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晚陆桁(宁言晚陆桁)全文免费阅读(宁言晚陆桁)小说无弹窗阅读
宁言晚认真思索了一下,“我想吃琵琶虾,粉蒸排骨,松鼠桂鱼,还有紫米圆子,汤呢,要火腿鲜笋汤。”
顿了顿,补充道,“再来一些酸枣。”
“小馋猫。”陆桁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去拿,乖乖等我。”
宁言晚乖巧点头,“好。”
等陆桁离开,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册子。
册子里夹着一支她自制的炭笔。
她翻开最新一页,提笔写到——
阿宁说,她要生生世世嫁给陆桁为妻,又或者换她娶他。
陆桁很不乐意,因为他认为天底下没有女人娶男人的道理,还说,让她生生世世都乖乖等他娶她。
瞧,这人真幼稚。
不,其实她也幼稚。
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忘却了前尘,他们能相遇还不一定呢。
宁言晚举着册子,忽然流下一滴泪,然后小声呢喃:“陆桁,如果我真的将你忘得一干二净,该怎么办?”
“不会。就算阿宁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会让你重新记起我。”
陆桁刚刚说过的话似乎在她耳畔响起,紧接着,一股熟悉的锥心之痛忽然而至,宁言晚急忙用手捂住心口。
很快,这股疼痛又莫名消失了。
自从离开南境,她的心绞痛时不时会发作,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并不会疼晕过去,还会在疼痛之后,记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那些片段,是她八岁以前的事。
除了凤筝儿,还有一位她很熟悉,却从来都没见过的男人。
只是这些片段太碎了,她暂时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一次,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男人紫衣墨发,身量颀长,容颜俊美,脸上总是带着温和亲近的笑容,可每回只要凤筝儿出现,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面色狰狞,杀气腾腾。
门外传来拂晓的声音,打断了宁言晚的思绪,“王爷。”
陆桁“嗯”了一声,推门而入。
宁言晚急忙收起册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间。
“怎么出来了?”
“在外面吃吧。”
陆桁便把饭菜摆在了外面的圆桌上。
拂晓见主子要用餐,走进来伺候,不过,她以为宁言晚是陪陆桁用膳,并没有多言。
直到宁言晚胃口大开吃了很多,拂晓才忍不住提醒:“王妃,您刚刚才用过午膳,吃太多容易积食。”
“我已经……”吃过了三个字,卡在了宁言晚的喉咙里,筷子上夹的虾也掉到了碗里。
果然,她又忘了,才发生的事,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陆桁见她懵懵的模样,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抚:“你怀着双胎,不免胃口好,饿了就再吃点,为夫不嫌你吃得多。”
宁言晚抿了抿唇,低头把虾吃掉。
陆桁又夹了只虾给她,“娘子辛苦了。生完这一胎,咱们不生了。”
宁言晚笑笑,没回答陆桁这个问题。
她看得出来,陆桁很喜欢闺女。
随着月份增长,她已经得知自已怀的是一双男胎,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桁时,他明显失落了一下。
所以,等解了毒,顺利生下这一胎,她还想再生个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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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不控制饮食,很容易导致胎儿过大,增加生产风险,想起这个,宁言晚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起身,“你慢慢吃,我出去消消食。”
“我陪你。”陆桁跟着放下筷子。
宁言晚按住他的肩膀,“你都没怎么吃,我有拂晓陪我就行。”
“我已经吃好了。”经历前几次意外,陆桁几乎是形影不离跟着她,即便回了王府,他依旧不放心,
宁言晚双手捧住他的脸,故意重重地揉了揉,“太瘦不好看,还咯手,而且,我都长胖了,你必须多吃点,陪我一起长胖。”
陆桁无奈又好笑,勾起薄唇,声音多了几分宠溺味道:“好,我多吃点。你小心些,要是累了,马上回来,不要走远。”
“知道啦,啰嗦。”宁言晚嗔他一眼。
然后在拂晓的搀扶下,出了房间。
想起刚刚的话,陆桁不由摸了摸自已的脸,“很咯手吗?”
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
他皮糙肉厚,不觉咯手,但他的阿宁娇娇软软,细皮嫩肉,确实会咯到她。
想罢,举箸吃了三碗饭。
宁言晚去了初墨和北慕暂住的朝晖阁。
朝晖阁里,两人正为一盘凉拌菜斗嘴,斗得不可开交。
“咳,丫头来了。”瞥见宁言晚从外面走进来,北慕拍开初墨作乱的手。
初墨登时恢复正经,冲她招手:“快过来坐。”
宁言晚坐下后,扫了眼桌上的菜,“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你们先吃?”
