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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方才说什么?
立谁?
众大臣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抬头直视着龙颜:“皇上?”
“耳朵都不好使吗?”武烈帝威严的目光微转,视线所过之处,犹如剑锋刮过肌肤,凛冽生寒,“朕的旨意,封晏东凰为皇太女,继承朕之江山,做雍国下一任天子,破祖宗法制,诏谕天下,令四海皆知。”
“皇上要立一个公主为储?”贵妃面色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事情。
裴丞相回神,激烈反对:“皇上,公主为帝自古未有啊!”
姜太傅罕见的失态:“求皇上三思!”
礼部尚书惊道:“皇上,这不合规矩——”
“皇上!”
“父皇!”
“荣春。”武烈帝转头吩咐,“立刻宣读诏书。”
“奴才遵旨。”贴身大太监拿起皇上刚刚写好的诏书,当殿宣读起来。
诸位皇子神色青白交错,一个比一个精彩。
满心希望等着被立储的晏鸣,像是兜头被浇下一盆冰水,不但浇灭他所有期待,更是连温和友爱的表情也一并凝结在脸上。
他缓缓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晏东凰,眼神震惊而不解。
“父皇,自古以来从未有公主为帝的先例。”大皇子晏璋急急开口,“为何父皇……”
“为何?”武烈帝神色冷淡,望着眼前几个争储争得厉害的儿子,“因为东凰文武双全,可以镇压外敌,因为她是朕引以为傲的女儿,因为你们几个都不如她,因为这是朕的江山,朕愿意给她就给她!”
说到最后,武烈帝情绪太过激动,只觉得眼前发黑,握着扶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声音冰冷:“你还要问为什么?朕这个天下是不是该让位给你,由你来做主?”
“儿臣不敢,儿臣没有这个意思!”晏璋愤愤不平,“而且只是觉得皇储之事关乎国本,而天下从来都是男人的天子,女子只是附庸——”
“来人!”武烈帝冷冷开口,“晏璋质疑朕皇谕,拖下去打三十。”
晏璋脸色大变:“父皇!”
两个侍卫进来,很快把晏璋拖了出去。
“还有谁对此不满的,现在就可以说出来。”武烈帝眼神冷硬肃杀,“朕不介意杖毙几个儿子。”
皇子们脸色皆变,一股寒气自脊背窜上脊背。
父皇为了让晏东凰做储君,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杖毙?
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晏东凰灌了迷魂汤?
殿内一片压抑,殿外晏璋的嚎叫声响起,让人一阵阵心惊。
几位皇子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晏东凰,眼神阴沉不满,隐隐透着深思。
“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妥。”兵部尚书楚敬源开口,“雍国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女子干政甚至是领兵的先例,长公主掌兵权已是犯了忌讳,乱了纲常,怎么还能让她继承江山?这……这分明是拿祖宗基业冒险,皇上,臣觉得不妥,求皇上三思!”
武烈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平静地命令:“来人,把楚尚书也拖出去,杖打三十。”
“父皇。”晏鸣脸色一变,连忙开口,“舅舅只是太过忠心,并无违抗父皇的意思,还求父皇看在他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求父皇开恩!”
武烈帝不为所动,抬手示意侍卫把他拖出去。
“东凰。”晏鸣转头看着晏东凰,面露哀求之色,“舅舅以前一直很疼你的,你忍心看到他被杖责吗?母妃对你视若己出——”
“圣旨不可违。”晏东凰冷冷看着他,“二皇兄是想让父皇威严扫地?”
晏鸣一呆,面上表情凝滞tຊ。
晏东凰站起身,朝父皇躬身一礼:“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武烈帝目光沉沉:“东凰,为君者心软是大忌。”
“儿臣并非心软,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父皇禀明。”晏东凰垂眸,语调没有波动,“儿臣长年待在战场,对京中官员了解不多,但楚尚书掌兵部,曾在父皇和儿臣作战期间负责粮草筹备押运,儿臣对他信任有加。”
“可近日儿臣一直听闻楚尚书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儿臣起初不信,也是看在德妃娘娘的份上,不愿意怀疑他的官风,可暗中接到的控诉太多,他们说呈给父皇的折子都被人扣住了,儿臣不知是谁所扣,但兵部尚书贪污受贿,还暗中挪用粮草,性质极为恶劣,儿臣请求父皇下令搜查。”
这番话一出,晏鸣脸色骤变:“东凰,楚尚书忠心耿耿,两袖清风,绝不可能贪污受贿,定是有人见我们兄妹关系亲密,想挑拨离间,你……东凰,你可千万不要被奸人所蒙蔽啊!”
