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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会找一个人代替他。”

“你确定，他找的人会是你？”许雅终于正眼看他。

“不确定，但我会想办法去争取。能让他相信的，一共也没有几个。也许，他也可能不会铤而走险。都只是猜测。但机会千载难逢，只能抓住。”霍谭滨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许雅却异常沉默，她一动不动，左手摩挲着手机屏幕。

霍谭滨以为她是担心事情成功率小，解释道：“如果有机会，不会发生意外。他要是选择我，我会想办法在身上装定位，让警.方跟着我。只要这现成的案子被抓获，他就没有机会逃脱了。怕的就是，他会选择不要这单生意。”

萧涪是一个爱赌的人，铤而走险的事情没有少干，而每一次的成功，会让他胆子越来越大。但谁也不是他，无法确定，他这一次会不会破例。

也许这一次，他就不选择铤而走险了。

见她依旧没有言语，他又耐心道：“我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这一次可能不成功，可我想去试一试。早一点成功，你的日子就会早一点好过些。”

“你呢？你自己要怎么办？”许雅问。

霍谭滨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有些惊喜，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按捺住所有情绪，道：“如果萧涪选择我，我代替的是萧涪，他自己也会做好安保措施。我会在确保我的安全之后行动。”

“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这是值得去冒险的事，不是吗？”霍谭滨道，“何朵的证据散布出去，他会怀疑你。你也不是绝对安全。”

许雅思索良久，道：“那些证据，你交给我。到时候我去交给警.方。”

霍谭滨蹙起眉，不太赞同。

“一来，我交可以申请警方保护我的安全，对我来说环境反而更加安全。二来，他更加不容易怀疑你。”许雅说，“何况对付萧涪，本来也是我的事。”

霍谭滨见状，也不再拒绝：“好，你也要注意安全。从现在到月底这段时间，我应该不会再经常找你。但是我还有一句话想问，如果，这一次成功了，你再考虑考虑我，好吗？”

他看向她的眼神当中，充满希冀。霍谭滨并不是很敢问这个问题，可以后不一定有机会。

许雅如他所想那样，一直很安静。这个问题，她不想提，做好的决定也很难改变。

“好像我们每一次，都会走进死胡同。我其实很怕接近你。上一次你弄走屈琳琅，跟我和好的时候，我对你不热情，怕的其实就是，说不准哪一天，我们又没有希望了。好几次了，我真的怕了。”

霍谭滨艰涩说道。

许雅也认同，他遇上自己，不是什么好事。第一次分开，她让他误会成，她是因为徐斯言跳楼，他心理阴影不小。第二次是她利用他，第三次他也没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帮她，不过选成了她最不接受的方式。

她对他却接受无能了。

许雅对霍谭滨有多好吗？也没有。

“你选择任何人，都比我要好。”

“我知道，但是你好一点，我就动摇。心思还是会往你身上收。所以宜之姐，你就再，考虑考虑我吧。要我给裴军赔罪，再或者其他什么，都可以。”

霍谭滨眼眶湿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那一段时间太美好了，我尝到甜头了。”他从来没有被她这么宠着过，上一次和好，还有小蝴蝶在，真的太美好了，那是如同家庭的感觉。

他没有这样踏实过，也没有这样有安全感过。

许雅道：“霍谭滨，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好，我不多说了，等结束之后，我再问你。”他也足够坚持，始终不肯承认她已经说过的那个结果。

“好了，你走吧。”许雅不喜欢他这番模样。

“好，你早点休息。”霍谭滨便从她家里退出去，却在她门口待了很久，最后伸手盖住眼睛。

他知道了，结果改变不了了。

446

霍谭滨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个现状。

他改变不了许雅的想法，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想法。他无能为力，所以他似乎只能痛苦。

霍谭滨在第二天早上，准时送屈琳琅回了家。他送完她，就打道回府。小蝴蝶正坐着背书，上的是文化早教网课。

霍谭滨没有打扰她，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小蝴蝶正乖巧的握着双手，看着他欲言又止。

霍谭滨也有几天没跟她好好说过话了，当下就把她给抱起来，心疼说道：“抱歉，爸爸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忽略了小蝴蝶。”

“一起上课的小朋友说，爸爸妈妈不在一起，就是爸爸不爱妈妈了。”小蝴蝶委屈的看着他。

“不是，没有，没有这回事。”霍谭滨说，“爸爸没有不爱妈妈。”

“我觉得也是呢，所以我不信他们。同学都羡慕我们家有钱呢。”小蝴蝶说，“他都不懂，有钱不一定是好事。”

“爸爸也羡慕，他们可以平稳的过日子。”霍谭滨说，“爸爸跟妈妈，如果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我们从大学开始，到现在都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谁又能想到，那会儿他担心自己给不了她什么的时候，感情是最纯粹的。

那个时候，只用纠结爱不爱。他可以因为她多看别人一眼，气上三天。单纯的以为感情就是全部，会熬夜陪她聊天，两人一聊就是半夜。

那个时候，一提起霍谭滨，谁都知道那是许雅的男朋友。两人感情好着呢，撬不动墙角的。要不就是，霍谭滨啊，醋包一个，一天见不到老婆会死那种，黏到巴不得许雅把他绑在身边。

现在现实中处处是阻碍，什么都要考虑现实。

小蝴蝶扒着霍谭滨的背，突然说：“爸爸，你瘦了好多啊。你最近好忙，也要注意身体。”

霍谭滨小心翼翼的用力抱紧她，说：“小蝴蝶，爸爸有点累了。”

在萧涪面前，长期戴着面具的生活，让他不堪重负。

“那爸爸就去睡觉。”小蝴蝶催促道，“爸爸赶紧去休息。”

霍谭滨躺在床上，小蝴蝶坐在他旁边，像哄孩子一样。有模有样的唱着睡眠曲。

霍谭滨思绪很混乱，满脑子都是各种事情，许雅的，萧涪的，裴军的，许如慕的。杂乱得他难以入睡。但在小蝴蝶稚嫩的声音之下，他的困意慢慢回来了。

小蝴蝶在霍谭滨睡着之后，低头去看爸爸的脸。她记得之前，还有人夸爸爸年轻，像个大学生。现在她觉得爸爸比以前看起来老了一点。

时间好像带走了好多东西。

下一次，她一定要跟妈妈说，爸爸很辛苦，爸爸也不年轻了。

小蝴蝶很好奇，姑婆说过爸爸就是个孩子。怎么会是孩子呢，分明在一点点老去。

她又怎么会知道，在林英芝眼里，最鲜活的那个霍谭滨，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个霍谭滨，那个许雅，也只会永远存在于老一辈的记忆里。

他们见证过许雅和霍谭滨的青葱岁月，因此对他们而言，他们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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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伤得不重，但失血过多，还是昏睡了一阵子。

醒来时，只有余德勇在。

她像是清醒了，没有多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自己翻身下地时，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余德勇正要赶人，见那人是扫地阿姨，便也没有多问。叶晨曦一言不发的拖着虚弱的身体，路过阿姨，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叶晨曦看着手上刚刚从阿姨手里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