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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本来是自己的问题，但只要能怪别人，就不会怪到自己头上，这样他们的良心才会安。

　　老方不住地摇头，说道：“你们也别怪楚奕……”

　　董志远如同在油锅里加了冷水一样炸开了：“我妈死了，被这女人逼死了，你竟然说这话……”

　　此言一出，吓的老方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说破天，董志远是死者家属，有情绪是应该的，不管他怎么闹，都不该再说什么了。

　　董大强也又惊又怒，刚要动手打楚奕，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钳住了。

　　他抬头一看，是警察裴锦川。

　　“是她害死我奶奶的！我要打死她。”

　　裴锦川冷斥：“真实情况，我们看的一清二楚，你别冲动，我同事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这两边当事人都要回派出所问话。”

　　之后，裴锦川对楚奕说道：“谢小姐，麻烦你回去配合我们调查。”

　　楚奕看着裴锦川幽深的眸子，无措地点点头。

第18章楚奕决定支棱起来

　　见楚奕脸上带伤，神情如同被小兔子一样害怕无助，裴锦川说道：“你放心，只是录口供。”

　　楚奕感激地看了裴锦川一眼，她明白裴锦川要把她带走，其实是变相地保护她。

　　就这样，楚奕就作为当事人被裴锦川带走录口供了。

　　除了办户口去过警察局，她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因为刑事案件走进警察局。

　　她禁不住浑身发抖，刚才老太太的样子太刺激她了，闭上眼睛就全是那些画面。

　　见她抖的厉害，裴锦川给她端来热水，又拿了一条毛毯。

　　裴锦川走过来，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便拿起医药箱里的消毒药水，沾了棉签给她消毒。

　　他一边叹气，一边轻柔地为她消毒。

　　她“嘶”地长叹，他的眉头微蹙，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和担忧，那一刻，他禁不住说：

　　“别害怕，这里是警察局，一切都有我……警察保护你。”

　　她感受到裴锦川的温柔，放松了下来，禁不住放声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到不能自已，几乎要倒地。

　　裴锦川温柔地扶起她，轻轻地将她放在椅子上，“好了，好了，乖，这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不是你的错”，她嘤咛一声，禁不住向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抱住他，“我害怕，害怕。”

　　她抖的像一片树叶，趴在他怀里。

　　裴锦川的脑子仿佛被炸开，涌起深重的保护欲，两只手却不敢乱动，只是用语言安慰着：“不怕，我在。”

　　他知道，普通人头一次看到事故尸体出现在眼前的冲击是非常大的，就连他当初在警校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更别提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哇”地一声，楚奕吐了出来，继而晕了过去。

　　裴锦川慌得大叫：“快打120，楚奕晕倒了。”

　　车来的很快，医生问道：“人呢？我们的担架进不来，你们把人弄出来。”

　　“哎呦，这，这人吐的真恶心，我们还要抬？”同事有些嫌弃，撇撇嘴懒得理。

　　顾不得别的，裴锦川咬咬牙，“忽”地一下子抱着楚奕，几步跑出去。

　　那眼神无所畏惧，也充满了力量。

　　楚奕身体软的像面条一样，整个人完全融化在裴锦川怀里。裴锦川仿佛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轻轻地将楚奕放在救护车的床上。怕她受睡的不踏实，还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塞在她的头下。

　　楚奕的手指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哆嗦，裴锦川的眼中充满了焦躁。

　　随行医生随意问：“这是你女朋友吧？”

　　裴锦川愣住了，摇了摇头。

　　“哦，那就一定是老婆了。看你那眼神，除了老公对老婆，不会这样着急。”医生嘀咕。

　　另一个随行的警察说道：“胡说什么？这是我们案件当事人，录口供的时候晕倒了。”

　　裴锦川笑了一下。

　　医生慌忙说，“一看就是低血糖，你们带糖了吗？”

　　“没有。”随行警察摇摇头。

　　裴锦川手忙脚乱，终于从警服里掏出了一盒口香糖：“口香糖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她没法嚼。”

　　“没事，我用热水化开，给她喂下去。”

　　裴锦川如同对待珍宝一样，将化开的糖水，一勺一勺，温柔地喂到楚奕的口中。楚奕呢喃一声，悠悠醒转，看着裴锦川。

　　“我这是在那里？”楚奕揉揉惺忪的眼睛。

　　裴锦川扶她坐起来。

　　“你低血糖休克了。”裴锦川解释道，先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继而绽开明媚的笑容。

　　“小凌，你这眼神，我都要被你给化了。”同事打趣道。

　　*

　　祁老太的葬礼办的特别风光。

　　她有四儿一女，以前在农村那可是受人羡慕的多儿子的家庭。她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妇女干部，嗓门大，有脑子，虽然个性强势跋扈，但也在村里是个人物。

　　虽然这十几年就不行了。农村儿子多就成了麻烦，娶媳妇的成本太高了。但骨子里，儿子多还是受人羡慕。

　　这不，四个儿子每个带着一个大家庭，就显得孝子贤孙特别多，葬礼上乌压压一大群人，这不就是所谓的死后哀荣吗？

　　以后儿子孙子都来给她烧纸钱，她即使入了土也不会寂寞，她祁老太死了都能笑醒。

　　葬礼上，董家的儿孙都来齐全了，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跳的，把平日冷清的农家小院都快掀翻了。

　　所以自然花费不小。

　　热闹的外表下，却人人都在算计，几个人却为老母亲的葬礼花费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还是老大要脸，承担了所有的费用，说葬礼结束后均摊。

　　老大董志永混的最好，情商高，当兵转业后在县城里当了干部，老丈人是退休的县局干部，老婆是土生土长的县城人，傲慢目中无人。

　　老二就是董志远，在小镇上待了一辈子，几个兄弟中最没有存在感的。

　　老四董志光最精明，在镇上做小生意，娶个老婆也贼精，蚊子屁股能抠出猪油那种，夫妻两人真是绝配。

　　老五董志辉则神龙见首不见尾，读书不成就在外面混世界，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前妻生了个儿子跑了，儿子扔给爹妈带，快五十岁的人了，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几年前董家老爷子出殡都没回来。

第19章楚奕独自面对董家人

　　董芳是董家老三，嫁了个大男子主义的老公，处处受气，就把爱放在儿子身上，溺爱儿子溺爱得进了监狱，留下个小孙子就是健健。儿子出事后，她终于理解了自己老妈当初的痛苦。

　　所以，当听说老母亲死了的事，董芳是真心实意地心疼的。她为母亲整整哭了一夜，看着老母亲那样瘦小的身体，心里就想被剜了一样难受。

　　她气愤得跟二哥董志远和二嫂对骂，说他们逼老太太去跟楚奕要钱丧尽天良，还要上门去找楚奕一家，一分钱也不要，就要闹的他们家不得安生。

　　但董志永作为行政干部，却不这么看。他是要脸的，这样闹对他没好处。他建议跟谢家坐下来谈，尽量多要点赔偿。否则他预先支出的钱没法拿回来啊。

　　老四董志辉本来不想管这事，后来听说能要到赔偿，那老母亲的赔偿款，就得给几个儿子分，这个小贩就上了心，表示有什么事他会出力的，但出钱就免了。

　　“大哥，母亲的葬礼花费你别找我，我们家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我这辈子的积蓄都赔给谢家了。”老二董志远说。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让老太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