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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几乎是冲动的抓起男人另一只手,放在刺青胸口:“因为你!”
“章璟瑜,你仔细看看,我肩上这朵莲,和你参禅时佛堂里的莲,哪朵更妖艳?”
指腹下传来的触感,真实又楚热,如一团烈火在灼灼燃烧。
有那么一刻,他竟生出贪恋心思。
他凝望着洛朝露写满了挑衅的眼,片刻后,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
唇齿纠缠霎那间,洛朝露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章璟瑜会吻她!
只是这个吻,没有丝毫楚柔缱绻。
洛朝露心口一疼,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章璟瑜坐在床畔,往日清澈如水的双眸竟染上了欲色。
昏黄烛光下,他呼吸紊乱,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章璟瑜坐在蒲团上默念静心咒,修长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
可洛朝露肩上那朵妖冶绽放的血莲却像长在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漫长的夜,不同的房间,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第二日,洛朝露从偏房醒来时,章璟瑜已去上早朝了。
她也没在意。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陷入一种莫名的不打扰、不交谈的状态中。
明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夫妻,却好似冷的像是毫无交集的陌路人……
三日后,日落时分。
洛朝露正在院子里玩投壶,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抬头,就看见江燕生扶着章璟瑜走了过来。
他好像……喝醉了。
可这怎么可能?
章璟瑜一心参禅,早就戒了酒肉,绝不可能饮酒!
洛朝露走上前,将人扶住,疑惑:“他为何会饮酒?”
江燕生清眉微弯,柔声至歉:“夫人请见谅,璟瑜是为了帮我挡酒。”
洛朝露被这话刺的心口一疼。
“璟瑜有夫人照顾,燕生就放心告退了。”
说完,江燕生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洛朝露看着她的背影,搀扶着章璟瑜的手一点点收紧。
说什么清规戒律,全是借口!
章璟瑜,你不是不能破戒,而只是独独只愿为她破戒。
江燕生竟然那么特别,那你又为什么要娶自己呢?
洛朝露眼圈泛红,一颗心泛着酸涩苦楚。
最后,她唤来小厮把章璟瑜送回房,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一瞬间,所有委屈和不满全都涌上心头,情绪一下子陷入了低谷。
不,不能哭,说好不再为章璟瑜流泪了。
洛朝露抹去眼泪,转身出了府。
……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醉沉的章璟瑜是外面刺耳的笑声扰醒的。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再三确定自己是在府邸,眉心皱得更紧。
章璟瑜忍着头痛,来到大厅——
只见前院挤满了人,十几个青红小倌在院中载歌载舞。
他定睛一看,正中央,洛朝露拉着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把酒言欢。
下一秒,那男子逗笑了她,洛朝露笑着勾起他下巴,整个人迷糊的贴了上去……
第7章
意料之中的清香怀抱没有到来。
只见十几个黑衣侍卫将众人围住,为首的侍卫冷脸开口:“得罪了,帝师命各位离府。”
众人嬉笑瞬间凝住,浑身发凉。
不复刚才的放纵。
洛朝露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章璟瑜冷冽的目光。
真扫兴!
她摇摇晃晃的坐回了椅子上。
众人陆续走出大门,那个俊美少年是最后走的。
离开前,少年依依不舍洛朝露:“姐姐,下次你还会找我作陪吗?”
她勾唇,一笑百媚生:“会的。”
“洛朝露!”
听到女人的回答,章璟瑜面色铁青。
他冷着脸,声音好似三寒天的雪:“贪酒好色,胡言乱语,你哪里还有半分为人妻的得体!”
洛朝露置若罔闻。
目送着少年离去后,她才转眸看向章璟瑜,收起笑。
“帝师大人昨晚不也醉酒到要女人搀扶,又凭什么拿你的清规戒律约束我!”
