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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去。

　　徐墨墨把时间地点，赵琳艺的上班场所全告诉他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赵琳艺刚分手，目前单身。

　　沈又山坐在餐桌前喝着热牛奶，嘴里面嚼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冷面包片，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昨晚赵琳艺按下的那 11 位数字。

　　他以前就不存赵琳艺的电话号码，主要是记忆力不错，经常使用的电话，哪里需要再去备注。

　　这 11 位数字，他也看了好几遍。

　　沈又山喝光最后一口牛奶后，端着餐具去厨房里面清洗，一边洗一边又想起了徐墨墨那天的话。

　　她才分手的意思，她这两年不知道谈了多少个男朋友，那这个是谈了多久？

　　遇见赵琳艺的这两次，她也看不出来什么为情所伤或者刚失恋。

　　她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在任何关系里面，先爱自己。

　　沈又山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前几天 5 月 20 号，他们也接了一个婚宴和一个寿宴，520 谐音就是我爱你，酒店和民政局一样的忙碌。

　　仿佛选好了日子结婚，婚后小两口就不会再为柴米油盐吵架了一样。

　　后面就是淡季了，也该把重新装修提上日程。

　　沈又山找了施工队来，改造沈府家宴，他计划先从最大的宴会厅开始。

　　这里一共有三个宴会厅，最大的可以容纳 100 桌酒席，说装修古香古色也谈不上，里面有些现代。

　　舞台使用太久了，比较脏乱，显示屏他前两天看了下，也接触不良，音响就更不提了，婚庆都是人家在外面租来用的。

　　顶梁也旧了，周围红色的大柱子还在一片一片的落漆。

　　设计图纸是他自己画的，对接施工队长也要他亲自来。

　　从最开始沈又山就没有想过要拆掉，毕竟太费时间也太费钱，他想的是里面该换的换一下，重新搭建龙骨架，现在的吊顶拆掉，粉刷墙壁，地砖从之前的黄白花色改成哑光纯白色。

　　窗户自然也要从雕花的换成大落地窗，在中式和现代建筑之间，沈又山纠结了很久，姑父也跟他讨论了好几次。

　　想要让沈府家宴在他手里活下来，现代化的建筑风格在当下更适合一些。

　　拆建的头一天晚上，小姑就给他打电话，说到时候要怎么进行烧香仪式，这个沈又山不太懂，他以为做好了准备直接干就可以。

　　“不行不行，我给你找个算命先生看看日子，但凡动土这种事情，一定要选个日子才行，不然后面不吉利。”小姑前几天在电话里面是这么给他说的。

　　于是选好了日子，又要算时间，还要办一个小小的仪式。

　　沈又山准备找人来办这个开工仪式的，但施工队长说他有熟人，让沈又山交给他就行。

　　于是，现在有个穿灰色唐装的大爷，正拿着一炷香，围绕着要拆建的宴会厅，一边念着什么一边小步小步的绕圈圈。

　　后面的仪式杀了一只大红公鸡，放了一串响亮的鞭炮。

　　“这怎么整得像开业似的？”旁边有路过的服务员，低声跟一旁的人说着。

　　“小沈总年纪轻轻，看不出来还挺信这些。”她旁边的人见沈又山转头看她们，说完赶紧推着推车往转弯处走。

　　施工队队长昨天跟沈又山提了一句，仪式做完以后，要封个红包意思一下，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到底是要封多少。

　　眼看仪式就要做完了，施工队队长才说:“120 就可以了，12 代表月月红，吉利。”

　　这个收费倒是很便宜，沈又山转身把红包里面的钱取了几张出来，他们说多少就多少，给多了显得破坏行情。

　　最大的宴会厅下午开始打围，沈又山跟施工队队长反复强调了多次赶工期，他们本来就是做餐饮的，自然而然也提供了中午的一顿简餐。

　　说是简餐，可在农家乐里面吃饭，味道肯定比其他工地的大锅饭好吃，施工队队长后来的几天，又增加了不少人手。

　　在沈府家宴连续守了几天工地后，沈又山终于在一个下雨天回了自己的房子。

　　农家乐里面他有简单的洗漱用品，但肯定不比自己的房子条件好。

　　洗漱完毕后，他坐在沙发上喝水。

　　外面听不到下雨声，只有风吹过来，窗户没有关好的“咚咚”轻响声。

　　他起身走过去关窗户，外面雨已经停了，但不远处还在电闪雷鸣。

　　关好窗户后，沈又山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拿出手机来，上面显示着五分钟前赵琳艺回复的短信: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第15章 逛商场

　　“我是谁？”沈又山轻哼了一句，拿着手机去了厨房。

　　拉开冰箱门，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他把手机放进短裤兜里面，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好几口。

　　最后一口喝得猛了一些，未吞下的冰水有一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巴滴，他扯了一张桌上的抽纸擦了擦后，丢进墙角的垃圾桶里面。

　　如果他回复:“我是你的前男友。”。

　　他想，赵琳艺会不会回复:“哪一位前男友？”

　　越想越烦，沈又山拿起手机和烟盒往阳台走。

　　刚刚的雷电已经距离越来越远了，只能看到在高楼的间隙处一闪一闪的时不时亮着。

　　沈又山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支烟出来，放在嘴里面，拿出打火机点燃。

　　忽明忽亮的烟头像黑夜里面的萤火虫，沈又山呼出一口烟雾，阳台的风吹来，还没成团便散开了。

　　他又翻出那串电话号码，终于按下通话键拨了过去。

　　电话在“嘟”了好几声后，终于别人接起:“喂？”

　　“我是沈又山。”他把烟从嘴边拿开，回身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刚抽了一半的烟头也熄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