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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予点头。

姜家大太太等人，乘坐后面那辆汽车。

章清雅看了眼楚寒予。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怪不得劲。

楚寒予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后座另一侧，坐了个男人。

男人交叠双腿而坐，黑色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身姿优雅矜贵。白色衬衫，带着温莎结，鬓发如墨。

微微侧脸看向她，眸光在暗处，深邃不可测。

楚寒予呼吸一窒。

苏希然开口：“上车。”

楚寒予迟疑。

苏希然：“要我下去抱你上来吗，妹妹？”

楚寒予大惊，急忙上了车，关好车门。

副官请示苏希然，苏希然让开车。

车厢里，男人袖口淡淡烟草的清冽，很好闻。

楚寒予屏住呼吸。

她重生后，唯一的变故是苏希然；而这个人力量太大，楚寒予不知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承认，她在他身边很紧张。

就在她兀自出神时，苏希然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楚寒予大惊失色：“你……”

苏希然似笑非笑：“我什么？妹妹，咱们得亲近点，是不是？”

他的唇，凑在她脸侧，“妹妹今天真漂亮，貌若天仙。”

楚寒予用手撑住他胸口，尽可能推开他：“不要这样！”

苏希然低低笑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说‘不要这样’，是多娇羞可爱？”

楚寒予脸色刷得发白。

她怒视他：“你放开我！”

苏希然箍住她的腰，不肯放：“楚寒予，我上次说的话，你忘得精光？让你和你男人商量好，去陪我，结果你要做我义妹？”

楚寒予恨恨瞪着他，眼神却在微微颤抖：“苏希然，我救了你舅舅！”

她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糯软动人。

“苏希然”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格外旖旎。

“是，你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会好好疼你。”他笑着。

吻住了她的唇。

副官在开车，目不斜视。

楚寒予躲不开，又不敢发出更大的动静。

她抗拒着，但他娴熟捏住了她下颌，令她酸楚中松开了牙关，他便长驱直入。

他吻着她，勾动她的香舌。

楚寒予又急又怒，半晌才将他推开。

她太白了。年轻饱满，面颊微微泛红，似乳脂一般香醇可口。

苏希然好想吃了她。

“不能这样。”楚寒予的眼眶，渐渐潮了，“你放过我。我救了你舅舅，而你要和我妹妹订婚。”

“我没吃到。”他轻轻咬她的耳垂，“给我，让我吃饱了，我就放过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问，“我可比你丈夫厉害，保证你会快乐的。”

楚寒予的眼泪，簌簌落下。

苏希然吻了她的泪，尝到了一点咸苦。

他又笑了：“别哭。到我的床上，再慢慢哭给我看。我有本事把你弄到哭。”

楚寒予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几乎打湿衣襟。

苏希然抱着她，让她贴在他怀里。

他轻轻柔柔抚摸着她头发。

她好香。

不仅仅有点乌药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温暖又纯净，令人上瘾。

他太想吃她。

哪怕手段卑劣，他也要吞了她。

故而，他搂紧她，在她耳边又说：“楚寒予，不上我的床，你这督军府的义女，可就坐不稳。”

他在威胁。

既然这么想巴结权贵，就应该付出更多。

哪怕她有功，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楚寒予慢慢抽噎。

良久，她将脸压在他肩头，声音很低：“一次行吗？”

苏希然心中一酥，浑身又像着了火。

她松动了。

很好，也许今晚，就可以将她压在枕席间，看着她哭。

“行。”苏希然笑了笑。

有了第一次，还怕没后续？

这小女子，到底单纯了点，不知男人的德行。

“那么。”她抬起脸，哭过的眼睛水灵灵的看向他，“我想知道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第20章 为我吃醋，我就不娶她

“你和我妹妹颜菀菀，是在哪里认识的？”

苏希然神色一僵。

“在广城认识的。”他道。

“怎么认识的？”

“这是第二件事。楚寒予，问我第二个问题，需要付出代价的。”他道，“你吻吻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楚寒予：“不需要，放我下去。”

苏希然松了手。

楚寒予坐回了另一边，整了整衣襟，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

脸上有点狼狈，脂粉都花了。

好在她肤色白，又细腻，原本就不怎么需要脂粉的遮掩；唇色天生的红，而她一向不喜欢口红的味道，就没涂。

她用巾帕，慢慢擦掉那些泪水打湿的脂粉痕迹。

苏希然坐在旁边，侧脸打量她。

他没再说什么。

他的确很讨厌和楚寒予聊起颜菀菀。

楚寒予是美味点心，是男人闲暇时的消遣；而颜菀菀，是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苏希然没有撒谎，他和颜菀菀的确是在广城认识的。

他从港城回来，遭遇了伏击。

炸药藏在他的车底，他的两名副官全死了，临死时护住他。

他也受了伤。

主要是眼睛和耳朵，被炸药炸伤了。

他当机立断，顺着河堤逃走，潜水而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

他很急。

一双柔软的手，带着一点淡淡药香，握住了他的。

苏希然莫名信任那双手。

就好像他初见楚寒予，她伸向他的那只手一样，令他很有安全感。

苏希然不知日月，每天喝药。

过了半个月，他的眼睛恢复了三成视力。

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姣好的身段，高挑消瘦却又丰腴，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女人。

——也像楚寒予这样的身段。

他看着她。

女人转过脸，肌肤黑黝黝的，像印度人。

苏希然待要细看，她却给他蒙上了黑色巾帕。

他的眼睛在恢复期，不能见光。

又过了几日，他耳朵也可以听到了点。

每次给眼睛换药，都要避光，苏希然视力受损严重，几乎没看清过她的模样。

她也不怎么说话。

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月。

广城天热，有次夜里她洗澡时候尖叫，原来是浴桶里爬进去一条蛇。

苏希然不顾眼睛未愈，去帮了她，也将湿漉漉的她抱出来。

她好几天不和他碰面，许是很尴尬。

苏希然向她承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我会娶你为妻，给你荣华富贵。”

她并没有回答。

也许是很小声回答了，苏希然却听不见。

苏希然的视力恢复到了七成时，黄昏时候也见过她一次。

皮肤黑，高痩窈窕，梳一条长长辫子像个村姑。

晚霞将落，半缕霞光照在她脸色，苏希然觉得她美极了。

苏希然一直喜爱又白又嫩的女人，可他觉得那女子妩媚至极。

再后来，她突然消失。

没有任何征兆，她就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苏希然只记得，有次村子里的人远远路过，喊她的名字：“阿云。”

还有一次，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来找她，似乎是什么急事，也是“阿云”这样唤她。

苏希然的视力和耳力恢复得差不多，却留下一个头疼的毛病。

他去寻找，两个月后才找到了他的阿云。

皮肤黑黝黝的，个子却似乎比想象中矮一点。

她叫颜菀菀。

“……广城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