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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肥自己都像个小孩，每天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招人喜欢的同时，也莫名惹人心疼。

全家人虽不满意他们的婚事，可莫永洵一副今生非她不可的态度，再加上她怀孕了，暂时都没说什么。

却不料，临近生产前，孩子没了。

她听到噩耗后当场晕倒，没有亲眼去看。

但听说，那是一个已经基本发育完全的女孩。

“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蒋雅凡停下筷子，给谢母递上纸巾，“离婚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只是在财产分割......”

莫永洵眉心微蹙，看向谢母，“您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再考虑一下。”

第6章 替身

正擦着眼泪的谢母终于露出点笑，“这才对！婚姻不是儿戏，哪能说离就离。”

蒋雅凡看向莫永洵，正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她没有再试图通过谢母解决钱的事。

谢母不知道莫永洵的话只是为了堵她嘴，很高兴，又叮嘱莫永洵把她带回家住，又是让莫永洵给她夹菜。

莫永洵照做。

但是他夹的菜，最后都被蒋雅凡剩到了碗底。

他看到，脸上并没有丝毫波动。

吃完饭后，谢母拉着蒋雅凡两人说了会儿话。

谢母是昨天才知道她回来办离婚的事。

她开解蒋雅凡，“你别听外边的人瞎传，他跟那个江若妍没什么的，比两年前对你差远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他对谁比对你更好过。”

蒋雅凡不语。

“当年的事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过去了就过去了，活着的人总得朝前看是不是？”谢母见她不说话，拉着她手，拍了拍，红着眼睛说：“而且，只要你们和好了，孩子还会有的。”

蒋雅凡眼神微动，抬眸看她。

她脸上满是温柔慈爱。

看来她还不知道她已经不能生了。

蒋雅凡自然不会主动告诉她，只是点点头。

谢母见她软化许多，才让莫永洵带她回去。

她坐上莫永洵的副驾，莫永洵开车离开，只是走到谢母看不到的地方，车就突然停下。

莫永洵：“下车。”

蒋雅凡一句话没说，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莫永洵手握着方向盘，冷眼看向她，在她离开前说了一句，“少做没用的事。”

蒋雅凡脚步微滞。

莫永洵：“真打官司，说不定你还要倒偿我的损失。”

蒋雅凡回头看他，他正好驱车绝尘而去，英俊的侧影一闪而过。

这片是打不到车的，蒋雅凡步行往前。

走着走着，她接到旧友的电话，“蒋雅凡你真行，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姐妹了？”

蒋雅凡抹掉额头上冒出来的薄汗，开口时声音有点喘，“你现在在哪，能来接我下吗？”

二十分钟后，薛尽欢的车在蒋雅凡面前停下。

本来就一肚子火，下车后看到蒋雅凡苍白的脸直接就炸了，“他们谢家人是不是全都死光了，连一个能送你的人都没有？”

蒋雅凡笑着拉她手臂，“我在等你来接我。”

“少来。”薛尽欢哼一声拂开她的手，“回来也不联系我，我巴巴联系你，你却把我当司机。”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帮蒋雅凡打开车门。

蒋雅凡看着，没忍住上前抱抱她，像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

薛尽欢一怔，似回到过去，心软得一塌糊涂，闻到她身上的药味，哽咽着关心，“身体还没好吗？”

蒋雅凡轻描淡写，“好多了。”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薛尽欢还是问候了莫永洵十八辈祖宗，车都开出一里地了嘴还没停。

“见过渣的，真没见过这么渣的，还没离婚呢，就找女人，找女人就算了，还找个乔语漾的替身，也不知道恶心谁呢。”

蒋雅凡看向她。

薛尽欢：“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看出来了。”蒋雅凡说：“第一次见到江若妍时，我差点认错。”

薛尽欢：“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恶心？”

蒋雅凡扯唇。

正主都死了，一个长得像的替身而已，没什么好恶心的。

薛尽欢看到，“朝雾，你变了许多。”

要是以往，她会跟她一起吐槽，而不是露出这种无所谓的笑。

两人一起回到酒店，蒋雅凡收拾了行李，又让她把她送到她父亲之前送她的房子。

里面很干净，蒋雅凡没有太惊讶。

当初她搬走时，莫永洵有安排人定期打扫，估计那点小钱他不放在眼里，他们闹掰了他也没撤。

两人两年未见，一起聊了很久。

薛尽欢听说了她的事让她放宽心，律师的事她也会帮她找。

蒋雅凡则让她先帮她找个临时的兼职。

第二天，薛尽欢就打电话问她，一家高档餐厅需要个临时钢琴师，开价很高，问她要不要去，她回答去。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第一场演奏，是在莫永洵和江若妍的烛光晚餐上。

