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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么？”

沈明修：“嗯。”

洛初：“马上就好。”

洛初明显觉察到沈明修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不少。

——

晚饭是四菜一汤，全部出自洛初之手。

一坐下来，沈明修就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三杯鸡。

洛初看着她咽下去，问：“好吃么？”

沈明修点了点头。

洛初：“慢点吃。”

沈明修埋头扒着米饭，总觉得现在她和洛初之间的相处气氛很奇怪。

一顿晚饭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中结束了。

沈明修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洛初忽然出声：“我们再谈谈。”

沈明修：“谈什么？”

洛初没回答，绕过餐桌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拉沈明修去了客厅。

最后两人在沙发上一起坐下来，洛初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明天会有人来照顾你。”洛初凝着她的眼睛，“手机我会还给你。”

沈明修：“哦，要我说谢谢吗？”

她的态度很生硬，还有些嘲讽的意味，毫不掩饰。

洛初：“詹语白还想杀你，你在这里比较安全。”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洛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放你走。”

沈明修：“哦，好。”

还是很冷淡。

洛初的心脏猛地一窒：“去休息吧。”

——

洛初在“出差”四天之后回到了万华，正好碰上周五。

开完早会之后詹语白就来到了洛初办公室关心他：“南城那边忙完了么？”

洛初：“嗯。”

詹语白仔细观察洛初的表情，平静冷淡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对她的态度也是老样子。

经过上次被警察带走这件事儿之后，詹语白最近都没有什么行动。

靳柔不在，周家没有人给她兜底。

洛初：“看我干什么？”

詹语白回过神来，温婉一笑，“你看起来有点累，是不是出差没睡好？”

洛初：“嗯，有点忙。”

詹语白：“那……周末一起去泡个温泉吗？我们很久没单独出去了呢。”

洛初：“嗯。”

他答应得很痛快，抬起手指揉了一下眉心之后问她：“三期实验顺利么？”

詹语白：“很顺利，宿医生这周末就回来了，下周我会把实验报告拿回来。”

洛初：“辛苦了。”

詹语白还想和洛初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洛初直接给詹语白下了逐客令，转身去休息室接电话。

詹语白面色复杂地从洛初的办公室走出来，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思。

这段时间……她得收着一些。

詹语白回到办公室之后拿出了包里的手机，层层解锁后打开了邮箱。

邮箱里赫然有一封新的邮件。

詹语白看清楚邮件内容之后，目光一沉，马上拿出另外一部手机。

——

洛初在休息室接完了阿姨的电话。

他今天走得早，离开的时候沈明修还没醒来。

阿姨刚才来电话说，沈明修已经醒来吃过早饭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和阿姨通完电话，洛初打开了和沈明修的微信对话窗口。

删删改改很久，终于发出了一条完整的消息：【照顾好自己。】

消息发出去十多分钟都没有回复。

洛初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屏幕发呆，无心工作，坐立难安。

几分钟后，他忍不住又发了一条：【理我一下。】

第222回只谈交易

周五晚上下班以后，洛初和詹语白一起去了温泉山庄。

路上是洛初开的车，他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话很少，路上詹语白一直在找话题。

说话的同时，詹语白也没忘记观察洛初的脸色。

上次警局的事情，詹语白心里一直没谱，虽然洛初替她解决了麻烦，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詹语白去港城的第二天被警察拦下来的，当时她刚从酒店出来，准备去蓝天福利院。

还没出发，就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说她和一起命案有关，要带她去做笔录和证据，詹语白被带过去之后才知道，警察居然还在查刘培的死因。

刘培当时是宿珉找人弄死的，他没权没势又嗜赌成性，当时又做了自杀现场，詹语白没想过这件事情还有后续。

宿珉当时找的就是这次被警方抓获的这群人，警方在查他们的手机时查到了詹语白的号码。

詹语白被带走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睡不着，后来被带到北城，洛初接到通知去警局找她……

后来洛初也盘问过她一些问题，詹语白滴水不漏地回答了，但她不认为洛初会信她。

洛初的确没有信，但因为靳柔来了电话让他把事情压下去，所以他还是压了。

有靳柔在一天，洛初就不可能真的不管她，但洛初本人的态度，詹语白一直都猜不准。

从警局出来之后，詹语白自顾不暇，这几天都没有去关注沈明修的消息，更不可能去动手杀死她了，幸好沈明修现在勾搭上了原野……

詹语白的手机震了一下，将她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

詹语白回神的时候就看到洛初朝她扫了一眼，再看屏幕上的消息，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倒过去。

洛初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打着方向盘。

詹语白打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句话：【今晚和他分房睡，我去找你。】

詹语白删了对话框，把手机放回包里：“宿医生回来了。”

洛初：“不是明天么。”

詹语白：“对，就是明天回来，明晚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和你汇报一下进度。”

洛初：“你安排。”

詹语白：“好。”

——

洛初泡在温泉池里，一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沈明修的影子。

体温越来越高。

洛初心烦意乱，猛地从池里站起来，湿着身体走到岸边拿起了手机。

微信最上面的对话框就是沈明修的。

洛初这几天没少给沈明修发微信，但她一条都没回过，对话框一打开，都是他发出去的消息。

洛初只能从每天和阿姨的通话里了解沈明修的情况。

拿着手机看了很久，洛初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还想不想查】

不到十秒钟，沈明修的回复就到了：【想】

洛初捏紧了手机，眼眶发红。

他之前发的那些消息沈明修都看见了，但她一条都不肯回。

只有涉及到调查的事情，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交易，她才会给他回应。

他在她的心里的定位一直都没变过，一个利用工具而已。

现在身份戳穿了，她更是只会和他谈交易。

洛初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看得眼眶都疼了，周身的温度飞速下降。

他气息凛冽地回应：【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沈明修：【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洛初从沈明修的这句话里看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洛初：【为了裴烨桉什么都愿意做是么】

沈明修没回，可能是觉得他在问废话。

可人很奇怪，越是得不到回应的问题越容易钻牛角尖，即便心里知道答案也非得死缠烂打。

洛初：【脱光了给我拍照】

这话很不尊重人，洛初以为沈明修会骂他或者是直接拒绝。

没想到是，一分钟以后，沈明修竟然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发来了照片。

她的照片是洗澡时对着镜子拍的，水雾朦胧，头发被扎起来，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刺眼无比。

洛初刚打开照片，凸出的喉结便剧烈翻滚了几下，身体内的火焰都被挑逗了起来。

他的大脑有多亢奋，胸腔的怒火就有多高涨。

沈明修现在完全不挣扎了，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就像她说的那样，只要能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是他威胁她的，现在她顺从的局面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洛初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他耳边总是会不断地响起沈明修的那句话——“别说对方是你，就算对方是个糟老头子我也照样会这么做。”

洛初将手机捏得更紧。

之前原野和周义都问过他，为什么不和沈明修坦白。

这就是答案。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摆在台面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成了交易，沈明修连演都不会再演。

洛初猩红着双眼按下视频通话的按钮。

系统快要自动取消的时候，那边终于接起来了。

屏幕上，沈明修裹着浴巾，头发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

洛初绷着脸看着，一言不发。

沈明修：“你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