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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了，像开闸的洪水，又像无处不在的空气。

　　以前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成为现在的回旋镖，一镖一镖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感觉到了疼痛。

　　傅以申疯了一般地亲吻她。

　　刚开始是唇角，她高昂着头颅避开，他就一路往下，沿着她纤长的脖颈一路啃噬下去。

　　苏眠想逃，可背后抵着方向盘，腰又被他死死地按着，只能撑着他的肩膀往上耸。

　　可车厢就这么高，她撞到了头也躲不开，反而像是自己把前胸往他脸上凑。

　　苏眠恨死了这种感觉，哭着捶打他：“傅以申，你去找方青青去啊，你咬我干什么？”

　　傅以申像是没听见，又像是激动得难以自抑，抱她的动作都带着颤。

　　自从傅以申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开始，他们就没有再做过了。

　　算算时间，已经有三年多。

　　他疯了一般激动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还在十八岁谢师宴之后那条幽静而隐秘的小巷子里。

　　苏眠感觉自己胸前一痛，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傅以申却突然停了下来。

　　“是谁？”他问。

　　苏眠低下头，看见了自己左胸上的吻痕。

　　那是昨夜沈箫留下的标记。

第10章 疯狂

　　苏眠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问了吧，我是为你好。”

　　“你昨晚真的跟别的男人睡了？”

　　“是啊，”苏眠哈哈笑：“他比你活儿好。”

　　“……”

　　“傅以申，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让我到过顶峰……”

　　“……”

　　“可他让我享受了一整晚。”苏眠越说越来劲：“傅以申，你可真没用啊，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好，我也该早点尝试一下，不能委屈了自己。”

　　“……”

　　“没有试过别的男人，我还真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方青青有到过吗？到也是装的吧？我妹妹跟我一样，都挺会演戏的。”

　　“……”

　　苏眠解开自己的衬衫，一个一个把身上的痕迹只给他看：“不但前胸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她指着自己的两腿间。

　　“这里都有哦，你要不要看？”

　　滴——

　　车笛声刺耳却绵长。

　　傅以申重重地按着，不管路人会不会往里面看，好久都不松手。

　　有人来敲车窗，有人拍引擎盖，全都不在意。

　　就这么死死地按着。

　　这一次，苏眠终于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她也没动，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着傅以申的表情。

　　惊愕，恍然，愤怒，疯狂。

　　多像那时候的她啊！

　　看到新闻上他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调笑温存，她的心在一寸一寸被凌迟。

　　恨不得杀了他，再毁灭了全世界。

　　直到傅以申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他才终于松了手，接起来：“表哥。”

　　沈箫说：“开门，交警来了。”

　　苏眠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不疾不徐地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上。

　　傅以申的衣服只是有些凌乱，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

　　他也不急，就这么等着，等她慢条斯理地把衣服全都穿好，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交警说：“我们接到投诉有人恶意鸣笛，需要你解释一下原因。”

　　傅以申说：“坏了。”

　　“那怎么又停了？”

　　“不知道。”

　　交警看到了苏眠也从车上下来，脸色微红，当即沉下了脸：“马路上是公共场合，你们小情侣情难自禁可以理解，能不能回家里去？！”

　　傅以申没说话。

　　苏眠却笑着说：“警察叔叔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他女朋友是我妹妹，他是我妹夫。”

　　交警的脸都绿了：“你们……”

　　苏眠哈哈笑，转身就走。

　　上台阶的时候，梁靖谦扶了她一把：“嫂子，你小心脚下。”

　　苏眠抬起头来，看到是他，笑容更灿烂了：“梁靖谦，你想睡我吗？”

　　“啊？”梁靖谦人都蒙了：“嫂子你喝醉了。”

　　“我跟傅以申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哦，你要是想当我是你嫂子也可以，反正……哈哈，好吃不过饺子，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梁靖谦吞了一口口水：“嫂子，你跟师兄真的离婚了？”

　　“嗯啊，你信你问他。”

　　“……”

　　“这不是巧了么，旁边就是个酒店，怎么样，去不去？”

　　“我……”

　　“我想要，梁靖谦，你敢不敢？”

　　砰！

　　傅以申像是个豹子一样突然冲了上来，跟梁靖谦扭打在一起。

　　梁靖谦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停求饶：“师兄，师兄你冷静一点，我跟嫂子真的没什么……”

　　可傅以申根本听不进去，失了理智一般只知道攻击。

　　弋椛最后，还是沈箫把他拉开了：“以申，他跟苏眠没什么。”

　　傅以申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表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沈箫说：“因为昨晚跟苏眠睡了的人，是我。”

第11章 我来

　　整个场面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傅以申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箫，沈箫则是无所谓，站着任他看。

　　方青青怕傅以申再冲动，死死拉着他的手。

　　全场最惨的只有梁靖谦，脸上挂了彩，嘴角都裂了，眼镜全都散了架，零件散落了一地。

　　苏眠的酒醒了一些。

　　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梁靖谦，柔声问了一句：“还好吗？”

　　沈箫拉了她一把：“别说了。”

　　他用下巴点了点傅以申，他整个人仿佛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下一秒就会挣脱方青青扑上去撕咬。

　　沈箫对梁靖谦说：“你先走吧，去医院处理一下。”

　　梁靖谦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柱子站好，看了看傅以申，又看了看苏眠：“嫂子，如果你真的跟师兄离了的话……”

　　“滚！”

　　这次不是傅以申，是沈箫。

　　傅以申推开方青青，她直接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可傅以申充耳不闻，直接走上来跟沈箫对上：“表哥，你说真的？”

　　沈箫：“嗯。”

　　“什么时候，你对苏眠……啊？”

　　沈箫长叹了一口气，轻笑：“以申，你照顾不好她，那就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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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苏眠就没回过跟傅以申的家。

　　沈箫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没日没夜的做。

　　饿了就叫外卖，吃完继续。

　　困了就抱着睡，睡醒再继续。

　　苏眠感觉自己一整天都没几分钟是清醒的，睡觉的时候好多次梦到了地震，整个世界都在晃。

　　直到沈箫抱着她，放进了水里。

　　水温微微发烫，她感觉自己仿佛被锤成了一滩肉饼，直到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才慢慢膨胀成原来的模样。

　　沈箫半跪在地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苏眠，哭出来吧。”

　　她噘嘴：“我为什么要哭？我终于报仇了，我才不哭。”

　　是的，她终于报仇了。

　　傅以申睡了她姐妹，那她就睡他兄弟。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在车里的时候，傅以申那个震惊愤怒的表情，她看到了。

　　而且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沈箫问她：“这样做，你觉得快乐吗？”

　　苏眠木愣愣的，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她说：“我以为我会快乐，”

　　沈箫说：“我懂。”

　　苏眠看向他：“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