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怡,你到底对孟南星做了什么?你现在给我说清楚。”“我能做什么?这一切不是你对她做的吗?现在还好意思问我?”柳思怡也因为那个巴掌而被激怒了,冲着沈嘉宇大吼大叫。“沈嘉宇,别在背后摆出一副专情的人设,你明知道孟南星是你女朋友,你却为了追求我不止一次践踏她的自尊,项链,药引,这些都是你自己找她要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要是因此而离开,那也是因为你没有把她当人看。”
“我会帮你找回数据图纸。”周怀泽一怔。明明两个人手腕交握,但他却觉察不到任何温度。她从头到尾,都在帮许文着想,没有一丝一毫为他想过。没想过他弄丢了图纸,他会因为数据泄露被关进监狱。也没想过桥梁停造,会耽误这个城市多久的发展!周怀泽冷着脸甩开她的手:“这不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说完,他就要往外冲。黎芷瑜眉头一拧,一下抓住周怀泽。
“周怀泽因嫉妒栽赃陷害许文同志,思想肮脏,特此通报批评!”大字报贴了三天。周怀泽也被关在思想部三天三夜。这三天里,每时每刻,他都在想黎芷瑜的那句‘我举报的’。他的心痛到发酸,不明白为什么黎芷瑜会这么狠心。既然她这么厌恶自己,又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可就算他怎么煎熬痛苦,黎芷瑜都没来看过他一眼……三天后,周怀泽回了家属院。不想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许文和黎芷瑜有说有笑:“芷瑜,我今天先走了,明天再来
回去的路上,周怀泽一直想找机会跟黎芷瑜解释,可看着她冷硬的面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回到家,周怀泽才找机会拦住她:“你就听信了许文的一面之词,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黎芷瑜黑白分明的眼盯着他:“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周怀泽一阵哑然,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我确实是给了那个工人钱。”“但我只是拜托他帮忙查一下许文,之前我告诉你许文并不缺钱你不信,我想拿出真凭实据让你相信!”
秦序和沈玳对视一眼,见他笑了,反而闹得更开。所幸小酒馆虽然最烈的酒是啤酒,但顾客还不少,他们打闹的声音恰到好处,并不扰人。白榆不知道从哪儿看过一句俗话,叫,你不扰人,人自扰你。他的笑容淡下来,很快消失不见。“裴知白。”“什么?”沈玳逃跑的脚步一顿,和身后眼瞎的秦序撞成一团。秦序一招金鸡独立稳住平衡,秉持着乐于助人的原则,自救的同时伸手把脸朝下即将和大地母亲脸贴脸的沈玳也捞了回来。
她拍了一下白榆的头,无可奈何,“行了,去吃饭。不想被唠叨以后就乖一点。”白榆含着吸管起身,说话有些含糊:“我很乖啊,养条狗都不一定有我乖。”“白榆!”南倩被他的比喻哽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她做了五年大学辅导员,白榆不是她碰见过最混的学生,却一定是最棘手的一个。太过有个性不是坏事,但也不是好事。“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抗拒裴知白?”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按理说应该互相吸引才对。
他在裴家听见了什么来着?“是我们知白心悦于你。”我们知白……心悦于你……白榆这次是真崩溃了。他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裴知白,搓了把脸勉强平静下心情。“喂。”白榆故作冷静,胳膊肘后靠住栏杆,完完整整露出胸前的骷髅头,抬起下巴,要笑不笑地问:“听说你对我心怀不轨,看不出来啊,裴知白。我魅力这么大吗?连裴大少爷都动心了。”裴知白可能没听过这么自夸自卖的话,沉默良久。
若非必要,她并不想去招惹这群‘熟人’。会所老板一看到她,就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姜小姐啊,自从姜家倒了,我就一直想你什么时候来。今天终于到了,正好,有一位贵客需要你去招待。”姜语溪心一沉。但她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跟了上去。一进包厢,看清坐在里面的男人,姜语溪的脸却煞白一片。这个男人,正是她从前联姻的对象——周承。
言深以为她是因为现在没钱才不去治,试图劝说:“你如果担心钱,我可以给你。”姜语溪摇头:“好意心领,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万两万是小钱,十万五十万是情谊,但上千万上亿呢?”就算病治好了,姜家上亿的窟窿,犹如蚍蜉撼树。她还不起。也不想还。离开医院,姜语溪顶着大雪回到了出租房。刚到就迎来了房东的谩骂:“你看看把这里搞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大力把她拉进屋内。
至少,她是把自己卖给了喜欢的人。这就是他们分手重逢后的所有记忆,充斥着不堪和肮脏,但这腐烂的淤泥中,又颤巍巍的盛开了一朵花。医院。门被推开。负责姜母的主治医生,姜语溪的好友言深走了进来。姜语溪不留痕迹地擦了眼泪,抬眸,朝言深笑了一下:“言深,我妈妈情况怎么样?”言深看到她,叹了口气:“伯母的情况比较糟糕……”闻言,姜语溪的眼一红:“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我会尽力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