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藻喻荇炽热在线小说-炽热喻藻喻荇全文完整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花瓣卷曲的玫瑰,渐渐舒展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侧过头呼吸着新鲜空气,双手抗拒地抵在他脖颈处,只听他一句接一句,喘息都来不及。 “可我还像之前那样,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每次都不死心地回来找你,好不容易抢到乐队见面会的门票,却因为怕你见到我生气,在门口不敢进去……” 话越说,声音越低,一滴眼泪掉下来,顺着他的脸滑落,砸在她眼皮上。 “没有恨你,从来没有过。” 她靠在久违的肩膀,回抱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 “曾经我也想过,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要我遭受这种痛苦。可是,抱怨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省点力气去想想明天怎么过下去。说到底,每个人的成长都各不相同,有些事情总要面对。” 积攒多年的负面情绪犹如开闸泄洪一般,喷发而出。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一只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港湾,停泊靠岸。
二十八
昙花只有一夜盛开, 少女向神明许愿,能否让美丽延长期限。 神明遥望远方的荆棘丛, 如果,你愿意将心献给荆棘,即可供养美丽。 少女问, 被痛苦凌迟的心脏,还会跳动吗? 夜里,喻藻烟瘾难忍,起身来到阳台。 她转身看见他熟睡的脸,突然想起,那天白子珊问她的问题。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呢,是谁的错。” 火星从烟卷底部一点点舔上来,到手指关节处,她丝毫没有察觉,直到皮肤被灼痛,手指反射性地迅速松开,烟灰掉落。 远方的天空迷蒙一片,霞光微骤,云层翻滚,天边渐渐晕染出一抹白。 她呆呆地睁着眼睛,见那抹白如同打翻的颜料桶一般向外扩散,放慢呼吸,吐出最后一个烟圈。 因为我们谁都没有错,所以才更加痛苦。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道光透过缝隙照在他脸上。眼睛生理性地频繁眨动,他张开手掌挡在眼前,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身边的人不见踪影,他瞬间清醒,光着脚下地,快步掠过每个房间,最后在窗帘后的阳台上,发现了睡在椅子上的她。 她睡觉总爱蜷起身体,像熟透的虾尾一样曲成球状。 很快,浓重的烟味袭击他的鼻腔,一旁的玻璃碟里积满厚厚一层烟灰,他皱下眉头,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将人抱进屋里。 身体悬空的失重感,迅速唤醒身体的防御机制。她突然睁开眼,他的整张脸映入眼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睡吧,还早。” 发现她醒来,他挪挪身体,将阳光挡在背后。 “光太亮,不想睡了。” 初醒朦胧的声音有着平日里不曾出现的温柔,她摸索着拉过他的手,覆在眼睛上。 眼前一片黑暗,却好像能看到某种惬意的气流在身体周围流淌。 那只手也没能闲下来,挑过她额前被压进手里的碎发,慢慢捋向发顶,动作轻柔,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 “明天得回基地,可能还要忙很久。”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毫无反应的安静,令他怀疑,她是不是又睡着了。 这般想着,他一点一点移开手,被她睁着的双眼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下一秒,她迅速欺身而上,拽过他的领口,压着腿坐下来。 轻挑的眉毛下杏眼微眯,阴沉的眼神,无形之中带来一种压迫感。被盯久的他只觉后背一凉,急忙找补。 “再等两三个月,我休年假,有半个月的假期。” 她手里的力道慢慢加深,膝盖蹭着床,一点一点向前,从他腿上划过。 “既然这么忙,还老往回跑什么。” 戏谑的语气按下空气的转换开关,气氛变得越发暧昧,连身后的阳光都照向别处。 “为了找你,”他挪开脸,转向一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害怕,怕你说不要我……” 所有的话都化为轻盈如羽的喘息,她身体力行地亲吻,得到他热烈的回应。心底冰封的城墙,在来回拉扯地推击之间,轰然倒塌。 就在气氛高涨到顶点那一刻,他忽然躲开,用深情又专注的眼神,将她的思维击碎,使她越陷越深。 “戒烟吧。” 