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蒸发短篇小说完结版大结局-祁川韩雨杉男友蒸发抖音小说阅读
几天,同时找中介看房子。
他没说话,将我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拉开了副驾车门。
我乖乖上车坐好,拉安全带。
「如果你暂时没有好的去处,住我那里。」他忽然道。
我不防他言语暴击,手下失了力道,卡带了。
7
他将安全带往回收了一截再轻轻扯出,一手扶着靠椅,倾身就要帮我扣上。
是一个半拥抱的姿势。
他轮廓完美的侧脸近在咫尺,我的心不受控制地乱了。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根本没法抵挡住诱惑。
而我跟他最近的距离,注定了只能是朋友。
我绷直了脊背一动不敢动,害怕自己丢盔弃甲失了理智分寸。
他旁若无人替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关了车门,折回到驾驶座坐下。
我找回呼吸后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住酒店就行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语气坚定且不容置喙。
车子驶在路上,我听到清晰的车门落锁声。
「我有男朋友。」我提醒他。
虽然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
「知道。」他不为所动。
我老老实实闭了嘴。
出乎我意料的是,祁川把我带到了一套「毛坯房」。
之所以称它毛坯房,是因为整套房子放眼望去只有硬装修:简单地刷了大白,空调冰箱餐桌餐椅沙发窗帘鞋柜等一概没有。
我扭头看祁川,简单地表达了我的诉求,「我习惯睡床。」
他大长腿一迈,打开了一间房门,开灯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走到门边往里面瞧了一眼,确实有床。
但整个房间也就只有这一张床,还是铁艺的。
窗户上依旧没有窗帘,窗外黑漆漆一片,不是荒地就是公园之类。
唯一的便利就是不用担心被对面邻居偷窥。
房子的地段和小区配套都挺好,就是没软装太磕碜。
「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手一摊,「我还不如住酒店。」
「家徒四壁也是家。」他双手抱胸往门框一靠,「南小枝,当年你说过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别言而无信。」
我叫南枝,他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喊我南枝。
其余场合都是调侃。
「这不是你常住的地方吧?」我磨了磨牙。
他眉梢一扬,反问,「什么意思?」
我学他抱胸,「你衣服呢?」
他衬衫袖子一挽上前两步往地上一蹲,将垂地的蓝格子床单一撩,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行李箱。
箱子拉链没有拉,露出几件衣服的一角。
我再也无话可说。
「四件套昨天才换的,将就一下。大门密码你刚才也看见了,六个六。」他将衣服往箱子里塞了塞,拉上拉链站起身来,「盥洗室在左手边,有热水。」
说完他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问我为什么哭,为什么离家,免了我新一波的窘迫与尴尬。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卫生间里热水器洗衣机马桶洗手盆毛巾架倒是一应俱全。
毛巾架上还挂着几条新毛巾,标签还在。
洗漱完躺在那张铁床上,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总觉得今天做了一个离奇盛大的美梦,梦里什么遗憾都还不曾发生。
8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
没有窗帘遮挡,阳光无障碍穿过玻璃照入房间,瞧的人心情都莫名好了起来。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换衣化妆。
折腾完我拎上包轻手轻脚往门边走,打算去上班。
路经次卧才发现门是开着的,我扫了一眼,里面可怜得连张床都没有。
我摸出手机给祁川发了条消息,问他人在哪。
这几年我们虽然彼此互不干扰,但我没少扒拉他朋友圈,知道他这个号还用着。
他回了我两条消息。
第一条:朋友家。
第二条:我人缘比你好。
不得不说,没有问候就没有伤害。
就在我腹诽时,他又发来一条:家具还没来得及采买,拜托迁就几天,记得吃早饭。
意思是这周末就会把东西配置齐全?
