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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枝依然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两人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方枝率先开了口:“你知道吗?当时我和李琛离婚,就是因为他妈妈,那老太婆简直就是个生活在旧社会里的疯女人。”
赵王漱偏移了下目光,这话她深表赞同,只是在外人面前她不好说什么。
况且,她也为了李琛忍受闻母那么久了。
见她沉默,方枝轻笑一声:“是我忘了,李同志这样的人,也不会介意这些。”
赵王漱不由得拧起眉头:“我哪样的人?”
方枝并未回答,只是用目光上下打量了赵王漱一道。
表情未变,眼中却有傲慢和了然的笑意。
“李同志自然是个好女人。”
“不过我也没想到,李琛和我分开后,又找了个和我这么像的人结婚。”
说罢,她又自知失言似的捂起嘴:“我这么说,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赵王漱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阴阳怪气。
她勾了勾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你要是真心的,就不会来找我。”
“我不像方同志是个文化人,话说得糙,你别介意。”
赵王漱看着方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方同志,不要来破坏别人的家庭。”
方枝的脸色难看起来:“你……”
赵王漱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根本不想为了李琛和方枝多做纠缠。
她已经受够了上一世时,自己每每面对方枝时那种难以自控的自卑。
这自卑来源于她自身,更来源李琛对方枝毫不掩饰的留恋。
下午,即将关店时。
同事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小春妹子,你知道不?我们供销社最近要裁员了。”
赵王漱怔了一下,上一世她就在被裁掉的那一批人里。
她顿时紧张起来。
同事也有些哀愁:“到时候真下岗了,哪里还能找到份稳定的工作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赵王漱只能安慰道,“我们先干好手里的工作吧。”
经历过一世的她,早就明白时代的浪潮无人能抵挡。
她只是想着,这一世就算自己不能在供销社干了,也得找个别的事情做。
回家后,赵王漱回想着往日在供销社的工作流程,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笔脱了手,从桌面滚到垃圾桶里。
赵王漱弯腰去捡,却在里面看到一封被撕成两半的信。
上头写着“赵王漱收”。
赵王漱的心猛然一顿。
她立即把信捡起来拼好,才发现竟是从村里发来的,寄信人是奶奶的邻居周叔。
拼好信一看,赵王漱感觉心都要碎了。
【小春丫头,你奶奶近日来咳嗽咳得厉害,你有空就回来看看。】
上一世,赵王漱连奶奶什么时候生病了都不知道。
最后得到的,就是奶奶的死讯。
可原来奶奶是寄来过信的!
她却一直不知道,也没回去看过。
上一世奶奶去世时,该有多孤独多难受呢?
只要这么一想,赵王漱就忍不住鼻尖酸涩。
就在这时,闻母回到家,看赵王漱站着不动,冲过来就骂道:“饭做好了吗!像死人一样站着干什么!”
赵王漱猛地回过头看她,眼睛通红:“是不是你撕了我的信?”
闻母有一瞬间的心虚,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你都是闻家的媳妇了,和娘家人有那么多联系干什么!”
这一瞬,赵王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一齐涌上了脑袋。
她又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此时,李琛也打开家门。
听着争吵,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直接开口指责赵王漱:“赵王漱,你能别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我妈吵架吗?”
这不问缘由的偏袒让赵王漱心间一刺。
她看向李琛,颤声道:“是妈藏了我的信,不告诉我奶奶生病的消息!”
闻母的嗓门更大:“呸!你少在我儿子面前告我的黑状!”
李琛算是知道了来龙去脉。
他皱起眉头,开口说道:“妈,你先进房吧。”
闻母只得悻悻离开。
客厅安静了下来。
赵王漱红着眼看着李琛,下一秒却听见他说:“你何必为了一封信和我妈吵架?忍忍不就行了。”
忍。
又是让她忍。
赵王漱呼吸一窒。
李琛却没管她,自顾自地冷声交代道:“明天我会出差一趟。”
赵王漱下意识地反问:“和方枝一起吗?”
