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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手才堪堪碰到牌位,就见牌位后面好似放着什么东西。
转而拾起牌位后的木牌。
“愿京墨岁岁无虞。”
谢京墨低头怔然看着这张木牌,眉心微皱。
这是白云笙的字迹。
“我只愿京墨能够平安。”三年前的白云笙当众说过这般期许。
谢京墨并不信。
那时他与白云笙的交际并不多,且多是白云笙跟着他。
平白无故,毫无血缘,怎会有人的愿望是只希望他人平安。
他觉得白云笙定是有所图。
谢京墨轻抚着木牌上的字迹,薄唇紧抿。
如今他越发看不明白,她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兄长可在府中?”谢斯衡沉声问。
“大公子一早便出府会友,留话是会回府用晚膳,现今应是尚未归府。”祠堂外的小厮回禀。
谢京墨静默良久。
冬雪阵阵。
“白云笙,你到底图谋什么!你告诉我……”谢京墨站在祠堂,指着白云笙的牌位质问。
灌下一口酒,谢京墨将指着的手又放下。
冷笑两声:“我知道了,白云笙,你图谋着渗入我的生活,然后一点一点的打动我是吗?”
又是灌下几口酒,谢京墨呼出一口浊气:“你做到了,白云笙,你图谋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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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怎么还不回来验收成果……已经够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验收成果啊……”
“谢京墨!”谢斯衡沉着嗓子,从祠堂外疾步走进。
谢京墨转身看向谢斯衡,声音微哑:“兄长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谢斯衡闻言未答,却是带着怒意道:“简直胡闹,怎么能在祠堂喝酒。”
谢京墨没有反驳,这是静静的看着谢斯衡走近。
谢斯衡上前搀上谢京墨的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
谢京墨却将谢斯衡的手一把挥开,举起手中的祈愿牌,高声道:“为什么不把这个也给我?这明明是她写给我的。”
谢斯衡看着他扬起的祈愿牌,眼神微闪:“这是我从寺庙里领回来的。”
谢京墨垂眸看着祈愿牌,应声呢喃:“寺庙……领回来的……”
倏的,谢京墨抬起头,酒意都散了些许。
视线锁定着谢斯衡:“你是不是将她藏在寺庙里了!”
谢斯衡微怔,未语。
谢京墨凝着眸子,见他不答,愈发确定。
攥紧手中的祈愿牌,踉跄着步子就要往祠堂外走:“好,我自己去找。”
谢斯衡拉住欲走的谢京墨:“她哪里都没在。”
转而吩咐:“来人,将王爷扶回房间。”
谢京墨挣脱谢斯衡的手,厉声道:“我不要,我要去找白云笙。”
四目相对,一时静默。
酒意上头,谢京墨忽而软和了语气:“兄长,你就将白云笙还给我吧。”
谢斯衡看着谢京墨这般胡闹的模样,眸中尽是疲倦:“走吧,我带你去看她。”
第十六章罪大恶极
月色渐亮。
簌风阵阵,细雪轻飘。
酒意未散,谢京墨微低着头跟随着谢斯衡的脚步。
亦步亦趋,略有些踉跄。
直到谢斯衡停住脚步,谢京墨才抬起头。
绕过身前的谢斯衡,谢京墨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那是一个坟茔。
立碑是:白云笙之墓。
谢京墨怔愣,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忽而他笑了:“兄长,你以为随便来带我看个土堆,我便能信了吗?”
“那你当如何?”谢斯衡眼眸中尽是无奈。
谢京墨完全不信,走至坟头前,蹲下。
呼出一口浊气,抚上石碑上的字,语气微挑:“白云笙之墓,都未冠上我的姓,兄长这作假也不知仔细些。”
谢斯衡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因为这是云笙的墓。”
谢京墨扶着石碑站起身。
而后轻点着石碑顶端,语气不似玩笑:“那便打开看看。”
谢斯衡心底一跳,眼中尽是恼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京墨转头看向生气的谢斯衡,面上还是带着酒醉的红:“兄长作何生气,只不过是看看。”
谢斯衡气结:“只不过是看看?掘人坟莹,谢京墨,这种事情你都做的出来?”
谢京墨眼眸深黯,未再言语。
谢斯衡凛声继续说着:“我着人用了些法子,保她尸身不腐;但是不能动土,更不能开棺。”
“那正好,我还能确定是不是她。”谢京墨声音轻微,差点都要散在这冷风中。
山下。
谢京墨冷声吩咐自己的近侍:“去找些人来,本王要……掘坟开棺。”
近侍微怔:“王爷,这番恐怕……”
谢京墨冷眼看去:“还不快去。”
他自然知道,掘人坟莹是罪大恶极之事。
他往山上望去,只觉得此地有些熟悉。
却又道不出来是哪里熟悉。
待谢京墨行至半山间时,遇见下山的谢斯衡。
只见谢斯衡满脸怒意朝自己走来。
临近谢京墨跟前时,谢斯衡扬起攥紧的拳头招呼在他脸上:“谢京墨,你敢!”
