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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在通天峰确实过得生不如死。
青云门经过十年前的浩劫后，实力衰退了几乎一半。
他们把怨恨都发泄在了张小凡的身上。
“不易，如果想救小凡，只有一个办法。”苏茹轻声说道。
“什么办法？”田不易忙问。
“让小凡亲手杀了……那个妖女。”
苏茹说出这句话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已经被韩利牵着走了。
可是除了像他说得那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洗清张小凡和魔教之间的关联呢？
“这……”
田不易眉头一皱，“这未免有些过于狠毒了，虽说那个名叫碧瑶的妖女是魔教中人，但也是为了救老七才被抓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和老七之间要么活一个，要么一起死。”
苏茹神情十分的为难。
“可即便我们想这么做，老七又怎会动手？”田不易摇了摇头。
“不易，你对韩利师侄了解得深吗？”苏茹忽然岔开了话题。
“韩利师侄？为何突然提起他？我想想啊……我记得听商师弟生前说过，他是十一年前在一片密林中见到他的，那时他才十七岁，衣着古怪，手里拿着一个板砖似的物件，嘴里念叨着喂喂喂。”
田不易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这孩子平日里极为低调，若不是十年前在大殿上大显神通，恐怕我们也不会知道他的天赋竟如此之高，比起萧逸才和陆雪琪也不遑多让。”
从田不易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来，他其实很欣赏韩利。
但苏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韩利的本性。
连自己的亲师兄弟都敢杀，甚至还敢对师尊长辈图谋不轨。
苏茹眼帘低垂，陷入了沉思。
见到妻子这般模样，田不易眉头一皱，问道:“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为了小凡的事烦心？”
“哎……”
苏茹轻叹一声，“不易，我且问你，假如青云门再出一个像青叶祖师那样的妖孽人物，可这人生性恶劣，胆大妄为，你说这是青云门的福还是祸？”
“这……”
田不易思索片刻，“这自然是福，倘若没有青叶祖师，青云门早就灭门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茹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之所以没向田不易告发韩利的真实面目，正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一点。
有青叶祖师那般经天纬地之才，生性恶劣又算得了什么？
韩利的存在，足以庇佑青云门至少五百年香火鼎盛。
可是……
可是他对我那般心思，加上小凡的事……
我到底要不要从了他呢？
韩利有这般天赋，又如此年轻俊朗，怎会对我这样一个人妻少妇感兴趣。
苏茹一想到那张紧贴在自己眼前的脸，那种怪异的酥麻感再次涌上了心头。
顿时间浑身软绵无力，滋味难言。
……
“吱嘎。”
韩利推开房门，走入了卧房之中。
此时碧瑶正在桶中沐浴，屋里云雾缭绕，雪白无暇的肌肤若隐若现，春光无限，场面旖旎。
她背对着韩利，湿漉漉的头发沾在脖颈后背，更添一种别样的美感。
听到房门声后，碧瑶立刻拿过浴巾挡住了身体，再次用那双美眸狠狠瞪着韩利。
“有趣。”
韩利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我坦诚相待已不下千回，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见过，没摸过，你又何必遮挡？”
碧瑶冷哼一声，岔开话题道，“你答应我的事办了吗？”
“什么事？”
韩利悠悠地饮着茶。
“你答应我救下张小凡的！”碧瑶提高了声量。
“急什么？”
韩利微微一笑，“在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之前，我是不会让张小凡好过的。”
“你骗我？！”碧瑶双眸一下子红了。
“骗？我有说我不救他吗？”
韩利放下茶杯，起身又走到了浴桶前。
碧瑶吓了一跳，后背紧紧贴着桶沿，用浴巾遮住了上身。
“拿开。”韩利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
碧瑶轻咬红唇，犹豫了片刻后拿开了浴巾。
“这才是我的好女孩嘛。”
韩利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
“你说，想让我彻底成为……你的女人？”碧瑶轻声问。
“嗯？你想说什么？”韩利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十年前，在那玉清殿上，你出手不是为了抓我和张小凡，而是为了救我对吗？”
碧瑶忽然问出了一个韩利没想到的问题。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韩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因为你若是不出手，道玄的那一剑便是冲着我去的，你拦下我和张小凡后，那一剑便劈向了玉阳子。”碧瑶说道。
“原来你知道啊。”韩利笑了起来。
“为什么？”碧瑶眸中泛起了泪光，“为什么你救了我又要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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