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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余笙踩着高跟鞋出来。
许是霍霆聿以为她喜欢白色，今天选的三件都是白色系的。
现在穿的是浅米白色端面轻纱礼服，抹胸设计，但后背飘纱材质的大蝴蝶结延伸到两侧，轻柔的挂在她的臂弯处。
漂亮的锁骨香肩跟颈部就这样大喇喇裸露出来。
光滑细嫩，仿佛吹弹可破。
腰部有因为收紧而产生的褶皱，视觉上反而显得纤腰更加不盈一握。
余笙笑了笑，“霍大哥，我觉得上身效果还不错，应该不会给你丢脸吧？”
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霍霆聿这才发现下本身不是简单的多层直筒设计，而是从大腿处做了开叉设计，露出来的部分有能看到层层叠叠的面料，但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那双腿。
又直又长，皮肤白皙。
余笙一直在看他，自然看到了他眼睛中盛着的欲望。
那是成年人都能明白的欲望。
双手微微拎着裙摆，防止走动的时候开叉更大，抿了抿唇，“霍大哥，我们走吗？”
霍霆聿没有移开目光，毫不掩饰自己对余笙的欣赏。
抬手搭在她的腰间。
余笙愣了一下。
“你是我的女伴，如果碰到不碰岂不显得很假？”霍霆聿清冷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余笙点头，“我知道了。”
“这身衣服很适合你。”霍霆聿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喉结滚动。
“先生，小姐，剩下的衣服鞋子已经送到您指定的车里了，还有什么需要吗？”柜姐送完东西折回来，弯腰问道。
“不用了，谢谢。”余笙礼貌点头。
霍霆聿看了看不远处的珠宝柜台，“有项链吗？”
大牌服装品牌会衍生珠宝鞋帽包。
“一定，请跟我来。”柜姐喜笑颜开，引他们来到了珠宝展示区。
因为余笙不想买东西，所以不管试什么都说不喜欢。
她不想拿霍霆聿太多。
而且让她自己付钱她也付不起，索性什么都不要。
但如果什么都不戴，或许真的会落霍霆聿的面子……
毕竟他说今天去的人都很势利。
挑挑拣拣，她留下了一串相对便宜的珍珠项链。
价格的确还好，不到一万块。
不远处，一个男人时不时拿眼看余笙，不过他在霍霆聿身后，只有余笙能看到他。
这种被审视的感觉很不自在。
“老公，你在看什么呀？”男人身边的女人不满的盯了余笙一眼，笑着挽着他的胳膊，“你快看看我的这这串翡翠项链好看吗？”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她一眼，木木地点头，“好看好看。”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不喜欢呢？”女人委屈的撅着嘴巴。
“喜欢，我老婆喜欢的我都喜欢。不过如果换成珍珠项链会更好。”男人舔舔嘴巴，刚才那个女人……尤物啊，只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老公！”女人声音加重，跺脚撒娇，“我就是喜欢翡翠嘛，给我买！”
“好好好，刷卡。”男人低头掏卡，女人憎恶的瞥了眼余笙的方向，但她正在往外走，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果不其然，那个小贱人脖子上戴着珍珠！
半小时后，霍霆聿的车停在了一个大厦外面，有服务生上前，霍霆聿随手将钥匙交给对方，又伸手扶余笙出来。
“鞋子一定要这么高吗？”余笙刚出来，站不稳，扶着霍霆聿才勉强稳住身形。
“下次穿平底鞋也行。”霍霆聿轻笑，“只是身高差不太美丽。”
其实余笙个子不矮，一米六五。
但霍霆聿身量接近一米九，柜姐建议她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她便答应了。
跟宋嘉煜出门也是，每次都得穿高跟鞋，她早该习惯的。
“没关系。”余笙走了几步便适应了，抬手挽着他的胳膊，“对了，我一会儿该怎么称呼你呢？”
毕竟身份是女伴，有些称呼也得改改。
“老公，你等等我……”身后传来女人娇软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从他们身边跑过。
霍霆聿挽唇，“我不介意你喊我老公。”
余笙：“……”
当然，余笙是不可能喊他老公的，最后决定做他女伴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互相喊对方名字。
“对了霍霆聿，我还没问你来这边是干嘛的，有东西要买？”霍霆聿递了邀请函，余笙跟着他一步步往里走。
霍霆聿：“……”
沉默了几秒钟，他冷声，“喊全名？”
“那不然叫你什么？”余笙眨巴眨巴眼睛，她之前对宋嘉煜的称呼也是全名。
“跟我念，霆聿。”霍霆聿看着余笙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好吧，霆聿。”余笙没觉得丝毫拗口，直接改了口。
很随意。
她是真的只觉得自己是霍霆聿的假女伴。
霍霆聿勾唇，其实她挺好骗的，如果他想，能把她骗的团团转。
就像今天，但凡他存了算计她的心思，将她‘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知道，那余笙就会永远背负“霍霆聿女朋友”或是‘霍霆聿前女友’的枷锁。
想做点什么也很容易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过他不屑于这么做。
“这边。”霍霆聿拉着余笙坐了下来。
威普斯拍卖行的规矩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不只是要求必须有男伴女伴才能进，就连拍卖也不是传统那样死板，而是大家坐在对应餐桌上用餐，拍卖只是“助兴节目”。
但有几个参加的人是冲着“用餐助兴”才来的呢？
大都是为了买藏品。
二十几张宴会桌上几乎坐满了人，有上了年纪的富婆拉着小鲜肉的手聊天，有女人亲吻快长老年斑的男人。
当然，更多的是看上去年龄气质都相配的男男女女。
她小时候来过，但没在意过这些。
当时只是负责吃。
大吃特吃。
余笙凑向霍霆聿，“霍大哥，你说他们都是真的吗，还是跟我们一样？”
“叫我什么？”霍霆聿笑笑。
“霆聿，抱歉我还没适应。”余笙忙改口。
霍霆聿长臂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慵懒的目光从在场的人身上掠过，“有真有假，但有一种是真的。”
“哪种？”余笙好奇。
“亲口把对方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大家的。”
“老公老婆不用介绍吗？”
“没人这么介绍过。”霍霆聿搭在椅背上的手指轻轻勾卷着余笙的发丝，“吃点东西？”
“大家都没动筷子，再等等。”余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