谢京墨被打倒在地。
冬夜的雪刺骨的凉。
谢京墨彻底酒醒,用舌尖抵了抵颊内,低着头慢慢起身。
这是他第一次见兄长这般生气,竟直接动手。
也许坟里真的是白云笙吧。
但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就算真的是她,也让自己最后见她一面。
谢京墨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血,语气中满含坚定:“我必须见到她,无论做什么。”
谢斯衡急喘了几口,松下自己的拳头,别过脸,不再看他。
“长兄如父,是我未能管教好你……今天你要是真敢做,我就和你断绝关系!”话落,抬步往山下走去。
谢京墨怔愣原地。
望着谢斯衡渐远的身影,语含歉意:“等京墨回府,定向兄长请罪!”
天色泛白。
谢京墨坐在坟茔前,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自己。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的麻痹自己。
“王爷,可以开棺了。”近侍提醒道。
谢京墨将手中的祈愿牌放至怀中,微撑着起身。
缓步走到棺椁前,挥了挥手。
身旁的人受意开始动手开棺。
谢京墨在旁攥紧着手,视线定在棺上。
他害怕里面真的是白云笙。
直至天色大白,棺口才打开。
堪堪起完盖,谢京墨便探头看去。
只见他瞳孔骤然一缩,面色霎时苍白如纸。
第十七章鲜血倒流
“白云笙!”谢京墨浑身战栗,声音急颤。
只见白云笙面色苍白,表情祥和的静躺在棺中。
谢京墨轻颤着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面颊。
可他堪堪碰到,眼眶中的泪便模糊了视线。
他极力的想要去看清白云笙的面容。
却是越发模糊……
谢京墨鼻尖酸意的再也忍不住,连声落泪,语中尽是心急;“白云笙,你不要,白云笙,等等我……”
你在等我好好看看你……
“白云笙,你怎么这么狠心……”谢京墨伏在棺边,咬牙看着棺中已面目不清的白云笙。
转而握住她的手:“我找了你半年……念了你半年……”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找下去……
起初是一声不响的离开,现在你连我唯一的念想也要带走……
谢京墨微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声音直颤:“白云笙……白云笙……”
声声颤音低唤间杂着呜咽,犹如困兽般无助。
众人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动容,更有甚者也落了泪。
而谢京墨的心脏像是生生被人撕开般的疼,越发握紧白云笙的手。
只连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再也说不出来其他话。
天色明亮。
谢京墨闭了闭眼,而后睁眼深深看着已化为白骨的白云笙。
松开交握的手,声音嘶哑吩咐:“暂将王妃好好安置。”
话落,谢京墨微撑着棺边想要站直身。
却只觉脑中胀痛难忍,仿若鲜血要倒流般。
他当即咬牙定了定心神。
而后喉间涌上浓浓的腥甜,呕出一口鲜血。
淮阳王府。
谢京墨被近侍挽扶着走进王府。
那口鲜血像是抽去了他的所有气力。
此时他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其他各处的感官像失了般。
他只觉得累极,又因着心尖的揪痛无法闭眼。
攸地,谢京墨轻轻压下近侍的手,示意停下。
他僵直着站立,看向身旁几步的树后。
谢斯衡正微隐着身形看着谢京墨。
他也是回到府里以后才觉得后怕。
以谢京墨的执拗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
便也没有睡意,等到他回府。
四目相撞,静默一瞬。
谢斯衡紧抿着唇,转身准备离去。
谢京墨微哑着开口:“兄长,我想让她入祖坟。”
谢斯衡转回身看向谢京墨。
只见他嘴角青肿,挂着几抹血痕,眼眸中尽是哀恸。
“她不愿。”谢斯衡终是消了气,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当初云笙说的是想要离桉树近些。
谢京墨口中一涩:“她只是……都是我逼她成了这般……”
脑海中全是自己所说的那些伤害她的话语。
“我未与你拜堂,为何要掀?”
“该将你白云笙——除去!”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既然病了,就别出来碍眼。”
她当时就已经病了啊,我竟然还说出那样的话来。
谢京墨,在你生病的时候,她可都是在守着你……
“我今日,是来替你祈愿的。”
“不要靠窗太近,免得受凉。”
“湿意未散,你应当仔细些。”
谢京墨,狠心的是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登时,谢京墨又是一口鲜血急吐而出。
“王爷!”“京墨!”
谢京墨咽下血沫,断断续续道:“我想……让她回来……”
双脚疲软,再立不住,往前栽去。
第十八章还想不想
淮阳王府,西院。
谢京墨已经昏迷了有一日了。
府医诊完脉,后退几步:“王爷这是多番空腹醉酒,加之急火攻心,才至的昏厥。”
谢斯衡站在他的床边:“那他为何还不醒来?”
府医温声宽慰:“这番情况换作他人,可能已经……但王爷身体强健,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