第7章 瞎眼

整个房间里灯光很暗，蒋雅凡还坐在角落里，所以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她。

她默默弹奏着《FrenchMoiveWaltz》。

音乐流淌，烛火摇曳。

江若妍坐在莫永洵对面，不吃东西，只笑靥如花地跟他分享最近遇到的趣事。

莫永洵耐心听着，偶尔回以淡笑。

江若妍说着说着就托腮盯着他看。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跳跃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他面部轮廓线条精致冷硬，眉眼深邃漆黑，即使笑的时候，也透着清冷的疏离感。

她怎么看也看不够，娇声问：“你的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掉？”

莫永洵：“等她签字。”

江若妍也能理解莫永洵，在她看来蒋雅凡就是个捞女，换她她也不会给她一分钱，不是为了那一点钱，就是不想如她愿罢了。

但她就是不高兴，谁知道干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也不采取点别的措施。

但想起爸爸的叮嘱，还有两人现在说不清是什么的关系，只撇撇嘴问一句，“你当初为什么要跟她结婚啊？除了长得好看点，也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

莫永洵停下刀叉，似漫不经心侧目，扫了一眼钢琴前坐着的纤细侧影，他眸色微深，嗓音也冷冽几分，含着嘲弄，“应该是瞎了眼。”

蒋雅凡听在耳里，如常按着琴键。

江若妍得到这个答案高兴几分，两人接下来吃得很开心，走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地搂住莫永洵手臂一起离开。

蒋雅凡没有立即停，弹完整首曲子才起身。

一转头就看见个男人。

莫永洵的表弟，季灿。

季灿懒洋洋地倚在门上，桀骜的俊容看上去慵懒又散漫，对上蒋雅凡的眼，他顿了一瞬后，讽刺一笑，“现在什么感受？后悔么？”

蒋雅凡懒得理他，一言不发往外走，走到门口，季灿伸出修长的腿挡她路，玩世不恭的语气，“跟你说话呢？”

蒋雅凡微顿，下一秒直接踩着他脚出去。

她穿着高跟鞋，季灿痛哼一声，眉心一拧，忍着痛大步追上去，“蒋雅凡你是缩头乌龟么？他和别的女人都舞到你面前了，你竟然全程一声不吭？还给他们配乐助兴。”

蒋雅凡脚步不停，往外走，“不关你事。”

季灿一噎，英俊的面容浮上一抹冰冷怒意，“不关我事？我掏心掏肺追你那么多年，你却背地里和他搞在一起，让我沦为圈子里的笑话，这叫不关我事？”

蒋雅凡仍旧不说话，他脸色愈发难看，“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吗？说你被他玩废……”

尾音未落，季灿喉结滚了滚，不堪入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压回去。

别人传她的那些话，他听着都痛，更别提复述。

眼见着蒋雅凡当他不存在般离开，他脸色冷下来，扯掉领带猛地摔到地上。

蒋雅凡到了楼下，隔着玻璃窗看到莫永洵和江若妍站在外面，莫永洵在打电话。

她收回目光正要去找经理时，突见一辆车直直地冲向莫永洵和江若妍。

蒋雅凡看到，那一瞬间莫永洵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江若妍，护在怀里往旁边躲去。

车头右侧撞在莫永洵身上，两人双双倒地。

那辆车也骤然熄火，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个头瘦高的少年，大步走向莫永洵他们。

蒋雅凡本来站着没动，但当看清少年的脸后，脸色一变跑了出去。

第8章 过错

在蒋雅凡跑到之前，少年就已经被路人拦住。

她站在远处没有过去。

这附近就有个医院，很快莫永洵就被送往医院，至于那个少年则被警察带走。

蒋雅凡哪也没去，转身要回餐厅。

一回头，季灿又插兜站在她身后。

见她往回走，扯了一下嘴角，“怎么，你这还有心情继续工作？要是我没看错，刚刚撞人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被撞的是你老公。”

蒋雅凡是要进去拿今晚的酬劳的，没理他，径直往里走。

这时她要找的经理走过来叫季灿一声，“老板。”

她扭头看向季灿，他弯唇，“薛尽欢没告诉你，是我让你来这里兼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