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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人选更加属意自已。更何况自已的背后是英国公府，是四大柱国之一的英国公府，也是现在唯一驻扎在京城国公府。

“母妃说的对，那楼怜芷确实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说道楼怜芷的时候，萧盛烨终究还是有一丝不舍，但是比起自已的大业，这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楼怜芷还不如唐知夏，”苏贵妃说起唐知夏的时候，语气不无遗憾，“听说现在靖安王府已经交给唐知夏在打理了，席九宸虽不涉朝堂，但是自从这个唐知夏入府以后，这些朝臣们拜访靖安王的时候，并没有被直截了当地关之门外，唐知夏比席九宸倒是更懂得人情世故，如果能今早拉拢靖安王就好了……”

萧盛烨从一开始想要的便是趁着席九宸中毒，除掉他以绝后患，但是后来才明白一个不涉朝堂王爷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不足为惧。自已外祖父苏国公都按兵不动，明显这样的席九宸他们并没有放在眼中。

苏国公也常说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废太子、入东宫。趁着皇上宠爱他，苏家实力正盛，正是拿到东宫的最佳时机，一旦入主东宫，便是其他皇子再难有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外祖的脸上有一抹难得的焦急和他看不懂的精光。

萧盛烨还想说，母妃得父皇独宠，自已也是，为什么还要着急？等一个太子犯错的时机不好吗？

但是这些问题，萧盛烨没问，觉得外祖可能因为自已年事已高，所以会有一些焦急也是人之常情。

“母妃不必忧虑，没了靖安王的兵权，外祖也是手握京城兵防的人，我们不怕。”

苏家吗？

苏贵妃看着窗外的天边，总觉得父亲瞒着自已什么，她甚至不敢全身心地信任苏家了……

皇上召见萧盛烨，问及了楼怜芷怀有昊王府令牌的事情。

萧盛烨早有准备，只说以前楼怜芷私通自已府中的下人，才偷盗了令牌。

这个借口倒是和楼怜芷的供词有相似之处，只是楼怜芷供词上说的是自已的昊王府常住。

昊王反驳，一个关押在靖安王府的要犯怎么会出现在昊王府，明明就是靖安王府失职！

要犯出逃，协昊王令牌出现在猎场，昊王有不查之罪；虽然最后还是抓住了，但是难道靖安王府没有失职之错吗？

听见这话的司徒颜顿时觉得这个昊王可真是甩的一手好锅，不过即便是这样意外甩锅，却还是被席九宸料到了，不得不说席九宸算是将萧盛烨一派的心思摸透了。

席九宸站出来，请罪。

皇上静静地看着席九宸，觉得这个儿子应该是还有后手，看着萧盛烨略微得意的表情，脸上一闪而过一抹厌恶，但是转瞬之间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最后只是让席九宸闭门思过一个月。

末尾，皇上说道：“时至年终，今年西越地来消息，圣女出关，将要访大历。你闭门思过的时候也别给我闲着，准备准备京城的布防和接待的相关事项。！”语气很是生气的样子。

皇上对靖安王什么时候用了这般严厉的语气，于是大家都觉得这次走失要犯，皇上看来是对靖安王府已经很不满了。京城布防是一件苦差事，事务繁琐，尤其是这次可是西越的圣女亲临，西越地处苗域，向来以瘴气相隔，大历铁骑在再强大也很难攻进瘴气迷雾，同样西越离开了瘴气，也强不过大历的军队，于是两国向来友好不亲密。

西越苗疆对于大历来说是个神秘的地域，听说那里的君主是历代都是女人，而她被称为圣女，圣女拥有神力，能驾驭巫术和蛊毒，能让人丧失意识，从此变成他们的傀儡。

这样的女人在大历看来与妖女无异，所以在大历人的心中西越苗疆是个敬而远之的地方。西越圣女来访，这京城布防绝对不是什么好差事，简直就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其实京城布防是由苏家负责，苏国公次子苏洛是京城中尉，但是这次却由席九宸负责，看来这苏家的圣恩竟然远高于陛下的皇子！

