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冬庄洁(陈麦冬庄洁)最新热门小说-陈麦冬庄洁免费阅读
庄洁信誓旦旦,说自己混社会七八年了,能有如今的成就,凭的就是双慧眼和自信。人无论何时,都要尊重和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这种东西;是一个人自身阅历经验的总和,对一件事所作出地下意识判断。
庄洁很知道怎么化被动为主动,化同情为欣赏。截肢的第一年,她哭过闹过绝食过,做过一切激烈地反抗。寥涛指着她鼻子骂,说比你惨的人大把,你想自甘堕落地活着,还是骄傲自尊地活着,全看你怎么选择。
最煎熬的一年里她反复看残运会,读海伦·凯勒,读霍金,读张海迪,读史铁生,试图从他们身上获得一种精神上的鼓舞。
高中借宿在小姨家,因为有个爱酗酒和好吃懒做的姨夫,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人情世故,学会了不给人添负担;学会了接受和面对自己的残缺,学会了做一个积极乐观的残疾人。
从少女时期她就懂,懂得怎么区分大人的脸色,怎么获得他们的赞赏。在她学着怎么生存的过程中,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有一股远超同龄人的成熟,聪慧,以及世故和圆滑。
一个人身上,可以同时具备无数个褒义和贬义。这些词汇交杂在一起并不复杂违和,她所身处的环境,决定她释放哪种特性。
就如庄洁所说:我并不是拿不下季仝,而是我要花费很大的心思才能让他家人接受我。我累了,我不想,而且我也不需要再去努力地获得别人的认可。
王西夏回她:主要原因是你觉得他不值得你再花心思了。
庄洁回:一语中的。
王西夏问她:到底是性格决定命运,还是命运决定性格?
庄洁毫不犹豫地回:性格决定命运。我性格像我妈,好强,不认命。我妈是迎难而上。庄研像我爸,文气重,空有一腔情怀。我爸是知难而退。
王西夏回:你弟弟是有点文弱,不过文弱的人不捅事,而且你弟弟懂得感恩。
庄洁回:对,他懂得感恩。你哥快出来了吧?
王西夏回:不管他,最好一辈子住死,死了都不管。
庄洁了解她家情况,回她:别说气话了,你还有俩侄子呢。
王西夏回:别提,提就了无生意。
庄洁岔开了话:性格是基因里与生俱来的,哪怕陈麦冬去做神父,也感化不了人。他几十几的人了,跟人在麻将馆打架。
接着又回了句:也没度量,亲不成,就打算绝交。上次他送我回上海,扭头就把我删了。
说完就退出聊天界面,找出陈麦冬微信,发了一条:清垃圾粉,打扰勿回。

见发送成功,继续同王西夏聊:这次没把我删。
王西夏回:他删你不正常?你不也删了季仝。
庄洁回:我们性质能一样?
王西夏回:行,你说啥都对。回聊,部门要聚餐。
庄洁收了一条群@,何袅袅班级这周五要开家长会,请家长务必抽空来。来的家长请在群里接龙。
她接完龙就去了烧鸡店,在店里坐了一下午,生意还行,比起旺季算不上好,比起同行算不错了。镇里大小烧鸡炸鸡店共八家,她挨个看了,就自己门前还有俩人排队。
晚上陈麦冬下班经过门口,庄洁扫见他,也随着去了他家。陈奶奶在屋里吃饭,见她就邀请入座。
陈麦冬洗了澡,坐在火炉边上烤。庄洁问他,“你不吃饭?”
“我不饿。”
“他没脸吃。”陈奶奶说。
……
庄洁喝着热乎乎的鸡汤,极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陈麦冬扒扒晾干的头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你不吃饭?”庄洁又问。
“我不饿。”陈麦冬还是那一句。
“饿死他算了,反正也不成器。”陈奶奶奚落他。
庄洁明白这祖孙俩在置气,有点尴尬,喝了汤准备回家。陈奶奶拉拉她,朝陈麦冬房间努努嘴,小声地说:“小洁,你去喊他过来吃饭,这兔孙三天都没吃了。”
……
庄洁过去敲开门,看坐在床边抽烟的人,“兔孙,你想饿死?”
