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我扯了扯嘴角:“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十二年了,这张脸没有丝毫变化,你不是妖孽谁是?”玄钰猛然伸手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起脸来。我盯着他俊美的脸,有些晃神。十二年,原来……我在这世界已经度过了这么多年。
他挂了电话,抬眼看到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望着他:「阿彦,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楼下?」因为半梦不醒,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黏糊,「我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以为什么?」他目光下移,落在我赤裸的双脚上。微微皱起眉。「这么冷的天,不穿鞋乱跑什么?」他轻声斥责了一句,大步走到我面前,直接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但是停尸三天后,我妈居然在我外婆肚子里面哭出声。大家剖开了肚子,这才发现我妈居然还活着。后来有懂一点行道的人说,我妈其实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是我外婆不舍得她死,生生把她从阎王爷手里推回来的。起死回生的我妈,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她从来都算不了命。她本来就是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在阳间还有命数。而我是我妈生的,自然也遗传了她这个诡异的命格。
江晚吟本就病弱,此刻更是挣扎不得。她感受着他带着凉意的大掌在内里来回摩挲,轻易激起层层涟漪。他总是知道她的弱点……“嗯……”江晚吟忍不住哼出声。傅恒之勾唇冷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傅恒轩有没有这么对待过你?他有我了解你吗?”冰刃般的话语,瞬间割裂了所有的温存。江晚吟咬着唇,心口一阵寒凉,她推拒着:“傅将军,还用我再提醒你吗?你已jsg经有了未婚妻……啊!”傅恒之猛地用力,衣衫滑落。冰冷的空气触到皮肤,江晚吟下意识的想往后缩,傅恒之却直接握住她的手,压至头顶。
墨墨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轻放在桌上,徐徐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浑身是伤的男人身边。他的眼神冷了下来,抬起腿,擦拭得锃亮的皮鞋,重重地碾在了男人的脸上。墨墨寒声质问:“知道错了?”分明是来自于一个七岁孩子的声音,如此稚嫩,却又极具杀气,与方才与女人打电话时小绵羊的样子,截然相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男人吓得痛哭流涕。好似,如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的,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是恶魔之子。
客厅里,桌上,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还差一份她的签名。与霍霆岽结婚两年,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她从未见过一面。与他结婚,不过是遵照家族要求罢了。他是霍家长子,名利场上呼风唤雨、权掌八方的人物,一场车祸,他昏迷在床,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医生断言,霍家公子,十有八九,凶多吉少了。霍家需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媳,霍老夫人一心盼着霍霆岽能有个后,好继承霍家大业。只是,任凭霍家是豪门贵胄,谁家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一个活死人守寡呢?
余潇和便宜儿子温馨相处的时间快乐而短暂,回到家吃完饭的母子二人,随即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对峙。“把钱拿来。”余潇耐着脾气伸手向苏楊要钱。之前的“余潇”除了每月交一半工资给苏母,剩下的一半除去花销,余下那一点点钱会交给苏楊存着。“不给,给你又要被老巫婆拿走了。”苏楊堵在自己门前坚决不让步。老巫婆指的是余潇的母亲,就是当着面,苏楊也这么叫。
徐子涵说不过苏楊,气得丢铅笔,铅笔从桌子上弹起打到了苏楊额头。“我没有偷,这回我也没有错。”苏楊再一次强调自己没错。原主以前每次不管苏楊占不占理,她都会说我家孩子也有错,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你没错。”余潇给苏楊盖好被子,接着道:“妈妈也不会对他们道歉。”苏楊低垂着眼眸羽睫轻颤,显然不怎么相信。
他微微一笑,“不像男子,心性却又不似女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那人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里抓到一闪而过的赞许。还兀自发着怔,那方督军大印便盖上了她的脸颊,微微发凉,能察觉到朱红的印泥在脸上黏黏腻腻。那人轻笑出声,“你看,燕国的大印。”小伍眼里一汪的水,她看不清陈策的神情。她惯会察言观色,若是此时看得清,定会揣度出他真正的想法——要她死,还是留一命。
是夜大雪,落得这魏土一地清白。一支长箭陡地划破夜空,穿过风雪呼啸而来。胯下的马乍然哀鸣一声,登时人仰马翻,将她重重地甩了出去。小伍惨呼一声,卧在地上好一会儿动弹不得。若不是地上这厚厚的雪护了她一次,她定已被摔散了骨架。杂乱的马蹄声不断迫近,她朝来时的路看去,十余人策马追来,火把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小伍凝神望去,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色绣白鹤的貂裘在风雪中恣意翻飞。不用想便知那是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