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话来,万万没想到是这句,周围浪漫的泡泡一个个破裂,她顶着一副无语的表情,挪着身体向后打算起身,却被他抢先一步反攻城池。 两人交换位置,若不是他托在背后的手,恐怕她的大半身体都要掉出床边。背后的手散发热量,而他的态度也跟着强硬。 “戒烟。” “你先放开我。” 她挣着推拒,却被他钳着双手,更用力地按在床沿。 “戒烟。” 阳光照进他的眼中,她毫不避讳地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连瞳孔的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还真是,”一遍又一遍,足以证明他的坚定,她轻笑出声,“一如既往的固执。” 明明他这么严肃又认真地同她商量,可她与预期中大相径庭的玩笑态度,简直是火上浇油。 理智燃烧殆尽,剩下的交给本能。 电话数不清是第几遍响起,门外的白子珊挂掉电话,采取暴力手段,对门进行惨无人道地攻击。 屏幕上的数字从 10:48 跳到 11:06,门终于打开,她立刻推门,蒙头冲进屋里,抬头正对上喻藻的脸。 “干嘛呢,这么久不开门?” 喻藻嘴唇红肿,唇周还泛着一层粉色,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地盯着她。 “你的嘴怎么肿成这样,”白子珊喃喃出声,走到桌子旁,放下餐盒和啤酒,“门也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屋里藏男人呢。” 说着,喻藻悠悠闲闲地过来,停在她对面,环着胸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身后。 白子珊顺着她的目光转身,居然,真的有男人。 而且,这个本应躲藏的男人,神情没有一点慌张,还坦然地在系衬衫的扣子。 她震惊地怔在原地,手里的易拉罐掉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白子珊摸上后脑,干笑着打哈哈,随即转身迅速收起食盒,“打扰你们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你来的正是时候,”喻藻抢过她手里的塑料餐盒,一个个摆开,“我正好饿了。” 喻荇整理好衣服,捡起啤酒放到桌上,同她打招呼。 “白子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喻荇。”白子珊规规矩矩坐好,拘谨地笑着回应,“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面。” 喻藻拿过啤酒,冲他说:“你先去医院吧,我等下再过去。” 谁知下一秒,啤酒又被他抢回去,还伸手揉乱她头顶的头发,不容置喙地警告道:“不许喝酒。” “再见,你们聊。” 告别结束,白子珊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脸上立刻换上八卦的好奇表情,缠着喻藻问个不停。 “你们不是分开了吗,这是又和好了?” 喻藻拿过啤酒罐,想想又推开,夹过一块小排,惜字如金地回答。 “没有。” “进展到这种地步,还不算和好?” 白子珊收起啤酒,一脸怀疑地反问,又露出心知肚明的神情,看着她咀嚼食物。 “我说不算,就不算。” 口腔里的食物还未完全咽下,她说起话来也含糊不清的。 “对了,喻荇不在这,去医院干什么?” “我爸又病了,”她放下筷子,手指指脑袋,“这里有时候不太清醒,医生说,已经出现老年痴呆的前兆。” 从桌上拿过一杯水,她一饮而尽后,呼出一口气。 “所以,我打算这两天带他回老家去,他老吵着要回去。” “也好,毕竟你住在这里也不方便。”白子珊将小排挪到她手边,一脸愤恨地抱怨,“我上来的时候,楼下还有好几个拿着摄影机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在周边徘徊。” “那边的房子好久没有打扫,你帮我找几个家政吧。”喻藻拿过一旁黑屏的手机,举起朝她又说:“骚扰电话太多,我的电话打不出去。” 白子珊爽快地应下,“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
二十九
本命年旧为五行数命回归之年,现指十二年一遇的农历属相所在的年份,俗称属相年。 在传统习俗中,本命年常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年份,故民间常把“本命年”叫做“槛儿年”。 2020,是她的本命年。 公路两旁的栏杆,漆还很锃亮,一棵棵瘦弱的树苗划过视线,泥土翻新的涩味浓重得难以忽视,看样子,这树应当刚栽不久。 远处的青山屹立不倒,还是那般模样,只是多了一条格格不入的铁轨和几座高高耸立的信号塔。火车轨道盘桓在山腰间,像是在绿色幕布上画下一道黑,连着天空也渐渐染成灰色,衬得绿色脏兮兮的。 村子里和这座山有着相同的处境,只剩下新苗和老树。 一路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