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薄星野林忆如:结局+番外精编之作(最温柔的月色)电子书畅享阅读
也不是第一次欺负我了,看她这么在意这秘方,星野,要不我就不要了吧。”
薄星野拍了拍她的手,温柔说道:“这是她欠你的。”
第5章
薄星野此举,当真如杀人诛心一般。
他不单指使范舒夺了林忆如的独门秘方,还在次日侯府的庆功宴上,特意邀了她前来。
林忆如在赴宴途中,苦苦哀求薄星野,甚至不惜屈膝跪地,只求他将那秘方物归原主。
然而薄星野却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她无奈,只能立在台下,眼睁睁看着范舒窃取她的荣耀。
范舒声泪俱下地发表着感言,末了还不忘说道:“我这番努力终是被人瞧见了,值了。也盼着妹妹能沾沾我的喜气福气,往后做个于侯府、于这世道有用之人。”
一时间,全场皆在盛赞范舒——
“范姑娘竟能钻研出如此厉害的玩意儿,当真是才貌双全呐!”
“怪不得侯夫人偏爱这养女,果真是优秀非凡。”
“瞧着还是她与薄公子最为般配。”
“那林忆如,在闺阁时便欺凌同窗,还欺负养姐,行事荒唐且不学无术。若不是当初给薄公子下药,哪能入得了薄家的门?”
“她费尽心机嫁入薄家,薄公子却始终瞧不上她。孩子都这般大了,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每次薄公子需女伴出席场合,找的也都是范姑娘。”
这庆功宴上,夸赞范舒之人有多少,贬低林忆如之人便有多少。
林忆如浑身冻疮,身形消瘦得仿若皮包骨头,身着一件不合身的华服,活脱脱像个跳梁小丑。
林父瞧见她,眉头紧皱,招呼都不打一个,只顾着满脸堆笑,拉着范舒直唤“好闺女”。
林母则臊得满脸通红。
她怒冲冲上前,一把打翻林忆如手中的小点心,怒斥道:“你能不能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林夫人若嫌我丢人,大可与我断绝关系,我绝无二话。”
林忆如又拿起一块小点心,目光空洞,机械地往嘴里塞着。
徐淼曾说,难过时吃些甜的,心情便能好些。
可她吃了这么多,为何心底还是苦得厉害呢?
林母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夺过她手中点心,狠狠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踩得稀烂。
“吃吃吃,就知道吃……连爹娘都不会叫了,你真当我们舍不得跟你断绝关系?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这么个孽畜!”
说罢,愤愤离去。
林忆如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喃喃:“你们连我死都舍得,还有何事舍不得?”
她在心底呼唤系统:“能否提前开启任务?”
还有五日便会被抹杀,可她觉着,这五日都难熬至极!
系统的声音依旧那般机械冰冷:“攻略任务的抹杀时间,无法更改。”
林忆如强忍着,直至庆功宴结束,才得薄星野允许离开。
“这次可长记性了?”薄星野问道。
林忆如疲惫不堪,坐在马车上,连一个字都不愿说,只微微点头。
她早就长了记性,也决心要离开了。
薄星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难得温和:“你早这般乖巧,不就好了?”
“嗯。”
林忆如无心搭理他。
薄星野,这个向来厌烦她,最讨厌她提及往昔的男子,此番却主动说起了过去。
“林忆如,八年前你不该给我下药。即便我家中反对,我本也打算娶你。”
“你更不该那般心狠手辣,屡次对阿舒下黑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如此作为,将我置于何地?”
“不过一切都已过去。”
“八年了,我不想再与你这般闹下去了。”
“待你与阿舒做完肾移植术,往后别再做伤害阿舒之事,我便与你补办婚礼,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换作从前,林忆如听到这番话,怕是会激动得落泪。
可如今,她只觉这一切荒谬至极。
林忆如自嘲一笑:“没有往后了,做完肾移植术,我便会死。”
听闻此言,薄星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勒住缰绳,停下马车:“大夫都给你仔细检查过了,确定你无碍,你还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死不死……林忆如,你真当我还会信你这套?下车!”
林忆如身无分文,也未带传信之物,身上还只穿着单薄的华服。、
她下了马车,只能在寒风中又冷又累地朝着医馆走去。
她本不想受这罪,却被薄星野强行拽下。
薄星野对她的厌恶,从未有过丝毫掩饰。
“薄星野!”
