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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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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她并不这么认为，小说是小说，电视剧是电视剧。 而现实里大多数利己的恶人是不会有报应的。

只会越来越好。

—

乔婉从滑雪场出来，摘掉护膝、帽子之后，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陆昱年和她说话，她也没怎么认真听。

这种时候，她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听不清楚，所以可以不用回答他。

两人一起回了酒店，乔婉先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等她出来，陆昱年叫人送来的午餐已经摆在了餐桌上，是她比较喜欢的中餐。

乔婉也没矫情，她早就饿了。

刚才去买咖啡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她刚洗完澡，脸上仿佛氤氲着淡淡的水汽，粉粉嫩嫩的脸看起来气色极好，陆昱年往她面前递了一碗鱼米羹。

乔婉接了过来，低头专心吃饭。

陆昱年这会儿还不饿，他坐在她对面静静看着她喝汤。

乔婉想忽略他的眼神都难，她有点受不了，放下勺子，抬起头来，“你不吃吗？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陆昱年拖着懒洋洋的语调：“觉得你赏心悦目。”

乔婉脸皮没他这么厚，“你这样我不能好好吃饭，很难受。”

她顿了顿，接着又说了句：“而且盯着别人吃饭本来就很不礼貌。”

陆昱年好像被她的话说服了，装模作样点点头，然后忽然冒出一句：“可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别人。”

“那也很没礼貌。”

“我做的没礼貌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你还没习惯吗？”

“……”

乔婉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不想再和他继续没有营养的对话。

陆昱年见她吃饱了，打了客房服务，让服务员上来收拾房间。

外面开始下起断断续续的小雪，乔婉每年能看见雪的次数有限，因此格外珍惜这样的美景，她蜷着双腿坐在窗台上，玻璃窗将里面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她身上穿着的是陆昱年的毛衣，昨晚换下来的睡裙还没干，只能先穿他的毛衣应付一下。

她骨架小，毛衣刚过大腿。

宽松舒适，却也正好够穿。

乔婉偏过小脸，安安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

陆昱年抬头正好看见了她宁静的侧脸，眉眼柔和，神情平淡，安静又乖巧，她就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薄瘦的蝴蝶骨上好像长了双无形的翅膀，只要他稍不留神，她就会破窗遥遥飞走。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孤寂。

她好孤寂。

仿佛天底间，没有一个人爱着她，也没有一个人能留住她。

陆昱年脚步很轻，他走到她身后，声音低哑而有磁性，带着点独特的金属质感，轻轻落在她心头：“医生说有种嵌入式的助听器，很小，不容易被看见，戴着也不疼。等我们回去了再重新配一副吧。”

她沉默了会儿，说了个好字。

陆昱年也安静了许久，然后他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乔婉。”

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后颈。

她的身体略有些僵硬。

陆昱年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好像还是不开心？”

第428章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乔婉都愣住了。

她望着窗外的雪，脸色还是那样平静，心脏却像是有根细密的棉线缠绕了起来，时而松时而紧，给了她喘息的时机，又总是想要把她深处拖拽。

乔婉认真想了想陆昱年的问题，她不开心吗？

其实在乔岁宁出现之前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站在滑雪场里的时候没有不高兴，反而难得松懈了下来。

陆昱年的双臂圈得有点紧，她被抱有点难受，她小声地说：“我没有不开心。”

男人沉默良久，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圈紧了她腰肢的双手并不想就此松口，他知道她没有说真话。

她在他面前现在总是戴着合格的面具。

那么近，又那么远。

两人都在粉饰太平。

“那就好。”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两天，等雪停了我们就回去。”

北城现在已经是春天，而这个远离的北城的小城一年四季好像都只有冬天。

乔婉觉得自己也许过去了很多年之后，还会记得在酒店的天台上看见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烟花，记得那个短暂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记得好像神色温柔好像很爱她的陆昱年。

但有些事情，也只能是记得。

并不会改变什么。

乔婉已经不会再觉得不甘，为什么那一年他爱上的人不是她，为什么他那么彻底的抛弃了她？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想了想还是会遗憾。