“我们已经吃好了,丫头找我什么事?”初墨边用锦帕擦了擦嘴,边问。
北慕不悦皱眉,“谁说丫头是找你的。”
“我是她师父,她不找我,难道找你?”初墨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北慕冷哼,“当初,我可是把自已的琴和琴谱都送给了她,所以,我也算丫头的师父。丫头,你说是吧?”
宁言晚怔了怔,“……是吧。”
“你听。”北慕露出傲娇的表情,“找我什么事?”
初墨没说话,紧盯着宁言晚,盯得宁言晚有些尴尬,她扯开嘴角,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北慕先生,我不是来找你的。”
“哈哈哈……”初墨骤然失笑。
北慕满脸尬色,摸了摸鼻尖:“我想起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先聊。”
说完,瞪了眼初墨,黑着脸离开。
守在门口的拂晓看到浑身煞气的北慕,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意识到自已的失态可能给宁言晚留下不好的印象,北慕马上敛去所有的情绪,恢复往日威武俊美的模样,双手负在身后,扬长而去。
很快,他就能与璃儿相认,到时候,他还怕斗不过墨一刀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第375章 赐婚,乱点鸳鸯谱
房间里,初墨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师父没事吧?”
“没事。”初墨擦了擦鼻子,“找我什么事?”
宁言晚直入主题,“我来是想问,配制解药,大概需要多久?”
“什么解药?”因为已经给宁言晚解了毒,初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宁言晚狐疑蹙眉:“我和陆桁的解药,师父不会忘了吧?”
不知为何,宁言晚忽然似乎有种莫名的不安,心跳得很快。
“哦……这个啊,你放心,只要一天时间,明日我配好,马上给你们送来。”
初墨轻快的笑声,打消了宁言晚的疑虑。
“辛苦师父了。”
“跟师父还这么客气,把师父当外人?”
“我哪有。”宁言晚立马摇头否认,然后趁机询问起自已偶尔忘事的毛病,“对了,师父,最近我总爱忘事,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虽说孕期记忆力下降是正常现象,但她几乎将许多重要的事都忘了,而且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尤其是……关于陆桁的事。
“手伸出来,我瞧瞧。”初墨似乎知道些什么,眉心微动。
宁言晚撸起袖子,把手放在桌上,露出小截手腕。
初墨搭了搭脉,了然于心,脸上却未表现出任何异样,“你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孩子也很好。”
“那为何我总爱忘事?”前世,她被萧文策挂在城楼上,她只记得陆桁来救她了,记得自已跌下了城墙,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这一世,她记得自已之所以会嫁给陆桁,是因为在她及笄宴当日,陆桁将她强掳入府,却想不起来陆桁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还有十六岁生辰那日,她隐隐记得陆桁带她游湖,可想不起游湖发生的事。
见她的眉心几乎皱成一个川字,初墨温声安抚她,“那是因为你心事太重,又怀了双胎,身体疲累,所以才容易忘事。听我的,不要多想,安心养胎,等你顺利生下孩子,自然不药而愈。”
“也许是吧。”
宁言晚心不在焉地回了绛雪轩。
陆桁刚好吃完,看到她进来,马上扶她进了内间。
“我有点累了,想睡会。”宁言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若有公务要忙,就去忙吧,不用陪我的。”
陆桁以为她是真的累了,边为她宽衣,边道:“等你睡着,我再去。”
宁言晚也就由着他了。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陆桁离开主寝,去了书房。
宁言晚确实睡着了,可似乎这一路习惯了陆桁的陪伴,他离开后没多久,她便醒了。
“云柳。”她坐起来,唤道。
云柳从窗外跳了进来,单膝跪在床前,“王妃有何吩咐。”
宁言晚本来想给云柳安排任务,忽然想起许诺裴凌的事,问:“你可有意中人?”
云柳先是一愣,然后脸莫名红了,“属下,属下没有。”
因为低着头,宁言晚看不到她的反应,“真的没有?”
“是,属下没有。”云柳心知暗卫不可能婚配嫁娶,十分笃定地回道。
宁言晚遗憾地叹了口气:“原本我还想撮合你和裴凌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把云竹喊进来,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裴凌为妻。”
“王、王妃……”云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