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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那么狠心吗？别忘了我们还有过孩子——”

林立恒不为所动，目光冰冷复杂，“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想你心里很清楚，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娶你。”

只是玩玩。

和那些趁着他酒醉，在酒吧里把他捡回去或者带到酒店开房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晌贪欢而已。

寂寞的时候寻求一个安慰。

“为什么？”

乔甜甜冲上来揪住他胸前的衣衫，因为愤怒扭曲，额头上的伤疤再次暴露出来，“到底为什么！你连一条活路都不留给我……”

林立恒的大手忽然按在她头上那块凹陷的地方，胸口的位置有些莫名的刺痛，“只要你不乱来，这些钱够你衣食无忧挥霍一辈子。”

“既然你不肯给我想要的，那我凭什么听你的——”

乔甜甜痛恨道，并没有把支票还回去。

林立恒的另一只手锁定在她的脖子上，乔甜甜瞬间身体紧绷，“……知道我这两个月都在什么地方吗？”

“……”

“精神病院。”

“……”

“那里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伙食不错，刮风下雨也吹不到淋不到，还有一群单纯的朋友陪着，如果你继续胡闹或者不安分，我就送你去那里生活怎么样？”

乔甜甜被他的话吓到了，愤怒变成乞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很好。”

林立恒勾起嘴角，笑容惊蛰，“我还带来一些书籍，你回去后好好看，下次见面我会问的。”

“这……”

乔甜甜快要被他逼疯了，她向来不爱学习，他拿来的全是心灵鸡汤或者诗歌散文之类的东西，都是陶冶情操的。

“你应该庆幸。”

见她迟疑，林立恒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乔甜甜只能强装笑颜，却比哭还难看。

“……我不喜欢看书的。”

“看来你还是不太懂，你的脑袋里移植了苏羽的前额叶脑组织，那是属于苏羽的一部分灵魂，不能让它沾上一些不好的东西，你那些肮脏的思想只能通过读书来慢慢淬炼干净了，别让我失望。”

林立恒的表情十分认真，他甚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款合同让乔甜甜认清现实，乔甜甜的父母稀里糊涂欠了他一笔巨款，“别想着逃跑，不然你的父母就不好过了，毕竟讨债的人是不会客气的。”

乔甜甜崩溃的坐在地上，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招惹这个疯子！

林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哥，你终于来上班了。”

林立恒的出现，简直让林立诚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第38章 住一个晚上

“怎么样？”

林立恒瞅着穿西装的弟弟，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没折叠好的衣领，林立诚叫苦不迭，“这些报表啊计划书，我到现在还没弄懂，你帮帮我吧。”

林立恒不置可否，“我的东西都还在这里吗？”

“嗯。”

走到办公桌里面，打开第二个抽屉，林立恒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型的方形绒面的红色首饰盒。

打开盒子，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林立恒拿出来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在明亮的光线下，上面镌刻的纹路清晰可见是一抹弯弯的月亮。

另一只手按在衣领下方，苏羽的戒指被他当成项链的吊坠，戴在胸前。

“立恒。”

苏羽的声音仿若就在耳边。

他满意地笑了。

林立诚见他不回答，不由重复了一遍，“哥，你到底帮不帮我啊？”

“我回来拿东西的。”

林立恒拍了下弟弟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从公司出来后，林立恒回了一趟林家大宅。

佣人来不及通报给林母，他就一个人直接穿堂而过，直奔大宅的后院去了。

后院里的茶花耐着寒冷，依然姹紫嫣红，有着雪里开花到春晚的势头。

林立恒沿着鹅卵石的小路，一步一步，浓郁的花香间，氤氲的视线中，苏羽的背影依稀就在前面。

偶尔，她会回头，弱不禁风的，冲他莞尔一笑。

“立恒，它一点也不怕冷，真好。”

他看着她苍白的面庞，在满园春光的掩映下有些憔悴，胸口就像被人揪了一下，待到回过神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摘下了手边的那朵茶花，亲手戴在她的鬓边，沉甸甸的红色，终于把她的脸也衬得有了一丝娇艳。

“苏羽……”

他的身子晃了晃，伸出的手臂在半空中扑了个虚空，瞬间泪如泉涌。

拿出口袋里的玻璃瓶，里面的红泥巴已经干裂，出现粉末。

林立恒跪在茶树下，徒手挖了一个小土坑，把玻璃瓶埋了进去。

“儿子？”

背后不远处，林母忧心忡忡赶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后，林立恒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起来。

林母看到他湿润未干的眼眶，心疼不已，“既然回来了，就留在家里好好住上一阵，家里的阿姨们都是老人，做的菜也合你的口味。”

“嗯。”

林立恒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住一个晚上。”

林母喜出望外，让佣人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把林父和小儿子都统统喊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难得一家人聚齐，林母眼眶忍不住湿润，弟弟想起白天在公司就忍不住吐槽，被林母批评打断后，林立恒放下碗筷，突然张嘴开口，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我要出去走走，大概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

林母看了看林父，林父放下筷子，沉默了一瞬后，没有阻止，“去吧。”

其实这段日子他的行踪，他们也算是一清二楚。

林立恒找小江拿到的那些病患资料，就是他们默许的。

见林父松口，林母也勉强笑了下，“出去散散心也好。”

第39章 祝他生日快乐

“我也想去。”

弟弟趁机嘟囔了一句。

“你就老老实实待着，除了公司，那里也不许去。”

“哥，看到没有，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会被爸妈逼疯的。”

林立诚故意摆出一副悲惨的样子，林立恒却从弟弟瞥向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担忧，他欣慰，又不免心下黯然，“你能做好的。”

夜里，躺在自己昔日的房间。

淡淡的栀子香气，若有似无，却比上次来时清减了许多，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或许就再也闻不到了。

林立恒拼命吸了几口，胸口剧烈起伏。

苏羽又出现了。

她弯着双膝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