餐”。

  她低咳了声,下意识避开眼睛,取了帕子递给宴淮:“阿兄都湿了,快擦擦。”

  宴淮嗅着递过来隐带香气的绢帕,见小姑娘眼睫轻颤,低笑了声侧颌撇开衣领:“先不回积云巷。”

  “啊?”凝烟抬头。

  宴淮接过帕子擦着鬓边水迹:“顾鹤莲去了后定会跟你姨母争执,吵不过你姨母回头指定拿你我撒气,先前你不是说西珏楼的点心好吃,去买些,咱们去钱家拜访一趟。”

  钱绮月拿着自己清白糊弄了钱尚书让他替小海棠出了这头,钱家如今跟他们同乘一船,关系总是要维系的,而且他家小姑娘难得能遇到这般投契的女娘,那钱小娘子也算是一片赤诚,多走动走动是好事。

  阮凝烟一拍额头:“对了,阿月姊姊!”

  嘶——

  她刚蹦起来就疼的吸口气,僵着胳膊跌回去,被宴淮长手一伸扶了下,才好险没撞在身后车壁。

  宴淮拎着人到跟前:“肩上有伤,瞎动什么。”

  阮凝烟捂着肩膀:“只是扯到会疼。”见他皱眉神色不愉,她软哝着声音道:“就只有一点点疼。”

  小姑娘掐着指尖,强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秦姊姊留下的伤药很厉害的,晚上敷一敷就不要紧了,而且阿兄先前还替我推过血,我之前瞧过,已经不怎么肿了…”

  她话音才刚落,就感觉到肩头一重。

  “阿兄?”

  凝烟刚想扭头,就被人轻掐着脖子将头扭了回去。

  她瞧不见身后情形,只能眼角余光瞟着,宴淮伸手撩开她肩头青丝,劲瘦白皙的手指落在她后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轻轻替她揉捏着肩头。

  见她嘶了一声缩了脖子,他道:“不是不疼?”

  手中轻了几分,

  “先前说疼,便不让你来了。”

  凝烟满是羞窘:“我又没那么娇气。”

  “小姑娘,娇些好。”

  似是心境变了,连往日寻常的话落在宴淮口中也仿佛是将人含在舌尖,带着莫名让人心颤的悸动。

  凝烟小小声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阿兄身上不也有伤。”

  脖间嫩皮被人一掐,刚还嘴硬的小姑娘顿时如同被抓了后脖颈的猫儿,语气一弱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

  宴淮捏了捏她后颈,这才放开手:“我与你不同,这些年受伤早习惯了,身上留些疤也不甚要紧,你若是不怕将来丑哭了,就尽管学我。”

  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教训了一句后,晏督主就软了语气。

  “晚些时候若还是疼的厉害,就寻人去请秦娘子,别逞强。”

  凝烟耳根热烘烘的,只觉得阿娘在时也没阿兄这么唠叨。

  宴淮拍了她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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