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强推祁竹修陈岁吟宋文晓 绝唱果实结局是什么
大概都有些意外,他诧异过后隔着公交车对我挥挥手。
我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好巧呀。」
他伸出手指了指右上角的方向,示意我去看。
被风吹动的树叶间闪现出那座很有名的红房子。
我本来也是要去这里看看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窥见它的一丝风采。
我回头去看祁竹修,他得意地对我说:「好看吧。」
路灯亮了以后,我们被各自的公交车载向不同的地方。
第三次相遇的时候又换了一个城市。
现在想来,我和祁竹修大概就是人们嘴里的城市窜窜。
热衷于短时间内在不同的城市打卡。
那个时候突然下起了急雨,我跑到一个小房子屋檐下躲雨。
然后看到祁竹修撑着一把伞走过来。
他站在我面前:「好巧,又见面了。」
他问我:「想去哪儿?我可以把伞送给你。」
雨滴砸落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说:「不用,我不着急。在这边等边看雨也挺好。」
他收了伞,陪我站在屋檐下一起看雨。
也许是感慨缘分的神奇,这次我们聊的话题多了些。
比如我先开口问他:「你今晚还要赶火车吗?」
他说:「不了,假期马上用完,明天在这个城市再转一转就走了。」
他问我的行程。
我告诉他:「我这次时间紧,今晚的火车。」
他问起我生活的城市,说还没有去过。
大概是觉得有缘,所以互留了联系方式也加了好友。
雨停了,我往外面走的时候,他喊住我。
他问我:「陈岁吟,如果我去你那个城市旅游的话,你能当我的导游吗?」
我笑着对他挥手:「随时欢迎。」
他是突然来找我的。
打电话开口就是告诉我已经落地我这个城市的飞机场。
他说:「陈岁吟,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吧。」
我开车去接他的时候都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虚幻得无法让人判断真假。
我们回到各自城市生活以后,并没有断了联系。
大概是猜到对方爱旅游,所以会时不时地分享上一次旅行拍的照片,以及自己生活城市的风景。
我还记得祁竹修前几天还对我说过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他问我要怎么办?
我说喜欢就去追呀。
他问我,没在一个城市怎么办?
我说那你要问女孩子喜不喜欢异地恋,如果不喜欢那就问自己值不值得为这段恋情牺牲自己的事业。
我甚至还劝他要深思熟虑。
结果他突然飞来我这里,看到我的时候突然奔跑过来抱住我。
他说:「陈岁吟,我抛弃一切来找你,你可不能不要我。」
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在幼稚的年龄做够了幼稚的事。
却足以感动一颗心,愿意说一句「好,我们在一起」。
而这样让我们骄傲了好久的事后来也随着时间的消磨,想一次当时的激动就少一次,最后成了让人厌恶的蚊子血。
我不知道祁竹修有没有后悔为我抛弃一切留在这个城市。
我是不后悔的,轻而易举地被他感动。
6
我在祁竹修身边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并不好改。
我下班回家了以后依旧是研究新的甜品或者饭菜做法。
我和祁竹修的共同爱好有很多,比如旅游,比如夜跑,比如美食。
只不过他是爱品尝美食,而我爱做美食。
没有祁竹修在身后催着喊肚子饿,我反而能静下心来跟着教程一步一步地来。
距离夜跑时间还早,所以我还抽时间琢磨了雪媚娘的做法。
以前都是失败告终,没想到这次成功了。
我打算发朋友圈庆祝的时候,刷到了祁竹修发的朋友圈。
他去喝酒了。
我以前总是会提前劝他少喝酒,免得回来胃疼。
这次倒是该恭喜他,终于不用听我唠叨了。
我准备出去夜跑的时候,接到共同好友的电话,问我祁竹修喝多了我过不过去接他?
