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程捏着烟拨通了关略的号码,“嘟”了好几声那边才有人接。“喂……”关略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刻意压着。唐惊程有些不自在:“你是不是不方便接我电话?”“也不是,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明天会不会去我的展览。”关略看了眼卧室里睡熟的楼轻潇,回答:“去啊,刚好有时间。”唐惊程松口气:“那没事了,晚安!”遂迅速切断电话,关略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大半夜打电话就问他这个?真是个麻烦的疯子!
“初步聊了一下,感觉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她把自己内心封得太死,即使跟我聊天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内心,而且我注意到她很排斥陌生人。”“排斥陌生人?这点未必吧。”关略不觉得唐惊程有这毛病,至少当初在腾冲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没有躲着他啊。老麦笑一声:“我故意跟她主动握手,你看她闪得多块,但你发现没,她是躲到你身后去的,所以这是好苗头,说明她在潜意识里已经开始依赖你。”
关略睡眠一向浅,在陌生的地方更是警惕。他睡到半夜隐约觉得腰上有凉飕飕的东西缠上来,他一个鲤鱼打挺,手掌像钳子一样捞了腰上的东西便翻身将之压制。“谁!”黑暗中的关略声音低沉,目光如狼一般狠冽。唐惊程没料到这男人的身手和反应会如此之快,她刚沾上他的身就被他一把压到了床上。关略也是条件反射,潜意识里对危险和外侵的急速抵御,等他看清身下的人时脑子里轰隆一声。
但凡行业里的有谁不知道唐惊程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家一级玉雕师,业内最年轻的玉雕工艺艺术家,出生书香门第,父亲唐稷是历史学院教授,云凌博物馆馆长,她大大小小的作品数次在国际上获奖,除此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世界级玉雕大师邱启冠的得意门生,兼他的未婚妻。不过或许这未婚妻的身份以后她也用不上了。唐惊程喘口气,突然觉得胸口闷起来,赶紧撇开话题:“你也不错啊,一掷千金,舍得花四万大洋买个镯子送人,对方
关略没吱声,把手机扔给她,唐惊程走远一点靠在走廊墙上拨了虞欢喜的号码。关略也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只看到她整个人都倚在木墙上,好像这女人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后背弓着,头发散开,那件宽大的冲锋衣仿佛挂在她身上,下面两条光裸的长腿显得更加单薄。关略咽了一口气,撇开她的怪脾气和病不说,客观而言他得承认唐惊程身上有足够吸引男人的优点,比如皮肤白,比如身材不错,比如还有一双朦朦胧胧的勾人眼睛。
“还有什么事?”她不耐烦,却见关略递过来一盒东西。 “什么?” “药!” “……” “没必要为了恶心我就跟自己过不去,刚才在陶然那整桌料理基本都是你吃的,都是些鱼虾海鲜,你身上的伤不想好了?” “……”这点沈春光确实没想到,鱼虾海鲜对伤口愈合不利,而且弄不好还会留疤。 她刚有些感动想说声“谢谢”,结果却见关略冷眉一挑。 “别以为故意拖延伤好的时间我就会把你留在云凌,一样的,你好没好下周都会把你送回腾冲去!
下山之后她回了一趟看守所,把唐稷留在那里的遗物取了回来。 一件薄外套,一只手机,还有钱包和车钥匙。 唐惊程把东西拿回家,那件薄外套上还带着唐稷的烟味。 她将洗衣机打开,倒了一点洗衣液进去…… 这些年家务事她从来都不干,唐稷一直都是由罗阿姨照顾,罗阿姨每次洗衣服之前都会掏一下他的口袋,男人大多粗心大意,口袋里经常有散钱和烟之类的东西,放
他将揽着唐惊程腰的手臂紧了紧,抬头,与她寒凉的目光相撞。 “不管你相不相信,有些事我必须澄清,三年前那场爆炸我完全不知情,我所得到的信息与其他所有人一样!” 唐惊程脚下一软:“你说什么?” 关略喉结滚了一下:“爆炸发生后一个月我才知道你在缅甸出事的消息,派人去查过,汇报给我的信息是当地武装暴乱,你当时不巧正好在现场。
唐惊程抱着那只尼龙包坐到了路边台阶上。 这次来云南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提前预定住宿,更何况她此时身无分文,还能去哪儿? “你还真把行李弄丢了?” 唐惊程抬头的时候关略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手背着包,一手插在裤袋里,那幸灾乐祸的口气真挺招人嫌的,不过唐惊程素来喜怒都不表于情,只是稍稍抬眉,没吱声。 关略笑一声:“行了,跟我走吧。 唐惊程没动静,依旧抱着尼龙包坐在台阶上。 关略走几步又折回来。 唐惊程在台阶上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
许律怔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宋隽阳的肩。 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宋隽阳一愣,瞬间皱起眉头。 “宋队,我信你,也不想夏夏陷入危险,所以这事,我会帮忙的。许律怔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警局大厅。 宋隽阳猛吸了口气,转身掏出手机。 【全体都有,会议厅开会!】 他是安分日子过的太好了,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