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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鹿然所住的楼栋停车位时,温绪发现刚才那辆黑色揽胜也在。
她多看了眼,就拎着东西进单元了。
也是巧得很,她在电梯口又遇到了几分钟前,见到的男人。
江承也是很意外再次见到温绪。
进电梯后,江承按下了12楼,转而偏头看温绪问,“几楼?”
他就站在电梯键旁。
温绪挺尬的笑说,“12楼,你按了。”
要不说还真是巧得很。
没一会儿,电梯到达了12层。
江承率先走了出去,温绪也紧随其后。这一随,就是随到了同个门口。
温绪,“……???”
她无语且诧异中,寸头男人低醇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你也是来找鹿然的?”
温绪慢了半拍点头,头皮紧着反问道,“……你也是?”
江承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按门铃。
温绪有点要裂开的感觉。
鹿然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有男人味的男人,而且那身板看着还是练过的,比周烈还要……好。
鹿然听到门铃声,忙关了电动打蛋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跑到门口。她先是往猫眼里瞧了քʍ瞧,见是江承,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开了门,她笑道,“你来了。”
江承淡弯唇点头,正想告知她还有一个人,温绪就从门后探出脑袋来。
见到温绪探头出来那刻,鹿然笑容瞬间凝固了,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
进屋坐下后,温绪坐得一本正经,盘问的口吻让鹿然有种被审讯的感觉。
温绪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鹿然不敢直视她,“我们没开始,只是普通朋友,也是邻居……”这是实话。
“是吗?”温绪瞥向江承。
只见江承坐得板正,一副随时等待被“发问”的表情。
温绪觉得他这样坐着有点呆呆的,便向他发问,“你怎么和我家鹿然认识的?你是做什么的?”
江承看了眼鹿然,正想开口回答,就被鹿然抢了先,“上次被媒体围住那事儿,就是他帮的我。”
然后,她迅速凑到了温绪耳边,跟温绪悄声讲了江承是做什么的。
听到是军官,温绪看江承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了,暗忖这人难怪坐得那么板正,难怪肌肉看着比周烈还好。
她嘴角稍稍带了点笑,继续问,“那你今天上鹿然家是做什么?”
江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正经地回答,“来吃饭。”
温绪,“……”
这回答还真是叫人出乎意料。
鹿然嘴角不由得抽了两下,很快出声解释,“他今天过生日,我给他做顿饭,吃完就走,不做别的。”
听言,温绪彻底绷不住了,她笑,“我没问你吃完饭做什么,你解释那么多干嘛。”
她笑着吸了口气,对着江承转移了话题,“我和她有点事要聊,你先坐着,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江承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被温绪拉起,离开客厅前,鹿然多看了眼江承。
在房间里也没聊得很久,很快温绪就带鹿然出来,跟江承说她还有事先走了。
临出门要走时,温绪不忘悄声嘱咐,“吃完饭就让人撤了,别留太久,要是喜欢那得先矜持点。”
鹿然无奈笑笑,“温小绪,这话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了,你在港岛矜持了没?”
温绪,“……”早知道不说了。
-
后来的一个星期,温绪都忙于各种案子中,最麻烦的还是上次接的那个恋爱经济纠纷案。那个案子因为当事人在开庭前没和她说实话,导致那个案子没能胜诉,又另外再起诉。
原因是女方有把柄在男方手上。
但败诉的结果就是拿不到什么钱,所以女方想了想,还是觉得再起诉,并且告男方敲诈勒索。
打官司最忌不向代理律师说实话了,因为你的有所隐瞒,最后有可能导致官司败诉,所以说实话是最好的。
在诚和整理好最近接的案子后,温绪便起身和陈语还有佳佳分别打了招呼,就离开了诚和。
今天她约了美容SPA。
北城的晚秋,街道上遍地是金黄的银杏叶,是随手一拍都能出片的景致。
温绪开车去往美容院的路上,见到不少环卫工人在清扫着满地的落叶。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今年的秋天很浪漫,大概是因为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个原因,她不禁笑了。
车子又开了十分钟,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了,路灯也渐渐亮了起来。
温绪的车速也放缓了些。
就在这时,灰暗的天空没有一点征兆地飘起了雪花,就在晚秋傍晚的风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温绪的车速在那一瞬间更缓了些,随即将车窗降下了一半,让那一片片白色的小雪花轻飘飘落入车内。
看了下车况,她伸出手接住一些。
今日因案子烦闷的心情,在雪花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得到了纾解,她弯唇笑了。
周烈,北城下初雪了。
第70章 《春夏秋冬》宝宝,你现在在哪?(两章合并!合并)
冬天很好 天空多灰
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来日动向
——《春夏秋冬》张国荣
北城下初雪了。
那天是11月7号,立冬的前一天。
满街道的银杏叶还来不及扫完,就和雪花拥抱在一起,黄白相间的看起来像极了桂花糕。
温绪车子在临时停车位上停了下来,车窗被她彻底降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轻盈飘落,一点一点染白这座城市,她内心所有烦闷瞬间都散了。
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早。
温绪看着被昏黄路灯映衬得有颜色的雪,半晌后收回了视线,从副驾驶上拿过手机,打开相机拍了张照片。
那张新鲜出炉的照片,她给周烈发了过去,并且编辑了一条消息紧跟后面。
她说:北城下初雪了。
那条消息发出去后,她把手机又搁回了副驾驶,车窗重新升回去,车子也缓缓驶离了临时停车位。
消息没有被马上回,她也不急。
谈恋爱,她并不觉得对方需要时时刻刻的秒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因为谈恋爱而将其它事情先抛之脑后。
她的恋爱观就是如此。
从上月下旬确定关系开始,她并没有因为想念周烈,就想马上订机票飞去港岛。
在欲望和理智之间,她选择后者。
她近期一天接好几起案子,真的忙,几乎每天都奔波于不同的法庭。
有时候回西山公寓还要亮灯研究案例,而且诚和最近还有轮流在社区“摆摊”做免费的法律咨询。
诚和刚设立不久,得多靠案子将名气给打出去。她作为合伙人之一,得向陈语和佳佳两个没有背景的人看齐,毕竟她们那么努力,她也不能懈怠。
而今日,她记得周烈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周烈还是伴郎。
也许,这会儿周烈正在婚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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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君悦酒店。
全香槟色的婚礼上。
周烈寸头,一身黑色西装,在其他几个韩式发型的伴郎中,显得格格不入。
被迫戴上的银色耳钉,让他形象看起来又拽又痞的,尤其是握着酒杯不经意地轻挑眉,竟又给人感觉又野又性感。
和新郎新娘敬酒时,惹得酒桌上的女宾客频频注目,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开口问新郎要他微信。
其他的伴郎见此,忙开口调侃的语气讲怎么不找他们拿,他们长得也很靓仔啊。
陈博豪也来参加婚礼,他和新郎是高中同学,以前在学校玩得还挺好。
他在宾客席见周烈老被女宾客们连连出言调侃要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