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霍权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冉颜霍权)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我悬了一夜的心慢慢落回了实地。
“豫白,你今日可还要出去?”沈母的声音倏地响起。
闻言,我也跟着看向霍权。
他放下玉筷,颔首道:“嗯,与人约好了。”
约的是何人?赵意绵吗?
我思忖着,却听沈母叫我:“尔笙,左右你在府里也无事,不如跟豫白一起出去?”
似是没想到沈母会这么说,霍权当即变了脸:“不……”
“不了。”
我打断了霍权的话,拒绝了沈母的提议。
我没回头,却能感受到霍权看来的诧异目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之前我哪怕做妾也要嫁给他,怎么可能放过一起出去的机会。
可是我也知道,我和霍权之间就像是一条已经绷紧的绳,再用力拉扯,怕是就要断了。
“母亲,我昨日染了些风寒,想在家里养养。”
听见这话,沈母没再强求,拉着我的手关切起来。
我一句一句回着,余光里,也瞧见了霍权起身离去的身影。
……
霍权这一走,便是一整日,直到晚上才归来。
他推开我房门的那刻,我确实有些惊讶:“夫君……”
可霍权好像是醉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朝我走过来,然后揽着我倒在榻上,吻了上来——
我曾以为我骗了霍权,他这辈子都不会碰我,我们永远不会有夫妻之实!
可现在……
感受着霍权灼热的呼吸,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给予回应。
我真真切切的想要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下一秒,我却听到霍权喊了一声:“意绵……”
第5章
意绵。
赵意绵。
我凝望着这个明显还醉着的男人,泪眼模糊。
可霍权不觉,依旧在声声喊着‘意绵’,每一声都刺痛我的心。
“霍权,你看清楚,我是冉颜,不是赵意绵!”
我嘶哑的提醒。
但霍权像是听不见,他吻着我,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我用尽力气去推都推不开!
在沈府的第二夜,身体上的痛和心上的痛同时煎熬着我。
到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我睁眼便对上霍权冷凝的目光,如刀刮骨。
“冉颜,你简直不知廉耻!”
“廉耻?”我轻声重复着霍权的话,喉咙哽的像是要被撕裂般,“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屋子,昨夜是你醉酒闯进来!”
霍权一顿,眉心微蹙,似是在回忆什么。
我看着他眼里情绪的变化,莫名就响起了他昨晚那一声声唤的名字。
“你说我不知廉耻,那昨晚一遍遍喊着赵意绵的你算什么?”
“你和她……又做到了哪一步?”
“住口!”霍权厉声喝断我的话,“意绵是你长姐,你怎敢污蔑她的名节?!”
对赵意绵百般维护,对我便可以肆意贬低。
我忍了一夜的酸涩在此刻又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下去。
“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灵衣的问询:“小姐,今儿是回门的日子,赵家派人来问您和姑爷何时过去?”
屋内一片沉寂,我和霍权都没说话。
半晌后,我敛好情绪,想说不回了。
毕竟母亲已逝,赵家没有我留恋的人了。
霍权却先一步开了口:“半个时辰后。”
“那灵衣现在就去备马车。”
听到霍权的声音,灵衣懂事的快步远去。
我疑惑的看着霍权,不知他为何会答应。
直到到了赵家。
看着他与赵意绵低声闲聊的模样,我才明白,原来陪我回门是为了见赵意绵。
耳边,赵承还在说教,要我努力坐上霍权正妻的位置。
我死死攥着手,逼迫自己收回视线,看向赵承:“我去看看母亲。”
说完也没等他同意,便起身走了出去。
迈出正堂的那刻,我回头看了眼霍权。
他正说着什么,逗得赵意绵笑的花枝乱颤,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离开。
……
我顺着铺满石子的小路来到了赵府最偏远的院子,也是我和母亲曾生活的地方。
院门上刻着的‘竹苑’二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看不清,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久无问津。
我避开了灵衣伸来的手,拿起一旁的扫把清雪扫出一条小路来,一个人走了进去。
院内枯井旁,立着一座矮坟。
母亲去世时我才十岁,不受宠,没能力,也没银钱,只能将母亲潦草葬在这里,算是入土为安。
我蹲下身扫去木碑上的浮雪和灰尘,像是往年一样诉说着这一年的生活。
唯有提到霍权时,我沉默了。
脑海里,他与赵意绵亲近的样子还赫然在目。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只能说出一句话,让母亲在九泉下心安。
“您放心,我……定不会像您那样为了等一个男子回心转意,蹉跎一生。”
……
我离开竹苑回到正堂时,只剩赵承还在。
霍权和赵意绵不见踪影。
我心莫名沉了下:“他们人呢?”
“意绵说冬日湖景正好,豫白便陪她去看了。”
听到赵承的话,我转身就要走。
却又听他说:“我突然觉得,当初选你嫁进沈府选错了人,意绵似乎更得霍权的心。”
第6章
这一刻,我浑身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我转身看向赵承,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赵家两女不能嫁一夫,这话是你亲口说的。”
对视间,赵承目光森寒,阴沉似毒蛇。
最后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我转身就走,步履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快,像是在逃。
一直到花园,冰冷的气息从鼻腔钻进五脏六腑,我才慢下来。
下一刻,却见几步外的亭子里,霍权将赵意绵抱在怀里。
他清冷的声音也顺着北风传了过来。
霍权说:“意绵,我霍权有生之年定娶你为妻,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
多狠的毒誓!
我脚步凝在雪地之中,迈不动一步,最终沉默转身离开。
用过晚饭后,我和霍权才离开赵府。
回沈府的马车上,我与他分坐车厢两端,没有对视,没有说话。
车内的气氛凝滞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我每每想要开口,却总会想起刚刚霍权对赵意绵发的誓言。
手上的汤婆子热得烫人,我摩挲着烫到作痛的指腹,闲聊般说起:“你和长姐赏湖景时,父亲与我说起了长姐的婚事,说是要将她嫁给顾楠奕小将军。”
霍权猛地掀眸看来,锋利的目光如刀刺得我脸色苍白。
我攥紧发颤的指尖,强撑平静:“这桩婚事父亲已经想了很久,不久后就该定下婚书了。”
霍权没说话,但眼底的烦躁却那么鲜明刺目。
我知道他是在思考要如何阻止长姐和顾楠奕的婚事。
酸涩混杂着不甘袭上心头,我置气般的别开头不再看他。
车内又恢复了沉寂。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下了马车。
霍权径直进府走向了书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