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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亦懒得再跟他费口舌,一点机会都不想给楚珩辩驳。
他眼角余光扫了眼身侧乖巧站着的少女,竟是主动伸手拉起她,将她带离了原地。
此刻,许知意是继重生当天,第二次觉得心情极爽,脸上的欢喜根本掩盖不住。
简直太棒了!
不止东西到手,还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在一旁欣赏着楚珩吃屎的模样,简直大快人心,这会不用回头,她都能想象到楚珩那张脸到底有多难看了。
嘿嘿,实测,范鸿付给醉凤酒楼那一百两银子不亏。
那协议,签得值!
许知意被拉着带离了御花园,楚珩也并未追上了,途径的抄手游廊上静谧清幽,她跟在盛淮远身后,颇为愉悦地开口。
“适才与王爷,真是合作愉快呢~”她不吝夸奖,顺手拍起了马屁,“王爷当真威武帅气!”
及时送甜头她是懂的。
第46章他本就是个例外
盛淮远视线轻垂,余光见身侧少女迎光而笑,她的肤色白若霜雪,透着点点粉红,俏脸上凤眸微眯,懒洋洋的,像是慵懒淘气的猫儿般。
他指节轻轻动了下,莫名想要抬手摸一下她毛茸茸的脑袋,但最后到底还是没伸出手。
摆脱了楚珩,这小傻子看起来倒是很欢喜。
思及此,盛淮远眼底分明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痕,却又立刻冷下脸来,一副淡漠的样子。
他掀开绯色的薄唇,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来,“蠢。”
许知意:“……”
合着她的彩虹屁喷到块石头疙瘩上了是吧?
想到这里,她眸中忽转着几分晦暗,心里头闪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猜想,极快的却悄悄甩了甩头,自己否认掉了。
应当不大可能,或许这两人都是这种不怎么爱搭理人的性子罢了。

毕竟他们的气场不经相同,林至内敛但好歹好说话,盛淮远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极具危险的难以捉摸。
她这般想着,耳边却有一道低沉好闻的嗓音,轻轻敲击着她的耳膜。
“何故与他单独待在一起,范小姐这是准备独自行动麽?”
许知意抬眸望向他,耀眼的阳光透过旁边枝叶的缝隙倾泻而下,落到他那张清冷矜贵的面庞上,细致地描绘着他鬼斧神工般的绝美五官。
她盯着他看,一瞬有些失神。
咳,但怎么说呢,老天下手到底是狠了些,纵使他天生殊色又才华过人,可英年早逝难免令人觉得过于可惜。
“臣女低微,来到宫中迫不得已。”她胡乱扯了个理由。
总不好叫他知道她是为了偷楚珩身上的玉佩吧?而且那块玉佩还可用来号令一些人。
盛淮远见她那副笑眯眯的淡然模样,心知她在忽悠自己,并未说真话。
其实,方才她的小动作也并未逃过他的眼睛,她分明是借以掩饰,从楚珩身上拿走了什么。
这事说起来倒也不关他事,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始终萦绕着一种不明的烦躁。
“护国大将军手中所握兵权与本王可不相上下,你怎就低微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极淡,带着冰凉的气息,距离感强烈。
许知意不知他刚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变了脸,但传闻中的承王不就是这般阴晴不定的麽?
她扬了下黛眉,没接话,反倒是将话题岔开,“王爷这是要带臣女去哪儿?”
她转眸打量着周遭宫景,照着前世对宫中了解,心中已有个大概猜测。
这是去养心殿的方向,他若要见天宁帝,还带上她作甚?
见盛淮远抿唇不言,许知意转眸看向他,提醒道:“臣女这会儿是从凤安宫里出来的。”
盛淮远黑眸微眯,瞥了眼不得不加快步伐跟着自己的少女,散漫地回了声,“知道。”
之后,便再无其他话,仅抿着绯然的唇畔走在宫道上。
许知意跟在他身后,眸色幽幽地盯着他挺拔如松的背若有所思,见他的声线听起来虽慵懒动听,可却叫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还算暖和的阳光折射到他身上,照映得他那袭玄色蟒袍上的金边纹路寸寸生辉,彰显得主人非凡贵气,而他整个人本就带着股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嗯,该怎么说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似不小心抱上了一条金大腿,还很是粗大……
但算了,有捷径不走那是傻子,先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目前这走向她很是满意,估摸着这会赵皇后和楚珩合该气得七窍生烟了吧!
宫道上的暗角,一抹身影匆匆闪过,先他们一步赶往养心殿。
正如许知意所猜测那般,盛淮远当真将她带到了养心殿,殿门前肃穆威严,两排守卫紧紧地守护在侧。
许知意缓缓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底的深谙。
那年,她痴傻地费尽所有,将楚珩扶上了那把宝座,陪他度过了登基大典,又担心他过于疲累,遂伴他回到养心殿歇息。
怎料,她便是在这里得到了那封污蔑她父兄举兵造反,将她遣往拘禁于冷宫的圣旨。
蓦地,一道泠然似山涧清泉,清冽撩人般的男声忽而自她头顶传来。
“怕了?”
好像带着点点戏谑的意味。
许知意眸光微动,回过神来,抬头望着他,眉梢轻挑,神情间透着一股子顽劣,“有王爷在,臣女有何怕的?”
但是,他见天宁帝,带她来作甚?
盛淮远唇畔微不可见地扬了扬,没说话,兀自抬步走进了养心殿。
许知意舔了舔后槽牙,仅能先跟着走了进去,与此同时,在记忆中不断翻找着对天宁帝的印象。
她前世,总共三次见到天宁帝。
头一次,是大婚隔天的请安,他看起来很健朗,爽快。
第二次,是他的五十大寿,他看起来并非表面那般好相处。
最后一次,他已病入膏肓,看起来时日无多,可任凭他怎么想,又岂会相信致他如此的,竟是他的亲生儿子。
许知意眼底掠过缕冷笑,转瞬即逝。
但照这情况瞧来,她倒是对天宁帝不甚了解,算了,心中记得谨慎一些便是。
偌大的养心殿中,一片冷清,唯有龙案前端坐着那位穿着一袭金黄色龙袍的天宁帝,以及一名手握拂尘的老太监伺候在旁。
天宁帝垂首批着奏折,像是知道有人进来了,顺势将手中墨笔放下,抬眸看向他们。
见他们一同前来,天宁帝神情间未有半点意外,仿佛早便知道了般。
“臣弟见过皇兄。”
身前,盛淮远寡淡无波地说出这话,没有跪地,没有行礼,就连低个头都没有。
这放到其他人身上尚且会被扣个不敬的罪名,重者怕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