“儿臣遵旨。”席九宸淡淡地领命，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平静接受。

说是让席九宸闭门思过，其实也没让他闲着。西越进京拜访大历确实是一件大事，这样的事情布防不容有失，于是席九宸每天在书房和都城护卫司、京兆尹商讨方案。对此，唐知夏便甚少去书房。

席九宸闭门思过，可并不代表也能困住唐知夏。

万翠微根本熬不过玄武的刑讯，审问了几天基本上已经将当年的事情交代了个七七八八。和唐知夏之前猜测是相差不多，除了招认楼怜芷是辛极的孩子……

唐知夏抿唇一笑，命人将这一份供词抄写几份，隐去万翠微否认楼怜芷是辛极所出这一项，其他的原意抄写。

带着这一份供词，唐知夏来到了楼家。

再次来到楼家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王妃……”下人看见唐知夏的时候，震惊地不知所措，缓了半天才想起去通报。

这次在听说唐知夏来了以后，整个楼府几乎都出来想迎接，连楼昭都出来了。

第109章 你心中可还有楼家，可还是父兄

再见到了楼毅的时候，唐知夏竟然差点没有认出来。

这位尚书大人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竟然一夕之间似乎老了十岁，苍老而憔悴了。

“心……”在看见唐知夏冷冷射过来的眼神时，楼毅才反应过来，“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说这话的时候，楼毅心里酸楚极了。

“楼尚书不必多礼。”说完之后，唐知夏便是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之上，然后拿出了一张纸，“这次打扰楼尚书，是因为此次提审万翠微得到的供词，涉及了一部分楼家事情，我觉得楼尚书有权知悉，于是便送了过来。”

万翠微这三个字已经变成了楼毅内心的痛，那意味着欺骗和耻辱，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在靖安王府的地牢中，他现在就想亲手生劈这个荡妇！

再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楼毅额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已经愤恨至极。也是这个毒妇欺骗了他这么多年，甚至害了他此生最爱，害得他现在和自已骨肉分离！

见楼毅迟迟没有接过这供词，唐知夏只是将这纸张放在了桌子上：“万翠微于南疆人通奸，楼怜芷更是于南疆人合谋暗害本王妃，这桩桩件件的矛头皆指向了楼府，现在圣上并没有发落，一是因为并没有直接证据，二是陛下对于老臣依旧保留了一份信任，但是这些并不等同于楼府无罪无事。”

说完唐知夏便起身告辞：“言尽于此，楼尚书，望你们好自为之吧。”言辞语气皆是公事公办，没有旧情偏私，也没有针对报复。

但是偏偏是这样的无心无情，更是让楼家人都觉得心里难受。

“楼……王妃！”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楼昭依旧神色愤怒地看着她。

唐知夏却只是冷冷淡淡，眼神中竟然再也没有半点波澜。

“阿昭！不可放肆！”楼毅实在太清楚现在的唐知夏了，楼家在她心中的分量远没有以前那么重了，恰恰相反现在她在楼家人的心中，分量却很重。楼毅害怕楼昭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虽然唐知夏可能已经不在乎了，但是这毕竟是自已的女儿，他现在会心疼……

“我就想问王妃那一句话。”楼昭的眼睛渐渐泛红。

唐知夏话都懒得说，只是瞥着楼昭，那意思是有话快说。

“你心中可还有楼家，可还是父兄？”这句话是楼昭咬着牙问得，也是整个楼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楼怜芷不是我们的妹妹，你才是，以后我们会像对待楼怜芷一样对待你……心月，只要你心中还有……”还有我这个哥哥，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楼昭，你知道你这一生蠢在哪里吗？”唐知夏轻蔑地说，“你就是蠢在了自以为是上！”

楼昭惊讶地看向了唐知夏，她的眼中闪着凌厉的光，如刀光，如剑影，这样的唐知夏让他感到无比陌生甚至是恐惧。

“谁都知道母亲不是我害的，可偏偏只有你将这种迁怒摆在了明面上，可见你最蠢；楼怜芷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谁都察觉不对了，偏偏你没有，因为你蠢；明明不是你自已的画，你却没有发现，甚至还是给了楼怜芷临摹，别怪别人，就怪你蠢！”

“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你嘴上可有积德？根本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