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称赞《宋岭远陈禾》为何能章章让人回味无穷!
宋岭远点点头,随即道:
“我该走了,你若有事,就让萧全来找我。”
陈禾欲言又止,所以他是特意等到她起床,跟她道个别吗?
宋岭远说完便转身离开,遣了昨日新房伺候的两个丫鬟去里面听候吩咐,又跟萧全安排了事情,便留下萧全,往御史台去了。
宋岭远走后,两个丫鬟就托着她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进来了,要伺候她洗漱更衣。
陈禾皱皱眉,把东西留下,将人请了出去,她从不适应这种事情还要假手他人。
半柱香的功夫,她就已经收拾妥当,出门就见萧全领着两排仆从站在院中。
她有些不解:
“这是何意?”
萧全道:“夫人,属下领着梧桐居的仆从们来认主。”
两排人对着陈禾行礼:“夫人安好。”
萧全又道:“公子吩咐了,往后内宅之事由夫人全权安排,这些人也随夫人调遣安排。”
陈禾扶额:“真是你们公子安排的?”大可不必搞得这般刻意。
萧全见她面色不虞,补充道:“夫人若是觉得人手不够,属下再去招工。”
“够了够了。”陈禾连声制止道:“你们公子钱很多吗?至于这般挥霍?”
“洒扫浣洗的男女各留两位,厨房留一位便罢了。其余,遣散回去吧。”
家里拢共就俩人,招一院子的仆从来,也不知道宋岭远怎么想的。
萧全愣了一下,随即道:“夫人,这是公子的吩咐。”
他属实没想到新夫人这么大胆子,刚过门第一天,就敢当众忤逆公子的安排。
要知道这些仆从,亦是公子经过精心挑选,从将军府抽调过来的人。
陈禾皱皱眉:“我听到了,你不必再三强调。况且你方才不也说,公子交待了,都交给我安排的吗?”
“可,这我还需……”萧全还想说,被陈禾凉声打断道:
“你们公子究竟是让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第26章 合适的人选
陈禾本身气质就属于清冷一卦的,不笑时,便莫名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此刻她肃起了一张小脸,竟跟宋岭远有几分相似,萧全下意识低下头去认错:
“属下不敢。”
见他服软,陈禾也不想第一天就把关系搞僵,温声解释道:
“萧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太多人的话总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跟你们公子往后日子还长,总要节俭一些才是。”
萧全张了张嘴,没出声,沉默地点了点头。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见他应下,陈禾又道:“暂时没其他的事我也要出去了,你若有事,便去城西周家药铺找我。”
说完,未待萧全反应,便出了门。
成婚这几日她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但总归还是要每日去看一眼才放心,待不长时间,没啥状况她就回来。
萧全安排好梧桐居的人员调动之后,便去了御史台。
宋岭远刚与吏部、大理寺的两位大人碰了个会,研讨了一下前两日那起命案的调查安排。
命案本不复杂,原是城西一户盐商家的公子为了寻求刺激,在身边人的牵线下,买到了市面明禁的特效药,吃的时候没有控制好量,直接死在了床上。
据牵线人招供,药是在开在大京地下拍卖场里的一家药铺买的,这家药铺,是大京知名的药材商,伯仲药堂名下的产业。
两家关系本就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得知药是出自伯仲药堂后,盐商家怎么都不信自家儿子的死是个意外,于是一层一层往上闹,就闹到了如今的局面。
若只有这些,此案也谈不上棘手。
伯仲药堂卖禁药,勒令相关药铺停业加罚款便可。
盐商家公子自己吃了过量的药致死,这属实怪不到人卖药的地方。
只是昨日,大京旗鼓相当的两位封了王的皇子,分别朝吏部和大理寺递了话。贤王保盐商,楚王保伯仲药堂。
情况一下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于是今日一早,吏部的王大人和大理寺的黄大人,便一起争到了宋岭远的面前。
宋岭远听罢两位大人的看法,稍加思索便一锤定音道:“先缓一缓。”
本只是民间两户商户之争,竟掺和进来两位封了王的皇子。
看来里面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先将此案暂缓,静观其变,看他们鹬蚌相争,或许还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两位大人告辞后,宋岭远点了几位御史台的手下,分别去盯住涉及此案的两家人动向,随时来报。
之后坐在御史台主位,看着手中案件的相关文稿,挑了下眉。
没记错的话,这个伯仲药堂似乎姓周,好像是他新过门的夫人本家。
只是,他从未从点玉那里,听过半句与她本家相关之事。
萧全凑近来禀报早上的事情,宋岭远听罢微微颔首,并不打算多问。
只浅浅提了句:“减少人员的话,就把萧安和影子调过去,加强梧桐居的防卫。”
萧全迟疑了一下,道:“那老将军那边……”
萧安和影子是大人调过去伺候老将军的人,功夫不俗。
“老将军那里有黄叔一人便足够了。”
况且萧安和影子这俩待在祖父身边也无甚用处,连祖父何时同小叔暗通款曲的都不知道,不如撤回来。
说完他睨了萧全一眼,淡淡道:“你最近,话有点多。”
萧全霎时闭嘴,吓出了一身冷汗。
周家。
周伯仲在书房闭门会客,结束之后,又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客人一走,他回身面向身后候着的一大家子时,脸色已黑如锅底。
“那个猢狲!非要把他儿子的死赖在老夫头上!”
“可不ᴊsɢ是,我们那药卖出去那样多,怎就他家儿子吃死了呢,真够赖的!”周家大伯周允宽上前一步搀住父亲,继续道:
“父亲,不是说,楚王帮咱出面吗?”
“那猢狲找了贤王作保!两个王爷一起插手一个案子,这不弄巧成拙了吗!”
周伯仲深叹口气,接着道:“且如今这案子落到了萧御史手上,那可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王!”
“我们周家这一劫,不好过哦。”
周家二伯周允德插嘴道:“爹,你说怎么办!不如我把那孙家老儿套麻袋教训一通!看他还敢不敢胡乱攀咬人!”
周伯仲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没长脑子的玩意儿,给我滚!”
周允德猫着腰躲开:“这不是给您分忧吗?”
站在一旁的周香芸赶忙伸手扯了扯自己亲爹,示意他少插嘴。
这时,周伯仲的目光却突然移到了周香芸的身上,若有所思道:
“我们周家的闺女,也大了啊。”
在书房时,那位大人说了,贤王与贩盐的孙家关系并不深,若是能撬动这一根弦,楚王有把握保住他周家。
至于如何撬动……
那位大人说,孙家就是往贤王府上送了一名歌姬搭上的线。
只是贤王妃善妒,那名歌姬听说没多久便消失了。孙家就是沾着这点缘故,求动的贤王出面。
周伯仲看着自家孙女,若是送给贤王一个养在外面的外室,既不用担心贤王妃的刁难,又能长久地搭上这条线。
到时候周家就背靠两座大山,岂不美哉?
周伯仲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渐深。
周香芸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往后撤了撤。
周伯仲脸带笑意,将家里几名孙女悉数喊到了面前。
待嫁的不行,长相不够妩媚的不行。
他将几名孙女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