“薄星野!”
林忆如满心不甘,追着马车跑了几步,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马车并未停下。
林忆如心灰意冷,从地上爬起,冻得浑身发抖,抱紧自己,向路人借了传信的飞鸽。
她第一个便传信给好姐妹徐淼。
徐淼并未回应,犹豫片刻,她又传信给爹娘。
爹娘一看是她的消息,直接无视。
在路人好奇与同情的目光中,林忆如又传信给女儿馨馨。
“馨馨,我是母亲,如今在悦来客栈对面,身无分文,没法回家。你能来帮帮母亲吗?”
馨馨虽年仅六岁,但跟家中车夫传句话,或是雇车来接她,本不是难事。
可馨馨却满心抗拒:“我要跟舒姨姨玩,才没空去找坏母亲!”
林忆如忍着泪:“可母亲若在这寒风中冻太久,会生病,会难受的。”
馨馨却嘻嘻笑着,满心期待:“那坏母亲能病死吗?你病死了,舒姨姨就能当我母亲啦!”
第6章
林忆如身子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主动切断了传书。
孩子的童言无忌,有时最是伤人。
还有五日才能解脱,这日子,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林忆如望着那看不到头的长街,正打算徒步走回去,徐淼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瞧见林忆如的模样,徐淼眼眶瞬间红了,忙不迭脱下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
“忆如,我寻了你整整一月,怎么都寻不见,都快急疯了!你怎瘦成这般模样?穿得如此单薄站在这外头,冷不冷啊?”
“你手背上这伤是怎么回事?肉都被撕掉一块,还有这么多伤,可是生病了在服药?”
“怎长了这许多冻疮,疼不疼,难受不难受……”
说到后面,徐淼已然哽咽得说不出话。
见她落泪,林忆如心里也一阵酸涩:“别哭了,徐淼,我无事。这天实在太冷,能去你府上暂歇片刻吗?”
她此刻实在不愿再见到薄星野他们,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她满心便只剩绝望与痛苦。
“好!”
徐淼抬手抹了把泪,扶着林忆如上了马车,驶向自家府邸。
林忆如捧着暖手炉,连饮了好几杯热茶,才止住浑身的哆嗦。
她将这一月来的遭遇,细细说与徐淼听。
徐淼听罢,气得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伏:“薄星野这等负心汉,若不是从前他对你那般好,信誓旦旦说绝不会像你爹娘那般,偏袒那小妖精,我断不会眼睁睁瞧着你嫁与他!”
“还有那小丫头!她身子孱弱,你整日整夜地照料,好不容易才将她身子调养好。她竟同她那渣男爹爹一般,逼你捐肾!他们这是要逼你去死啊!”
“我家便是破产又如何,你不许给那薄情郎捐肾,忆如,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林忆如神色惨然,轻声道:“徐淼,你听我说。我本是另一个世界之人,为救我未婚夫才来到这世间完成攻略任务。如今攻略已然失败,不管我捐不捐肾,都逃不过一死。”
徐淼痛哭出声:“难道就没有一丝生机,能活下来吗?”
林忆如摇了摇头:“薄星野与馨馨对我的好感已然全无,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无妨的。疼这一回,便能永远解脱了。还有五日,我便不用再整日讨好旁人了。说不定到了地府,还能见到我未婚夫,恭喜我吧,徐淼!”
林忆如正宽慰着徐淼,忽闻一阵急促敲门声,薄星野猛地推门闯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甲都陷入她的皮肉,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徐淼见状,瞬间怒火中烧,正要发火,林忆如却用眼神制止了她:“徐淼,我走了,你早些安歇。”
她被薄星野粗暴地拽上马车。
“谁准你乱跑的?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有多担心?”
林忆如神色淡淡,只道:“不走,难道站在原地等着冻死不成?”
“我自会回去寻你!”
“哦。”
林忆如只应了一声,未做争辩,可心底却并不相信。
五年前除夕,他为给范舒送风寒药,将她独自丢在山顶;
三年前,范舒哭诉被上司责骂心中难过,他便撇下她去找范舒,在大雨中守了一夜;
一个月前,他误以为她伤了范舒,又将她扔在荒漠……
他为了范舒,将她丢下太多次了,每次,她都天真地以为他会回来寻她。
第7章
薄星野显然也忆起了那些过往,神色略显尴尬,道:“此次与往昔不同。”
林忆如轻轻点头,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