聊骚
庄洁过去敲开门,看坐在床边抽烟的人,“兔孙,你想饿死?”
“你来干什么?”
“看笑话呀。”庄洁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
陈麦冬没理她。
庄洁看他搭在书桌上的手,手上夹着燃了半截烟,问他:“你让邬姨去我家了?”
“忘了。”陈麦冬故意看她。
庄洁看见他眼角的淤青,声音莫名柔软起来,“打架就算了,还破相。”
“你管我?”陈麦冬声音也很柔。
“你喜欢我啊?”庄洁冷不丁地问了句。
“是你先说喜欢我,我才让人上门的。”陈麦冬无所谓地摁灭烟,“不成就不成呗。”
“你这不也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陈麦冬反问她。
“那你见我跑什么?”
“没看见。”
“放屁,你就是没看见?”庄洁看他。
“没、看、见。”陈麦冬一字一句地说。
“行,王八蛋。”庄洁也无所谓地笑笑。
“你追来我家就是问这?”
“嗯。”庄洁点头。
“问你件事呗?”陈麦冬玩着打火机看她。
“问。”
“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庄洁有一瞬的失神,想起那天早上的悸动,随后点头,“嗯。”
“我比不上上海呗?”陈麦冬来回打着火苗。
“嗯。”
“那你还来撩什么骚?”陈麦冬字里带着冷意,像酣睡的猫,忽然伸出了利爪。
庄洁猛地被问住,又羞又怒,起身就要走,陈麦冬拦住她,“你打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咱俩事没成,你往后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继续这样没事人一样来往?”陈麦冬看她。
“我还没想。”庄洁实话实说。
“没想?”陈麦冬扑哧笑了一声,看着她眼睛,“真没想过假没想过?”
“王八蛋。”庄洁骂他。
“气急败坏了?”陈麦冬攥住她腰,对着她唇就吻了过去。
*
“小洁,你要回了?”陈奶奶在厨房见她离开。
“回了,奶奶。”
陈奶奶回客厅,见陈麦冬正坐下喝鸡汤,数落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敢。”陈麦冬犟着头,“他欺负我一次,我就打一次。”
“你把碗给我放下。”
陈麦冬闷了一大口鸡汤,放下就放下。
陈奶奶生气,狠抽他背,“你要再捅个窟窿,你要我一把年纪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
“那我就活该站着被他打?”
“你回来跟我说……”陈奶奶忽然止了话,半晌,妥协道:“算了,人各有命,我也管不了你几天了。”
陈麦冬默不作声地吃饭,没再犟嘴。
陈奶奶回厨房给他捞了条大鸡腿,问小洁怎么一劝他,他就没脸没臊地出来吃了。说完掰他头看他嘴,“嘴怎么破皮了?”
“摔得了。”陈麦冬敷衍。
陈奶奶信他个鬼,不动声色地琢磨,没再问。过了会拉家常说:“我上午去看新房了,屋里不开暖就很暖和。”陈家几年前在镇居民楼置办了新房,半年前装修,这个月才完全装好。
“因为楼上楼下都有地暖,我们家才热。”
“哟呵,那咱以后就不用交取暖费了?”
“要交吧。”陈麦冬撕着鸡腿说:“要不年前我们搬过去?”
“我可不去,我住不惯电梯房。”陈奶奶形容坐电梯跟下地狱似的。
“你今天是怎么上去的?”陈麦冬问她。
“走楼梯啊,楼梯间又亮又宽敞。”
“爬到十二楼不累?”
“不累,我浑身畅快得很。”陈奶奶甩着胳膊锻炼身体,“真是钱花哪哪舒坦,我楼上楼下看了几户,就咱们家装修的好。”
“你王婶家一推开门,哟呵——眼差点给我闪瞎,墙上花里胡哨贴的啥,那沙发也奇奇怪怪,全是大俗花跟蕾丝边,坐着就不扎屁股?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