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透过那双漆黑的盛满了爱意的眸子,他看见了卑劣的自己。他注定没有办法明目张胆地爱方司宁。可他又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将上扬的嘴角压了又压:“好。”不曾想,最后的结局依旧是这样惨淡。“我错了……对不起。”愧疚和无助像是一道道铁链不断在他身上勒紧。他被缠得喘不过气来。江闻野有些颓废地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腕上割下一道血痕。血液从那处伤口一点点流失,延伸到地板上,好似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爱凝
孟安然突然笑出声,她觉得面前这一幕荒诞又好笑。她猛地上前,刚才被踢的那一脚还隐隐作痛,她奔到江闻野面前质问道:“这些天你对我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吗?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江闻野瞥了她一眼,她真实地感受到一股寒意,不禁往后缩了几步。江闻野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斩断了她曾经隐秘泛着甜味的旖旎心思。“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亡命徒将自己的软肋示于人前的?”“你对宁宁做过的恶,我会一一讨回来。”
江母慌忙将孟安然扶起,心疼地摩挲着她的手,转而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方司宁还在装什么!还不赶快和安然道歉!”孟安然听到“方司宁”的名字便是一颤,死死扯住江母的衣角,满眼都是惧色:“江阿姨,你别说了,方司宁,她死了……”嗬——江母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煞白,视线颤颤巍巍地转移到江闻野怀里的方司宁身上。声线都嘶哑了不少:“那你还抱着她干什么!还不快放下!”江闻野却半点动作没有,径直便要往房子里走。
想到这,唐静珠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唐父什么都知道了。“老唐,你干什么,静珠是受害人……”于母见唐静珠吓得瑟瑟发抖,就想维护唐静珠,可话刚说一半,就被唐静珠打断。“爸,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就喝了一瓶牛奶,就吐血了,然后再醒来,就是在医院,妈妈说是方芷芷害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于母连忙附和,把事情都揽在她身上,维护之意明显:“对对对,静珠不知情,是高姐告诉我,今天只有方芷芷一个人进过厨房,再加上方芷芷本
方芷芷看到了唐静珠,她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纯真的面容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可怜。只见唐静珠缩在于母身后,害怕地说:“妈妈,你怎么把方芷芷带来了,我害怕。”于母揽着她的肩膀,温柔安慰:“别怕,她害不了你,我是让她来和你道歉的。”随即又冷厉的命令方芷芷:“向静珠道歉!”方芷芷无波的眸子盯着于母:“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会让我道歉吗?”于母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你不配提起我的亲生女儿。”
她想起了一个多月前那次,上次要不是宋爷爷她或许连高考都无法参加。而宋沿硕因为没有帮她而被宋爷爷责备。如果自己再出事,宋爷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宋沿硕是孝顺的,宋爷爷现在正生病,他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惊扰宋爷爷。气氛僵住了,唐贺光疑惑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热闹?”回头就看到唐贺光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于母气呼呼的看向唐贺光,语气不满:“方芷芷给静珠下毒,我正要送她去派出所。”
裴旻知不愿对她撒谎,低附在她耳旁说:“我在外边吹风的时候,撞见公主殿下了,为了不遭人口舌,就先回来了。”周秋潆听闻,难得的没接话。一直到宴会结束,她兴致都不高,心里明显装着事。回去的马车上。裴旻知主动打破两人僵持的局面。“你心情好像不好,我想了下,是我跟你说我撞见公主殿下后,你的心情才不好的。”“你是在介意,我同公主殿下的关系吗?”
好在这时的周秋潆什么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陪着他。寿辰节过后,皇帝为周秋潆在宫中举办庆功宴。赫赫有名的周将军周秋潆携昌远侯裴旻知第一次在百官面前露相。裴旻知一身朱红色锦袍官服,腰间束带,肩背宽阔,面容俊郎,轮廓深邃。周秋潆反常的云鬓高挽,碧玉簪和玉步摇两相映衬,白玉珠花点点华光,一身粉红色的锦绣绫罗纱衣。罗衣刺绣几株半枝莲,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雅到极致。远远看去,两人携手过来,倒真是郎才女貌。
摊主拿给他题目:【一只没脚鸡,立着从不啼。吃水不吃来,客来敬个礼。】裴旻知冥思苦想半天,忽然周秋潆俯身凑近,停在离他不到三寸的地方读题。周秋潆身上的檀香清晰可闻,呼出的热气围绕在裴旻知的耳旁,她读完题直起身子,愉悦的嗓音开口:“谜底是茶壶。”摊主笑着称赞,随后把兔子灯笼给了周秋潆。周秋潆却道:“送给夫君。”说起来,这还是周秋潆第一次送他礼物。裴旻知将兔子灯笼拿在手里,心中的雀跃更甚。
“以前知瑜和段清野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玩得爽,那男人不让你喝酒,不让你熬夜,没点意思,跟个老干部一样!”听见这话,大家也随之附和。“就是就是,谈恋爱还是小帅哥好啊,年轻事不多!”满桌的笑声让萧泽安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他是老男人,整天活的跟老干部一样,我和知瑜姐姐每天都是18岁的热恋。”萧泽安的话伴随着众人起哄的声音落在夏知瑜耳畔,“老男人”三个字听来莫名令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