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堂江林致(陆环堂江林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陆环堂江林致小说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陆环堂江林致)
从师父口中得知江林致就是左轻侯,是那个把他师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可在这个颓靡的梦里,秦四海还不是不想走,他以吻封缄,把所有的悲伤鲸吞蚕食。风雨更狂,他感觉无数避雨的鸟雀扑扇着绚烂的翅膀从自己身体力飞走。
梦醒时,只有雨打湿了满地纸张。
随国这几年兴修水利、官道、栈道,土地大了一倍,民富力强。两边势力均衡,谁都不敢轻易出兵。
虽然祝环堂主战,但确实无仗可打,他就查细作,日常练兵巡视。
当然,他没有放弃查左轻侯的去处。只是有些倦了,朱颜花没被大火烧死,左轻侯肯定也没有死。她总会出现,没必要一直揪着这点不放。
又是一年乞巧节,祁灵均破天荒地邀祝环堂去逛庙会,还是莒南河,还是九九桥。那家面铺的主人恐怕已经是一抔黄土,祝环堂身边也换了人。
这些年暗杀祝环堂的人不断,他也很少在路边摊吃饭,甚至用餐前也有专门试毒的。
桥旁的摊子是个卤猪杂的,如今随国有了田要耕作,吃牛的少了很多,就算是祝环堂也是只能吃到老死或摔死的牛。
这是个好事,祝环堂脸上不自觉温和了一点,再温和,也是一副罗刹样。
祁灵均倒是心大,去买了一份。这些年他做了一个协肢,固定在腿上,走起路来看不出跛足。所以他一往那边凑,本还嫌弃猪下水的小姐们一窝蜂地拥了上去,一个个都要买。
祁灵均还是一副出尘模样,礼貌地让那些世家小姐先买。那些小姐哪里干过这样的事情,拿着丫鬟递来的钱袋一股脑地塞进摊主手中。
祝环堂财大气粗,直接给了钱封了路,独占了一个桥,远远地看着那摊主的表情由不知所措再到欣喜若狂,给祁灵均盛猪杂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两倍。他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
正好祁灵均端着油纸荷叶包的猪杂往这边走,看见了祝环堂乐不可支。祁灵均走到祝环堂身边,道:“祝将军有什么乐事?说来同乐?”
侍卫远远地守卫着,桥上就祝、祁两人。祝环堂倒上两杯好酒,酒是自己带的,祝环堂不吃宵夜,更不吃外面的东西。他笑得意味不明道:“当年你辅佐的江家小姐也是与我这样看花灯,也是去摊子上买了吃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了。”
“其实那天她差点露馅,只是你没深究,她躲过了一劫。”祁灵均说完,举止从容地把一块泛着油光的猪肠扔进了嘴里。
“你都知道?”祝环堂微微眯起眼,绝不是酒辣得。
“她的身份我自然知道,她的目的自然也知道,”迎着祝环堂下一刻想杀人的阴狠表情,祁灵均坦然道,“不过你什么身份,她没告诉我,我以为你是以往盯上她,准备靠她上位的那类人。”
心中的怒气渐散,郁气却盘桓,祝环堂状似无意问道:“靠她上位的这么多啊?”
“是啊,可多了,可惜活着的不多。”又一块猪肚进嘴,祁灵均岔开话题道,“再来点辣椒蘸水,肯定生意更好。”
不知道是不是杯酒释情,祝环堂看着此刻的祁灵均竟有点左轻侯的影子。
也许……
只是也许……他们这几个活着的,对左轻侯而言还是不同的。
可下一刻,祁灵均勾起唇角,语气散漫,话却毫不留情地打碎祝环堂这么多年为了不让自己难堪的自欺欺人:“我猜她和你说她喜欢吃辣,和你说求神不如求她,说过你信她、她命都给你,对吧?”
第六十二面 扎心
难堪和怒意一齐,翻江倒海而来。
今日祁灵均邀祝环堂来,只为说这些话讽刺他?
突然,一侍卫推开游玩的人群,慌忙跑来,道:“将军,有人在南街看见了左将军,摄政……”
话未说完,一道残影闪过,祝环堂已经翻身上马,直奔南街而去。
人一走,桌上的下酒菜便索然无味,祁灵均把筷子公正地摆在桌上,垂眸叹了口气,才捋了捋袖子起身:“本官也去凑个热闹。”
这热闹可真是天大的热闹,祝环堂到时,人头攒动,很多人都戴着面具,只能通过身形辨别。
不过左轻侯的一言一行早就刻在祝环堂的脑子里了,他环顾四周,很快就看见了前面的那一抹翡翠绿的身影。那人戴着最普通的狐狸面具,看摆件的时候,手指总会一勾,勾得那银铃微晃。
她也惯喜欢这样勾他下巴。
祝环堂的拳紧攥,指关节咔嚓作响、发白。他腿上也不懈怠,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敢施展轻功,买了一个面具戴上,拨开人群快步往前跑。
街上人多,难免撞到了人,有几个姑娘惊呼,让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那人回了头,即使隔着面具,祝环堂也觉得那人在笑。他瞳孔微缩,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他想要直接施展轻功踩着人去抓她。
可祝环堂却被人拽住了,那人死命拽着,被祝环堂的力气带着跌倒在地,更引来无数人围观。tຊ
祝环堂紧紧盯着前方边回头边往前走的左轻侯,生怕一个恍神就跟丢了。
拽着祝环堂的人怕也是左轻侯安排的,一个弱质女子,劲倒是大,快把他的衣服扯下来了。一旁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祝环堂再也控制不住怒意,他扔掉面具,眼神凶狠地把那人吓得腿都软了。
祝环堂转回头去时,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脸,还没来得及跪下。祝环堂就踩着他们的肩膀,施展轻功离开了挡路的人群。
左轻侯宛如一抹幽绿的冥火,飘忽地走着,就在祝环堂不远不近的地方,可祝环堂就是追不上她。
一个烟花炸在头顶,城中护卫瞬间警觉起来,把东南西北四个出口守得死死的。要真是左轻侯,只要拖住她,以祝环堂如今的伸手一定能抓住她。
他一定要钩着她的琵琶骨把她吊在暗室里,把他经历的一切都施加在她身上。
一个转弯,祝环堂脚点地、鹞子轻跃,抓住了她的佩环。
披风翻飞,狐狸面具回头,只一瞬间,那抹绿衣就不见了踪影。
稳操胜券霎时化成了惶恐,祝环堂一个个地拿掉近处几个人的面具,一张纸陌生的脸。突然,喧闹的人群四散躲避,江尽挹打马而来,冲着祝环堂就道:“人呢?”
与江尽挹的因欣喜而焦虑不同,祝环堂的表情实在可怖,江尽挹瞥见祝环堂的表情微微冷静了下来,如果左轻侯真的出现,倒不至于被祝环堂拿捏,只是要平衡两者,实在难办。
比起见左轻侯,江尽挹更想保左轻侯安全,他偷偷冲身后小兵做了一个手势,若真遇见左轻侯,搅浑水就把她放过了。
“不见了,”祝环堂心焦如焚,没有注意到江尽挹的小动作,“已经封了四个出口,她逃不出去。”
江尽挹道:“乞巧节,你封城实在不像话,会让百姓恐慌。”
闻言,祝环堂猛然回头,直视着江尽挹似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肯定地试探道:“你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