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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欢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紧紧抓着顾南风的衣服，眼睛却看向宋知意。
“阿妈阿爸……不要离婚，不要扔掉欢欢……”
孩子哭撕心裂肺，惹得两人心疼不已。
宋知意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大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欢欢，你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吗？”
顾南风沉重的脸也多了丝疑惑。
顾欢欢才三岁，字都认不太全，怎么可能理解离婚的含义。
“何婶婶说，阿妈和阿爸离了婚……欢欢就要有，有新阿妈，还有新阿爸，就不要欢欢了……”
顾欢欢抽噎着，边哭便解释。
听到孩子的回答，顾南风表情瞬间难看。
何芳芳？
她竟然跟孩子说这些！？
宋知意的眉头几乎打了结，但还是放轻了声音：“阿妈和阿爸不会离婚，刚刚只是闹着玩呢。”
顾南风愕然看向她。
“真的吗？”顾欢欢睁着含泪的大眼睛问。
宋知意点点头：“不信你问阿爸。”
孩子立刻看着顾南风，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根本无法否认。
顾南风心里又是气又是无奈。
气何芳芳在顾欢欢面前胡说八道，无奈宋知意总把关键问题扔给自己。
好半天，在顾欢欢又快要哭的时候，他终于放弃：“欢欢乖，阿爸和阿妈不离婚。”
听见父母的否认，孩子这才止住了眼泪。
直到晚上睡着时，她还抓着宋知意和顾南风的手。
漆黑的天飘着细雨，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顾南风将洗好的筷子放进筷笼里：“真有你的，每回都拿欢欢来搪塞谈话。”
说着，余光瞥向身边正在擦桌子的宋知意。
当看见她嘴角弯起的弧度，他不由怔住了。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笑。
“南风，你给我三年时间，这三年里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如果三年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同意离婚，而且欢欢跟着你，我会承担你跟孩子还有你阿嬷所有生活费。”
宋知意站直了身体，深邃的眼神看着发愣的人。
顾南风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而那双眼睛满含着他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深情。
一时间，他有些无措。
宋知意凝着那张满是说诧然的脸，语气噙着丝忐忑：“可以吗？”
周遭陷入一片沉寂，静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半晌，顾南风才扭过身继续放筷子，低低说了声：“可不可以，你还不是一样不会走……”
宋知意眸光微亮：“那你是同意了？”
顾南风没说话，却觉心里说轻松了几分。
三年后顾欢欢也大了些，如果自己跟宋知意还是走不下去，那时候孩子应该能接受了……
正这么想着，一双手便将他拉入怀抱中，洗衣服的淡香扑面而来。
不同于以往的强硬，宋知意这次抱的很温柔，就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
顾南风也没挣扎：“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这三年里，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工作。”
听见他这么说，想起之前他因为面馆的事受了不少委屈，宋知意心微微一紧：“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