李琛愣了愣,竟也毫不避讳地回道:“是。”
第5章
同上一世一样,方枝回国后回到研究所工作,同李琛的交集越来越多。
赵王漱想体面地和他说“知道了,注意安全”。
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一定要和你前妻一起去出差吗?”
果不其然,李琛眉头蹙紧:“这是组织的安排,你为什么这么小心眼?”
赵王漱的眼睛黯淡下去,轻轻回道:“知道了。”
重生后,她总是揣着答案问问题,然后又不可避免地被他伤害。
李琛像是不想再与她待在同一个空间,起身回了书房。
赵王漱听见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心都缩紧了一下。
一个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浮上心头——这段婚姻于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二日清晨6点。
赵王漱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温度。
就算是出差,李琛也没有这么早出过门。
赵王漱的心闷闷地痛了一下。
她将小宝送去了托儿所,又找人换了下午的班。
下午,赵王漱就搭着大巴往奶奶住的村子里去了。
奶奶的家里没什么变化,茅草顶、土坯房,熟悉的泥土味。
赵王漱进了屋,奶奶正坐在床上,咳得厉害。
看见她来了,李奶奶又惊又喜:“哎哟,春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奶奶爬满皱纹的脸,赵王漱眼眶难以抑制地泛起了酸。
李母早亡,李父除了做工就是喝酒,她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才看到隔壁周叔发来的信,我来带您去城里看病。”
“这哪里成。”奶奶慌忙摆手,“家里有庄稼,还有鸡,我走了谁来管?”
赵王漱态度强硬地收拾起东西来。
“治病要紧,这事拜托给周叔他们家,等我们从城里回来再买东西感谢他们。”
和邻居周叔交代好后,赵王漱就带着奶奶来到城里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才发现奶奶得的竟是肺炎。
听着医生说“再拖些日子就成重症了”,赵王漱心有余悸。
幸好……她这次赶上了。
赵王漱拿着自己的存折去取了钱,办好了奶奶的住院手续。
她回到病房,奶奶坐在病床上,忧心忡忡地问她:“市里的医院,要花不少钱吧……”
在城里工作这些年,赵王漱还有些存款,只是这次带奶奶看完病,多少有些捉襟见肘了。
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回:“没事,不花多少钱,您别担心。”
没几天,奶奶的病好了大半,李琛也回来了。
当天晚上,赵王漱洗衣服时就从他衣服的口袋掏出一支新钢笔来。
这钢笔她前世也见过,几乎和李琛形影不离。
这次她终于看清这钢笔内壁刻着的烫金“枝”字。
赵王漱的眼睛被这抹金色刺痛,舌尖都泛起了苦。
最后,她把钢笔轻轻摆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第二天,赵王漱照例到病房照顾奶奶。
然而还没等她说上几句话,门就突然被踹开了!
一个女人怒不可遏地直接冲进了病房。
闻母指着赵王漱的鼻子就大声骂道:“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敢偷我儿子的钱给娘家人治病!”
第6章
赵王漱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打得措手不及。
她有些呆愣,但奶奶很快反应过来,开口替她反驳道:“亲家,你肯定是误会了,春丫头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情?”
赵王漱回过神来,立马站起身推着闻母往病房外走。
“有什么事情出去说,别在病房里闹。”
闻母可不肯动,站在病房里大声说道:“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贱东西!自己干的龌龊事,还不敢让人知道了?”
赵王漱忍无可忍地说道:“我给奶奶看病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钱!”
说完,她直接拽着闻母到了走廊上。
闻母却横眉倒竖:“还敢狡辩!你嫁到我们闻家,你的钱不就是我们闻家的钱,凭什么拿去给你的娘家人用!”
被闻母几嗓子吼来一群人对赵王漱指指点点。
赵王漱霎时觉得如芒在背。
闻母却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李琛,你来得正好,瞧瞧你娶来的媳妇,竟然偷家里的钱给外人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