遗憾也没有如果。

爱和恨，到最后也许都是一场空。

乔婉回过神来，挣开了他的怀抱。

陆昱年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大概每个男人都会很喜欢自己的女人穿着自己的衣服。

毛衣刚过大腿。

她的腿笔直修长，乌发衬得皮肤雪白。

她好像没察觉到陆昱年的目光，起身是为了去找手机。

但她在家一向都有乱放东西的习惯，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手机。

“在找什么？”

“手机。”乔婉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去碰了碰另一边的枕头，什么都没有摸到，她边说：“我想查查天气预报。”

陆昱年说：“明天晚上之后就不会下雪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后天回去。”　乔婉嗯了嗯，她蹙着眉，很认真地说：“但是我的手机还是得找到。”

她现在很无聊，不想和他说话，用手机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陆昱年帮她找了会儿，最后在浴室里翻到了她的手机，她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乔婉抱着手机躺在床上，微信里还有一些没有处理的未读消息。

师兄问她假期过得如何。

她规规矩矩的回了几个字：【还可以。】

许听白和于安安也给她发了不少信息，许听白这段时间不用像之前那样忙成抽不开身的陀螺，她想趁着下次小长假，也去一个稍远的城市度假。

【那边好看吗？树林里会不会忽然冒出圣诞老人来啦！】

乔婉忍俊不禁：【我没有看见，说不定你冬天过来能看见哦。】

许听白很快回复：【你快点拍几张酒店的照片给我看看，我住不起高贵的五星度假酒店，但是我能饱饱眼福。】

乔婉随手拍了几张照片，有两张不小心出现了陆昱年的身影。

哪怕只有模糊的侧脸，也好看的惊心动魄。

许听白的目光完全被陆总这两张惊艳的照片吸引，没有心思在观察酒店的环境，她忍不住：【婉啊，你老公长得是真的很顶啊。】

乔婉从来没否认过陆昱年的样貌。

他确实是很有姿色的。

乔婉看着对话框里这句话，抬起了脸，看向了坐在书桌前办公的男人，灯光柔和，他冷峻的五官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她嘴硬：【其实看多了也会腻。】

许听白：【真的吗？我不信。】

乔婉：【……】

简单和许听白聊了两句，乔婉就刷起了娱乐新闻。

没过多久，她渐渐有了困意，手机砸在枕边，她蜷缩在被子里毫无知觉，昏昏欲睡了下去。

乔婉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有些烫。

她可能是上午吹了太久的风，最近抵抗力太差，感冒发烧了。

她的耳边是熟悉的、低哑磁性的嗓音。

陆昱年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清瘦的背影渐渐落入她眼中，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有点冷肃，“岁宁滑雪不小心摔了，她说腿疼，下午大雪封路，现在去不了医院。”

“你也知道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一般的止疼药我不敢让她吃，你看看有没有她能吃的药，酒店里倒是有些备用的。麻烦你列个单子和注意事项，回头我转告她。”

第429章

简短的几句话，也能拼凑出足够的信息。

乔婉迷迷糊糊间想起来今天上午在滑雪场遇见了乔岁宁，她后来竟然摔到腿了吗？

并不是乔婉心理阴暗，她确实不太相信。

她恍惚中又记起来，赵宏深绑架她们的那次，乔岁宁当着她和刀疤男的面，面不改色用铁片割伤了自己的小腿，放任鲜血直流。

乔岁宁那个人的确是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付出任何代价的。

好吧，就算乔岁宁这次也是故意的，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乔婉拥着被子慢慢坐起来，她的眼神有点空灵，静静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男人，她说不清楚陆昱年这是有情还是无情，他对乔岁宁还是一如既往的。

受了点伤，依然很关心。

哪个曾经的旧情人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呢？

陆昱年这边结束了电话，转过身来就看见她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你醒了？”

乔婉嗯了一声，嗓子有点沙哑，后脑勺像是被人打过那么沉，她好像睡醒了还是没什么精神。

陆昱年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要他特意为乔岁宁的事情解释两句，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乔婉掀开被子，下床后头还有点晕，她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也渐渐恢复了点气色。

陆昱年收起手机，看着她清瘦的身影，“今天晚上他们准备在酒店后面的院子里烧烤，要一起吗？”

乔婉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她抿了两口，唇上染了几分浓稠的艳色，她说：“不了，你们去吧。”

陆昱年沉默半晌，“既然出来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