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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浅桃花免费阅读宋颜沈知南全文阅读(陈宝银温如初完整版)

时间: 2023-09-03 14:15:49  热度: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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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才知,温尚书说从他这儿开始,温家儿郎不纳妾,纵是无所出,过继也不绝纳妾。

嫁到温家,慧娘才知道嫁人了日子也可以过得舒心自在,公婆都是随和的人,从不磋磨人,也不立什么规矩,长兄虽是二品大员,除了话少,对爹娘孝顺,对弟妹友爱,小姑虽嫁的皇家,却纯稚可爱,三弟实在,二郎自不必说。

只说起家里的宝银,阿娘宝珠总要掉泪,慧娘知道,这个宝银并不是温家亲生的。

汴京离京城并不远,更何况温家的事,总是更让人好奇,因为长兄推了宋阁老家的亲事,京里慢慢有个传言。

长兄有个自幼养在家里的媳妇,温家遭了难,是她千辛万苦将宝珠带大,又照顾着狱中的爹娘兄长,直到他们出狱,也是她租了房子,出去营生养着一家老小,当初温家遭了难,没一个亲戚出来帮衬,听说长兄做了尚书,当年棠花巷租的房子都被人挤满了。

都是来求官的,两个老人都气病了,后来是宝银将人都骂走的,她骂人的那一段,都被说书先生抄下了,她那时还在闺中,阿爹说起这事,说那陈家姑娘若真是温家给尚书养的媳妇,那温家的人日后定然吃不了亏。

二郎说了许多她的事儿,慧娘既佩服又羡慕。

每每说起宝银,只长兄一句话也不说,他话少,又冷清,公爹每每感叹,当日上京时绑也该把她绑来的,他即便不愿意做温家的长媳,也该由他和阿娘给她说门好亲事,该是温家名正言顺的大姑奶奶。

长兄皱着眉头说她长得那般丑,嫁到谁家去?就在温家养着。

他那样说时,嘴角就勾起了笑,本就清冷的人,就有了些人味。

宝珠就哭着骂他, 「长兄胡说,我阿姐哪里丑了?你才丑呢!」

大概也只有她敢这样说她长兄了,听说那死了的长公主府中美男万千,唯独对他,真心实意,连日后若是登基,他就是皇夫这样的话都说过。

可见他容貌之盛,大庆无人可出其右。

长兄却笑得越发开了,问宝珠她哪里好看?

那样子明明就是等着旁人夸她。

宝珠拧着脖子说我阿姐生得白,我没见过比她更白的姑娘了,她爱笑,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牙也白,唇红齿白这词就是为她写的,她的辫子又粗又长,来铺里吃饭的郎君看见她笑就红了脸,你说她好不好看?

阿娘便说宝珠说得一点都不错,就没见过比她更爱笑的姑娘,性子又稳重,又贴心,等到了京城,若是见上一面,想娶她的郎君不知繁几?

就这样过了两年,她真的回来了。

她披着件大红斗篷,头上戴着顶白狐皮的帽子,走路时步子迈得很开,看起来潇洒自在极了,确实如宝珠所说,笑时眼睛弯着,脸颊有肉,白得晃眼,她不说,谁能看出她已二十五岁了?

就这,家里都说她黑了,不知她不黑时该有多白?

她性子真的是极好,什么也不挑,说话还有趣,见多识广,和她说话,说几日都不会烦,关键还一手好厨艺。

宝珠也爱编一条辫子,嫁了人也不曾变过,原来是跟着宝银学的。

她也那样,一头浓密的黑发,编一条辫子,一转身辫子一甩,不知多好看。

自她回来,长兄日日早早便归了家,平日里他们围在阿娘房里说话,长兄甚少来的,他忙得很,每日送进府的帖子不知凡几?多时他都睡在外院。

可自打宝银回来,他回家后再不见客,别人请了也不出门。

长兄似极爱说宝银,她便仰着脑袋不服气地顶回去,长兄就看着她笑,那眼里,装的全都是她。

家里谁都知道长兄要娶她,只她自己不知道。

有一日他们站在廊下说话,一说便是半天,她仰头说,长兄低头听着,偶尔回一两句,她高兴了便脆生生地笑了,不高兴就歪着头瞪长兄,长兄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她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了,那双眼睛亮得能装下星辰。

二郎同她看着,看着看着二郎就掉泪了。

他说慧娘你看,他们是多般配的一对?长兄受的委屈只她懂,当日若不是宝银,阿娘就死了,阿娘死了,我们还怎么活?长兄最难的时候,是宝银撑着我们往前走的,她同长兄说过一段关于风骨的话,长兄说若不是她,他早死了。

救命恩人这样的话我们对她说出来太浅薄了。

后来长兄娶了她,京城里的姑娘媳妇那个不羡慕?不是羡慕她嫁了尚书,是羡慕长兄待她。

她嫁到了温家,温家既是她婆家,又是娘家,她对着阿爹阿娘撒娇,教育起宝琴来既不嘴软也不手软,虽她不当家,家里的人那个不敬她护她?

长兄待她,胜于性命。

梳发画眉,抱她亲她,从不避人,那双桃花眼,再也装不下旁人。

过了多少年,她笑起来还是初见的样子。

21番外二:日常

这日温肃休沐,并不上朝,夏日太阳出得早,已是照在了窗棱上,温肃起得早,已读了半个时辰的书,又领着朝荣写了半个时辰的字,陪着阿爹阿娘吃了早饭,将朝荣留给了她阿爷阿奶。

待他回房时,床上的人还不曾醒,被子包着脑袋,一双脚丫子大大咧咧地摆在外面。

温肃走过去,轻轻拉开被子,她头发早就睡乱了,一大半糊在脸上,他坐在床边,轻轻掀开了她脸上的头发,睡着的人脸颊粉嫩,眼角微微一点笑纹,约莫是因为呼吸不畅,微微张着嘴巴。

她似长在了他的心口上,怎么看都看不够,温肃低头亲了亲她饱满的额头。

「宝银,该起床了,吃饱了再睡。」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她伸手攀着他的肩头,下巴安稳地抵着他修长的脖颈蹭了蹭。

「我还想在睡会儿!」她嘟囔道。

「该吃早饭了,吃饱了再睡可好?」他又耐心地哄道。

宝银摇了摇脑袋,将他搂得更紧了。

温肃无法,他脾气并不好,不知为何对着她时,又能生出无数的耐心来。

他就那样任她赖着,过了约莫半刻钟,她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里飘着泪花,跪在他眼前,抬头亲了亲他唇角的痣。

她磨磨蹭蹭下了床,温肃已经给她倒好洗脸水,不热不冷刚刚好,她洗了脸擦了牙,坐在凳子上看他,他拿起梳子,给她束发的样子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温尚书,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你同我说那日的春药是你自己下的,你说这梦真不真?」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着个不怀好意的笑。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给她束发。

「虽不是我亲下的,至少我也是个帮凶,那日我去宋阁老家吃宴席,朝中有人对我不忿,欲下药让我丢丑,此事我早就知晓了,只是不曾揭穿,将那下了药的酒喝掉了一半,想着若你不管我,我也不至于立时就死了。」

他说得不疾不徐,宝银笑了一声,这事儿若不是陛下说漏了嘴,她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

「谁不知我要娶你?只你自己,亲了我便跑,我不使点小计量,如今怕还打着光棍!」

他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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