这一片路灯不太亮,我打算折回了。
正好回去的路上买个冰镇西瓜汁喝。
我说:「我很忙,没时间。」
我知道好多人还存了劝和的心思。
大概都觉得我们两个都在意气用事,因为某些事吵架,彼此僵持着不给对方台阶下。
所以他们来给我们递台阶。
只是我不需要,祁竹修更不需要。
我刚才明明听到了祁竹修喊干杯的声音。
我听着那边突然从嘈杂恢复安静的声音。
我知道朋友怕我听到祁竹修高兴庆祝反而更生气,我猜到他应该走出包厢了。
多说无益。
所以我告诉他:「以后有关祁竹修的事找他就行,我帮不了。」
我睡不着,干脆拿了本书窝在沙发里看。
我很爱看《唐诗三百首》,总是愿意在里面拆分那些有意思的字组成更好听的词,混成名字。
祁竹修笑我:「估计起名机器都没你反应快。」
我和祁竹修是在一个有风的季节在一起的,所以我那个时候极度痴恋「风」字。
于是我们的客厅名字叫听风吟。
主卧室名字叫等风来。
侧卧室名字叫闻风眠。
我们经常喂的路边的那只流浪猫叫风缘。
现在我住的房子什么名字都没有。
大概是江郎才尽,实在想不出了。
我不知道祁竹修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
我把正在看的那一页倒扣在茶几上,接听了他的电话。
他问我:「岁吟,你那个暖胃汤是怎么熬的,能不能教教我?」
我知道他喝得过量,胃又疼了。
他比我更忙,很少下厨,再加上没有做饭的兴趣,所以厨艺不精。
我不确定我把教程说给他听以后,他这个醉酒状态能做出什么来。
暂且不说能不能喝,就怕把厨房弄得着火。
所以我告诉他:「电视柜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胃药。我写了用量的,你去找找。」
他没挂我的电话,我听到他走路的声音,不太稳。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想他这是喝了多少。
以前的时候我劝了他以后他多少还会注意。
朋友打电话让我去接他的时候,我就把暖胃汤放进保温壶里。
他脱好衣服和鞋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的时候,我就跑去厨房去给他端汤。
如今这些都没了,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他,我还在哪里放好了胃药。
他应该是找到了,对我说:「谢谢,这么晚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以后我重新去看那一页,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就放弃看书,躺床上和失眠对抗去了。
7
我出差回来以后听说祁竹修正在接触新的女孩子。
不算意外。
分开也已经有段时间,而且他明确地说过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
所以我以外的任何女孩子都是让他感到新鲜的、好奇的存在。
朋友们也已经渐渐地接受我们分开的事实,撮合的声音逐渐地减少。
所以极力地避免我和祁竹修碰面的可能。
幸运的是分开后真的再也没见过。
不幸的是今天第一次遇见了,而且还是他们两个约会的时候。
如果不是我们点的饭菜已经上桌,我肯定会知趣地离开。
我叫来服务员问能不能帮我们调个单间。
他抱歉地对我说里面都已经满了。
所以我只能坐在那里,和我的一个朋友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谈情说爱。
我问朋友能不能和我换个位置。
我和祁竹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间接面对面地坐着。
我觉得尴尬,而我的朋友却不成全我。
只是告诉我:「趁热吃,要走也是他走,要换也是他换。你又没跟踪他,没必要心虚。」
听朋友说话的时候,真的会不可避免地注意到祁竹修那里。
反而故意不去看的时候,朋友会笑我:「陈岁吟,累不累?光明正大地好奇怎么了?」
然后转过身子和我一起光明正大地看。
我看到祁竹修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大概也早早地就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
只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的情况。
他谈恋爱,我和其他朋友盯着。
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不同之处,不都是吃吃、喝喝、聊聊的套路。
只是到底是刚开始,两个人客气还是有的。
比如祁竹修不能吃辣,女方在他的盘子里放了一块辣子鸡丁,他也吃掉了。
朋友说:「多没劲,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走吧。」
我回去以后自己做了一道辣子鸡丁。
刚和祁竹修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胃还没有这么脆弱,我又是无辣不欢。
就连我们第一次相聚的那个饭店,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一道道辣菜摆在面前。
他那个时候还同我说:「看来咱俩喜好相同呀。」
所以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也经常钻研川菜做给他吃。
他那个时候下班回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岁吟,我饿了,饭菜快做好了吗?」
后来他因为应酬多胃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就慢慢地把这些辣菜撤下桌面,换成其他的。
我吃了一口菜的时候,久违的麻辣溢满整个口腔。
我已经好久没吃过了。
我突然觉得和祁竹修分开也是一件好事。
8
我听说祁竹修又换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