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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忙完后找他好好聊聊他们之间的事。

　　-

　　刚进公司，路过茶水间时，祝莞尔听到里面似乎在谈论霁昭。

　　听声音应该是程昱和傅椿时。

　　“阿时，你有没有感觉老大笑容变多了？”

　　“感觉到了，白月光都回来了，换谁谁不高兴？”

　　霁昭的白月光？

　　祝莞尔心头一紧，有些恍惚，再回神时已经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程昱和傅椿时吞了吞口水，相看无言。

　　祝莞尔紧捏着衣角，眼底宛似蒙了层雾气，抿了抿嘴，将即将问出口的话在心里润色了几遍，但理智近乎决堤，最终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了句：“你们刚才说，霁昭有白月光……是吗？”

　　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程昱一僵，拉了拉傅椿时的衣角，同他耳语了句：“擦！被白月光本人听见了！老大不是要准备表白嘛，你说咱俩要是提前把这事儿捅出去，是不是会死？”

　　傅椿时倒吸一口凉气。

　　斟酌许久后，他磕磕巴巴地回了句：“祝小姐，这个问题吧……你问我和程昱，不太合适。”

　　闻言，祝莞尔心里“咯噔”一声。

　　瞧着他俩的反应，怎么有种确有其事的感觉？

　　不会这么老套吧？难不成这年头的总裁就必须自带白月光buff吗？

　　“那……那霁昭在忙吗？我想找他聊聊。”

　　“老大在出差，还没回来啊。”

　　祝莞尔蹙眉，难不成是简嘉祁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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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天气太热，祝莞尔总觉着有些胸闷。

　　路过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时，她一个平时不怎么喝咖啡的人，竟鬼使神差地点了杯加浓冰美式。

　　这个点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因此角落里那两道谈笑的身影就格外的显眼。

　　男人背脊宽阔，穿了身微微收腰的双开叉西装。

　　尽管只是个背影，祝莞尔也不难认出他是谁。

　　霁昭真的回来了。

　　她刚想上去打个招呼，一道清甜的女声响起，拦住了她的步子。

　　霁昭的背影将她挡得严严实实，以至于最开始祝莞尔都没注意到他对面还有人。

　　“知道你平时忙，所以就不给你出难题了。刚好最近我看上了这个，就把这个结账的机会让给你啦。”

　　“好，”霁昭轻笑一声，“本来想直接转账的，既然你都给我台阶了，那我当然要下了。”

　　好温柔的声音。

　　祝莞尔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捏了一把。

　　原来他也会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

　　胸口好闷。

　　思绪混乱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

　　祝莞尔站在门外，透过落地窗朝霁昭的方向扫了一眼。

　　和他对向而坐的女人笑容明媚，眉清目秀，眸子澄澈得宛似一汪清泉。

　　她见过这个人，是楚肖栎。

第29章 早知道就不喜欢他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绛红烤漆色的地板上，露出点点斑驳。空气中都透着炙热烫意，蝉鸣不止。

　　祝莞尔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视线掠过阳光透过叶隙洒下的光斑时，竟有一瞬间的恍惚，思绪被拉扯进从前的某个场景。

　　那是高三生在校的最后一天，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自从她扇了霁昭一巴掌后，他就没再来过学校。

　　原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向霁昭解释清楚，经他同学指路，祝莞尔一路小跑到高三教学楼。

　　登至5层时，一道清甜的女声让她顿住了脚。

　　“霁昭，这个给你。”

　　祝莞尔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不小心扫到了女生手里的粉红色信封。

　　瞬间有些慌乱。

　　楚肖栎和霁昭！？

　　表白现场！？

　　这得赶紧跑。

　　都说毕业季不是分手季就是告白季，像霁昭这种站在人气金字塔顶端的，只怕是要收情书收到手软。

　　祝莞尔记不清她在楼下等了多久，只记得最后霁昭和楚肖栎从教学楼出来时，他好像说了句“也喜欢你”。

　　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斑驳的碎影打在少年和少女的白衬衫上，二人的影子被阳光拉的很长，看起来十分登对。

　　他们之间气氛正好，祝莞尔也就没再上前打扰霁昭。

　　毕竟比起自己的解释，他应该更在乎和楚肖栎独处的时间。

　　当时的祝莞尔对于霁昭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心思，自然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起来，心情沉重。

　　好扎心。

　　这么想来，霁昭的白月光就是楚肖栎了吧，毕竟曾经在一起过。

　　“啧。”

　　祝莞尔眉头紧蹙，指梢不自觉来回掰着手机壳边框。

　　她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小梨涡，楚肖栎好像也有酒窝来着。

　　难不成霁昭对她好只是因为在她身上看见了楚肖栎的影子？

　　什么鬼？替身文学？

　　果然是艺术源于生活生活，总裁替身小说诚不欺她。

　　晒着太阳，意识渐渐模糊。

　　再睁眼时，窗外已然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月白。

　　蒙头睡了一觉后，祝莞尔觉得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反正也单身22年了，也不差这一年两年的。

　　而且她还年轻，应该趁着年轻多赚点钱，老了好包养小鲜肉。

　　这不比吊在霁昭这一颗歪脖子树上香啊？

　　最关键的是，她手里还有霁昭的项目，还能挣他的钱。

　　相当于是拿霁昭的钱包养小鲜肉啊。

　　越想越值。

　　好在冷静下来了，没冲动删了霁昭的微信。

　　虽然是颗歪脖子树，但胜在能换钱。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颗摇钱树吧。

　　不管什么事，只要和钱挂上钩，总能让人充满斗志。

　　-

　　虽然留着霁昭的微信，但祝莞尔还是把他屏蔽了。

　　她习惯在开工前把手机关机，今天算是“闭关”的第三天。

　　闻鸢和却旌今早去南渝选址了，现下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闻鸢担心她吃不好饭，原是想留下陪她的。

　　祝莞尔不想耽误她的工作，只好把简嘉祁叫来了。

　　该说不说，郜嫣确实有先见之明。

　　祝莞尔一心扑在工作上，要是没有简嘉祁来给她送饭，她怕是真的会饿晕在家。

　　爆肝三天，终于完成第一版概念稿。

　　为了避免和霁昭直接接触，祝莞尔选择把稿子送回公司，让上头联系他。

　　许是几天加起来才睡了四个小时，她有些迷糊，误把初稿的牛皮纸袋带来了公司，定稿还在玄关的鞋柜上。

　　刚好闻许顷今天回家，碰巧看到了，就手送到了她公司楼下。

　　他想着来都来了，索性等会儿祝莞尔，二人一起回去。

　　祝莞尔从公司出来时，暮色将近，夕阳迫近地平线，瞧着落霞的光晕，她恍惚了几秒。

　　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有个颀长身影背光而立。

　　打眼一看，像霁昭。

　　“嘶——”

　　祝莞尔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是缺觉都缺出幻觉来了吧？她现在怎么看谁都像霁昭？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闻许顷偏头看了眼她，继续道：“要不先去医院？”

　　祝莞尔似是被突然出现的闻许顷吓了一激灵，“啊！哥你走路没声音的嘛？”

　　闻许顷笑笑，“怎么会，是你有心事儿吧？”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