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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婷呆呆地点了点头。
顾凌风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眼里寒光闪烁：“是啊，不是你还会是谁，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
何以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了！但她还是要赌一把，毕竟这么多年，她永远都是独赢的那个。
她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泣：“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因为一口栗子这么对我，小时候对栗子不过敏，长大后却过敏，这种情况也是有的，你干嘛这么凶啊，你吓到我了。”
顾凌风周身散发着冷意，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说道：“你真是满口谎言，你一直都满口谎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姐姐一样，无底线的纵容着你吗？你一直在背后诋毁你姐姐，你还冒充她来欺骗我！”
何以婷知道自己这次赌错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你早都知道了，还在这里说什么？”
顾凌风第一次领教了何以婷的无赖，自己这么多年，呵护的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还为了她伤害了何以茗！
一想到这里，顾凌风的心像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啃噬着一样，若不是被何以婷欺骗，他不会找错人，更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茗茗的事情，茗茗如今也不会长眠地下。
悔意夹杂着恨意，让他忍不住质问何以婷：“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亲姐姐。
何以婷揭开了伪善的面具，露出满是嫉妒的嘴脸：“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何以茗的身上？”
“就因为她是姐姐，所以她做什么都是标杆，我永远只能活在她的光环之下，走到哪里都被叫做何以茗的那个妹妹！何以茗她不过就是早出生几年，占了先机，如果我是姐姐，我未必没有她优秀！”说到最后，何以婷面目已经有些狰狞。
顾凌风觉得她不可理喻。
“你若是真有能力，二十多年都没有展现的机会吗？你以为你姐姐的光环遮住了你？你错了，是她的光环保护了你！保护了你这么多年，让你长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脸！”
看着何以婷不知悔改的脸，顾凌风怒意更胜。
“你若是觉得你姐姐优秀，不想居于她之下，你就应当让自己更加优秀，而不是想尽办法诋毁她，不择手段给她泼脏水，把她从高处拉下来！”
何以婷彻底爆发了，再没有之前楚楚可怜的影子：“我就是要把她拉下来，我恨她，我也恨你！你为什么不向着我？明明知道我是在你年幼时帮助你的人，你为什么不向着我！”
顾凌风觉得她荒唐极了：“我还不够向着你吗？我为你抹平那些流言蜚语，火灾时，我在茗茗和你之间选择了救你，我还抛下我的新娘，去参加你的婚礼！”
“不够！不够！不够！我要你，用看何以茗那样的眼神看我！”何以婷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她看像顾凌风，眼睛一眨也不眨，突然，她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你也后悔了吧，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愿要为我做的，我可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伤害姐姐的事情，你说，如果姐姐泉下有知，得知真相，她会不会像讨厌我一样讨厌你？”
说完，何以婷欣赏着顾凌风一瞬间惊慌无措的表情，恶劣的笑了。
顾凌风想起了何以茗遗书里那些话语，愧疚如洪水一样席卷了他，要将他淹没。
【我以为他与我一样，对这一天充满期待，可是他没有。】
【我以为他会救赎我，可是他没有。】
【我以为他像我钟情他一样，也钟情我，可是他没有。】
何以婷渐渐恢复了理智，又成了顾凌风印象里那个弱柳扶风的模样。
她一步一步走近顾凌风，用手指勾起他的腰带，凑近他，眼神妩媚又寒冷：“人人都说我和姐姐长得像，你呢？你觉得我们长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