我心情极好地打开叫车软件,被取消的订单总要以另一种方式补回来。
好心情大大提升了工作效率,接下来两天我不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然而,这一切都被韩雨杉破坏了。
他破天荒打来了电话。
看到他的名字时我心脏突突跳,指尖因为捏手机太过用力泛了白。
屏幕亮了很久,最后我忍着恶心接听了,同时没忘记打开手机自带的通话录音功能。
韩雨杉表示,我心里装着其他男人他很受伤,可以结婚但是有条件。
我问他条件是什么。
他让我写一封保证书,承认心里装着祁川是不忠行为,保证婚后不再与祁川有任何联系,否则净身出户,还要去市公证处公证。
这个要求就像一记火辣辣的巴掌直接打在我脸上,将我美好而无望的暗恋钉上「耻辱」的标签。
我沉默了半晌,回他说会考虑。
他说婚庆公司要做请柬,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让我好好把握机会。
虽然我不会真的考虑,但他却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旦我和韩雨杉撕破脸皮,他势必疯狗乱咬。
届时我的暗恋大白于天下,我将再也无法面对祁川。
而且我现在住在祁川家,明知这样做不合适,潜意识里却贪恋这片刻温柔,不舍离开。
一旦被韩雨杉知道,这也必将成为他死咬我「婚前出轨」的证据。
不管我愿与不愿,我身后早已无退路。
我捏着手机,站在三十几层的高楼上俯瞰城市。
它披着一张繁忙的空壳,将时间虚度成劫。
在这车水马龙芸芸众生中,可曾有一双眼在悄悄将我凝视?
如果有,那么它怀揣的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呢?
9
我给望舒打了个电话。
她男友沈清辞是律师,守正不挠、宠辱不惊,在律师界很有名。
我想请他为代理律师,处理我跟韩雨杉的金钱纠纷,但我没有联系方式。
电话一接通,望舒懒洋洋地问我和韩雨杉咋样了。
我很平静地告诉她,我跟韩雨杉掰了。
不知道哪里刺激了她,那边一阵兵荒马乱,通话戛然而止。
再打过去,占线。
我哭笑不得,打算下班亲自去找她。
没想到望舒直接冒充我客户杀到我公司,将我提拎了出去。
刚好是下午茶时间,她把我拖进附近一家咖啡店,点了咖啡和甜点。
「真掰了?」她求知若渴,兴奋隐隐。
我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她和沈清辞长跑七年,一个要娶一个恐婚,我实在不想再因韩雨杉加重她对婚姻的恐惧。
「如有隐瞒,友尽!」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无奈,我将最近韩雨杉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去他娘的保证书!」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现在谁先发难谁就站在舆论制高点,他想往你身上可劲泼脏水,你绝对不能被他拿捏了。」
如果能量能化为实质,她肯定头顶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不知道韩雨杉的底线在哪,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只是手上证据不多。」我避开周围探究的视线,直接提出了我的诉求,「我想请沈律师出山。」
「小意思,没问题!」她一拍胸口义薄云天。
我无奈笑笑,「你要征询他的同意,工作是工作、私交是私交,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没那么多讲究,我只知道不帮我闺蜜就是与我为敌。」她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好闺蜜就是关键时刻为姐妹插渣男两刀!」
我无力扶额,「行吧,费用上该多少是多少,你别欺负人家。」
「放心,你们的工资我心里都有数。」她咧嘴一笑,笑容明媚灿烂,「我这边会找人调查韩雨杉,你也得趁他恶人先告状前尽可能多地收集证据。」
「证据」两个字点醒了我,我心里顿时有了盘算。
服务员终于将我们点的手工咖啡端了上来。
想了想我决定坦白,「我见到祁川了。」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望舒看起来很诧异。
我没听懂。
「他们学校和湖南某高校实验室有战略合作,听说毕业前签了合同,一毕业就南下了。」她撇撇嘴,「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我知道也是纯偶然。」
想起祁川那套毛坯房,我嘴角微勾,「看来工资还不错。」
「不然谁会舍京城繁华上山下乡。」她拿起长柄勺轻轻搅着咖啡,「可惜是一只不吃窝边草的兔子,堪为良人奈何无缘,不知便宜了哪个姐妹。」
咖啡的香气蔓延开来,我心中尽是苦涩。
那年寒假的同学会上,两个之前没怎么说过话的同学以情侣身份出席。
饭后男生们聚在一块,就此事发表观点。
一个男生说绝不会跟同学谈恋爱,知根知底太尴尬,问祁川怎么想。
祁川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10
和望舒分开后,我回了趟原住处。
从一个存放各种票据的盒子里,我找到了婚房的装修合同及所有购物发票。
本是一个无意识的收纳习惯,没想到会有一天派上用场。
我发了个同城快递,将票据等资料一并邮给了望舒。
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