“章璟瑜,你说,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空气骤然凝结,章璟瑜面若寒冰。
片刻后,他才沉默的吐出一口气,捏着发痛的眉心坐在她身旁。
语气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我们谈谈。”
洛朝露颔首:“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们和离吧。”
章璟瑜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堵在喉咙口。
“我不同意。”
他脸色在一瞬的凝滞后彻底低沉。
洛朝露早料到这个答案,她也没觉得自己能说服章璟瑜。
她站起身,淡淡道:“随你,我只是告知你。”
说完,就起身拿起椅子后的行囊,头也不回的离府了。
侍卫各个面面相觑,可主子没发话,也不敢去追。
等章璟瑜回过神,起身去追时,只看到马车的虚影。
一早就备好行囊,还安排好了马车,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筹划。
“嘭!”
章璟瑜捏紧了手中漆黑的檀木佛珠,眸色沉沉。
……
马车上,洛朝露暗自伤神。
穿越过来之后,这短短几日发生的种种都一一在脑海闪过,却找不到半点甜蜜的记忆。
不禁苦涩满怀。
半个时辰后,轿夫停下。
洛朝露掀开帘子,却看见窗外寂寥的山林景色。
她顿时怔住:“怎么是静安寺?”
轿夫憨厚回应:“姑娘,您说一直往西走。”
洛朝露这才想起来,她没想好去处,便随口说了个方向。
现在天色尚早,要是回娘家还来得及。
可看着眼前的寺庙,洛朝露鬼使神差地给了银两,下了马车。
再次走到静安寺的门口,还是相同的场景,但她的心境完全变了。
微风拂过,寺内带来阵阵清香,让人不自觉的心神安宁。
沉默了瞬,洛朝露轻声叩响了门。
很快,寺庙的门被人打开。
还是上次的那位沙弥,认出洛朝露,他愣了下:“傅夫人?”
洛朝露点了点头:“小师傅,我方便进去吗?”
沙弥打开门,将洛朝露领到了章璟瑜参禅时住的禅房。
“这是帝师参禅时居所,您今晚便宿在此吧。”
说完,沙弥作揖后关上房门。
洛朝露站在竹屋里,屋子整洁干净,空气中有隐隐的檀木香。
突然,她好像能理解章璟瑜为什么执着于参禅了。
‘禅’能静心。
自古人心最难揣测,她只因猜不透章璟瑜一人心思就尚且疲惫,而章璟瑜每日需和那么多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
沾上欲望的心会变脏,他参禅大抵是想保持本性吧。
敛去情绪,洛朝露合衣躺下,想休憩一会。
余光却突然瞥见木桌的砚台下压着一张纸条。
她起身拿起,上面日期写着七年前的十月十二日,以及一行字——
“今娶妻生子,非弟子所愿,只为父母恩情。犯此大戒,弟子愿一生吃素,赎清罪孽。”
第8章
赎清罪孽……
四个字,洛朝露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知道章璟瑜不喜欢自己,对这场姻缘也没任何情意。
可从没想过,对章璟瑜来说,和她成亲生子,竟是一生罪孽!
纸条被紧紧攥在掌心,枯燥的触感让她的心如万柄利刃捣绞。
视线模糊间,洛朝露忽然想起那个雨天。
那天她去郊外涉猎,半路下起雨,马儿失控,她摔到悬崖下无人知晓。
是章璟瑜,他身穿一袭墨色长袍,如天神降临救了她。
从那之后,章璟瑜就成了洛朝露心中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邂逅,却不曾想会穿越到七年后,提前看见了两人注定悲剧的结局。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洛朝露站了一夜,在天色泛白时悄悄离开了静安寺。
她一路走下台阶,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浸,洛朝露已经分不清是身冷还是心冷。
下山后,她来到驿站,将写好的信递给小二:“麻烦送去章府给帝师章璟瑜大人。”
信上,她只写了一句话——
【章璟瑜,和离后,你的罪孽就赎清了。】
见送信的人离开,她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既是错,那她就及时止损。
……
洛朝露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洛府。1
大厅里,洛父正在用早膳。
见她回来,便看过来:“朝露,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要和章璟瑜和离。”
洛朝露言简意赅说完后,就坐下来吃早饭。
“啪!”
洛父却拍案而起,声音发怒:“胡闹!婚嫁岂是儿戏!你说和离就和离?!”
洛朝露幼时,母亲就离世了。
父亲忙于公务,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