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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姜蘅的眼神不仅毫无任何欣赏，甚至还有种他面对她时，从来没有的正直。

姜纨忽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坦，笑容里不知不觉就带了点挑衅。

她又把头转过来，看向姜蘅，正想跟她“过过招”，却看到她一步一风流地走到褚绥面前，对他露出了一个温婉中带了点引诱的笑容。

“怎么眼睛都看直了？也不怕我妹妹吃醋。”

姜纨登时差点被这句话气得五内郁结。

她当然知道褚绥看她的眼神很正常，可问题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除了姜纨根本就没有人关心褚绥的反应，听她这么一说，当然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褚绥对她旧情未了的表现。

这时候，不管姜纨说什么都没法找补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就是姜蘅的替身，但并不代表她希望其他人也知道，尤其是褚老爷子，本来对她就是爱屋及乌，万一他知道褚绥不喜欢她，不给她花钱怎么办！

姜纨猝不及防吃了个亏，还没法反击，心里当然不爽。

但她再傻也不会把情绪直接表现在脸上。

她只是把身子向后一倒，往褚绥怀里挨了挨，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道：“姐姐跟你说话，你又不好好回，没礼貌。”

说完，就侧过身仰起头盯着褚绥，要看他如何应对。

众人的目光也接踵而至，纷纷望向褚绥。

褚绥倒是一脸坦荡，但也不看众人，只是对着姜纨笑了笑：“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不回姐姐话是因为我在想，该怎么跟你这个醋坛子解释。”

他伸手摸了摸姜纨娇嫩的唇瓣：“我刚才盯着姐姐看只是因为我觉得，她的口红色号挺适合你，你涂应该更好看。”

也不知道是这番话说得撩人，还是褚绥的眼神撩人，总之姜纨才跟他对上眼，就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她根本顾不上姜蘅尴不尴尬，当下就展露了一个笑脸和褚绥调情起来：“爷爷可是送我一个贵得要命的包，你一支口红就想打发我？”

“什么叫打发？”褚绥笑着伸出手在她脸上一捏，“我哪里敢打发你，你只要别瞎吃醋不让我进房间睡觉，我什么都依你。”

两人这一番打情骂俏本来就令姜蘅极为尴尬了，偏偏褚老爷子又想起什么，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白书颖来了一句：“你表哥表嫂我觉得挺恩爱的，你从哪里看出来你表哥不爱你表嫂？还说什么挪位置，是要给谁挪？”

第20章 你又不爱我

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凝重，众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齐刷刷看向白书颖。

白书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姜蘅，精致的小脸上涌现出一丝欲说还休的表情。

姜蘅迎着她的目光，嘴角慢慢提起一抹笑意：“爷爷别听书颖瞎说，她开玩笑的。”

她转头，眼神从褚绥搂在姜纨腰际的细长手指上扫过，笑容变得苦涩：“褚绥怎么会不爱纨纨呢？下午我还看了他的采访，可向着纨纨了，我想换作其他男人碰上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像他一样维护老婆，我都有点羡慕了。”

她又故意提起姜纨被拍到和男人出入酒店的事。

姜纨简直要气死。

这女人真是见不得她好，大老远从F国跑回来让她不痛快。

幸好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明褒暗贬地怼了回去：“有什么好羡慕的？姐夫不也是这种绝世好男人吗？当年姐姐的名声那么臭，姐夫还不是顶着压力把你娶了回去。”

她还算是口下留情了。

毕竟姜蘅当年的名声连“臭”字都不足以形容。

别看褚绥一家子现在对她和和气气的，当年除了和她三观相投的白书颖外，剩下的一个也瞧不上她。

这也是为什么褚老爷子会同意褚绥娶被姜家扫地出门的姜纨，却几次三番敲打他别和姜蘅接触的原因。

不过他说他的，褚绥照样每周都会跟着姜蘅回姜家坐坐。

只是坐坐。

他甚至没进过姜蘅的房间。

因为他从来都只挑姜纨在的时间去姜家，所以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她全都知道。

众人像是要把沉默贯彻到底，好半天都没人吭一声，最后还是褚琏站出来打圆场。

“人都到齐了，大家先吃饭吧。”

他总像这样做好人。

姜纨忍不住偷瞄他。

褚家的基因极好，不论男女，长相都很出色，尤其是褚绥和褚琏这两兄弟，在北城出了名的俊美标致，因此从小到大，他俩身边都没缺过女人。

但比起万花丛中过的褚绥，褚琏更洁身自好，而且专一，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变。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纨才会一厢情愿地以为，她会嫁入褚家。

不过她最后倒真的嫁入褚家了，虽然结婚对象是褚绥。

姜纨正沉浸在不太美好的回忆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随之而来的是耳畔被温热的气息抚过。

她抬头，正撞上褚绥坏笑的眼眸。

“我和褚琏，谁好看？”

姜纨瞪了他一眼：“幼稚。”

她正准备迈开步子，跟随众人走向餐厅，手臂却被褚绥一把抓住。

最后一个人离开后，他把她按在沙发上，手伸到她背后捏住了拉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穿在身上的礼服剥离。

“不说就不让你走。”

姜纨清楚地知道褚绥是个疯子，而且是个不要脸的疯子。

没办法，她只能没好气道：“你好看行了吧，能放开我了吧？”

“那你以后不准再看褚琏，你答应，我就放开你。”

姜纨沉默了，好半天都没出声。

褚绥把她的礼服拉链往下拉了拉，又把自己的身体压上去。

“你答不答应？”

他虽然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可说话的语气简直像是在下命令。

不仅如此，他眼底那种悠然自如的笑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背脊发凉的冷漠。

姜纨很清楚，这是属于发号施令者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对这样的褚绥产生了恐惧，但很快，这种感觉就变成了不爽。

“不答应，”她直接上手推开他，“我没必要答应你，你又不爱我，我看谁不看谁，不关你的事。”

这男人真是疯了，她都没要求他不看姜蘅，他凭什么不准她看褚琏？

第21章 没对她坏过

唯恐褚绥再乱来，姜纨连忙站起来整理凌乱的裙摆，并威胁他：“这里是老宅，你做事最好注意分寸，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刺激。”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朝餐厅走去，丝毫没再理会身后的褚绥。

过了一会儿，褚绥才慢悠悠地来到餐厅。

他带着一脸悠然的笑在姜纨身边坐下，很自然地给她夹菜剥虾，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