“东凰!”德妃震惊看向晏东凰,神色冷厉,“你怎么会突然弹劾你舅舅?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眼下皇上龙体欠安,你为何拿这些事情来气他?”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楚尚书声嘶力竭地喊冤,“就因为臣反对公主为帝,长公主就要如此栽赃诬陷老臣吗?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晏东凰眼神冷沉,“本宫很想知道,你的天地是指哪个天地。”
“臣——”
武烈帝神色微沉:“东凰,你可有证据?”
第71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儿臣自己就是证据。”晏东凰没理会德妃和晏鸣的言语,语气淡漠坚定,“儿臣愿意亲自带人去楚家一趟,若事实证明儿臣冤枉了楚尚书,儿臣愿意受任何责罚!”
晏鸣站起身,强硬地看着晏东凰:“东凰,无凭无据就搜查朝廷命官的家,根本不合规矩!若是人人都这么做,法理何在?父皇威信何在?你一个领兵的长公主,应该知道打破规矩和信任容易,再想重新建立起来有多难——”
“如果有人愿意赌上身家性命弹劾,本公主的府邸也任由任何人去搜查。”晏东凰嗓音冷冽。
晏鸣一窒:“谁会去搜查你的府邸?现在说的是无凭无据——”
“谁说无凭无据?”晏东凰冷冷打断他的话,“本宫手上收到的密信有好几份,大臣弹劾的折子被谁压下去了,谁心里有数。如果这些还不算是证据,那么本宫这个人证分量够不够?”
晏鸣怒道:“你怎么能是人证?”
“本宫就是人证。”晏东凰冷道,“如果本宫所言不符,那就是做了伪证,做伪证该如何处置,在场之人心里都清楚,本宫任由你们处置便是!”
晏鸣沉默地盯着她,良久,眼底渐渐浮现失望:“难道就因为楚尚书不同意你做皇太女,你就要如此报复他?”
“二皇兄故意转移重点,混淆是非的本事挺强的。”晏东凰嘲讽,“可惜本宫没兴趣与你争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罢,她转头看向武烈帝:“父皇,儿臣弹劾楚尚书贪污军饷,中饱私囊,请父皇允许儿臣亲自带人去楚家搜查。若儿臣所言不实,愿受任何责罚。”
武烈帝思忖片刻,缓缓点头:“朕允你。”
“谢父皇。”晏东凰行礼,转身领命离去。
一身玄衣衬得挺拔身姿,身段虽有着女子的纤细,气势上却毫不柔弱,反而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冷傲压迫感。
晏鸣沉默盯着她的背影,一颗心不断下沉,待晏东凰走出殿门,他才收回视线。
转头正对上武烈帝冷冽威压的眸子,晏鸣心头一凛,垂眸不发一语地跪了回去,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紧。
晏东凰出了殿门,就看见站在殿外的七位将军。
他们的表情亦是惊诧无比,七双眼睛直直看着晏东凰,像是在确认真假。
他们方才听到了殿内的声音,皇上要立殿下为皇太女。
此事显然太过突然且荒诞……在大臣和皇子们看来,确实荒诞。
而晏东凰目光从七位将军脸上掠过,思绪有短暂恍惚,那种近在眼前却又仿佛久违的亲切感,让她心头悸动。
长长吐出一口气,肺腑再没有让人生不如死的剧痛。
晏东凰用最快的时间接受事实,并冷静吩咐:“摇光,池然,你们二人各调两百人,随本宫去楚尚书府走一趟。”
凤摇光和顾池然领命:“是!”
安静的大殿上,楚尚书脸色煞白,急急跪地喊冤:“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朕知道你冤枉。”武烈帝语气冷漠,不辨喜怒,“但长公主说你贪污,你总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朕如何相信你?”
“可是长公主并无证据——”
“她说若是冤枉了你,愿意受任何处置。”武烈帝语调充满威压,“既然你如此反对她为储,不妨就赌一把吧。若她冤枉了你,朕就收回成命,另立储君。”
说完这句话,他微微阖眼,似是疲惫:“为了证明楚尚书的清白,你们陪着朕一起等。”
楚尚书脸色刷白,不安地看向晏鸣。
晏鸣神色比他更慌乱,因为父皇和晏东凰突然反常的态度。
东凰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挑唆,或者是她自己野心勃勃,多年掌兵权让她有了对权力的渴望,妄想成为天下主宰?
真是痴心妄想。
一个女子就算能打仗又如何?等日后成了亲,还不是要相夫教子,以夫君为重?
夫君?
晏鸣一怔,想到正在家里守孝的盛景安,心头忽然生出一点希望来。
或许应该让盛景安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眼下这个困境该怎么解决?
舅舅掌管着兵部,是他争储的筹码之一。
万一他出了事,就相当于被斩一臂,甚至将毫无争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