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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冷静得很,“我无所谓。关键是你,甜甜。三年前没能护住你,三年后又——”
“周庭,我不想被人当做‘第三者’!”舒甜心口一酸,带着哭腔道,“在飞机上,如果你不与我身旁的乘客互换座位,就不会闹出这些事儿!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别哭,甜甜。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想要的结果。”周庭柔声安慰。
舒甜安静坐在落地窗前。
不敢看手机,不敢接听任何没有备注的来电。
半小时后,郑沅打来电话,带来个好消息,说网上所有关于她和周庭的绯闻全部不见了。
她悄悄舒了口气。
“甜甜,这得砸多少钱啊?”郑沅问。
“不用我出钱,有人代劳。”舒甜没有瞒她,脸上总算挤出一抹清浅的笑。
郑沅继续八卦:“姓江的,还是姓周的?”
“只要能把热度压下去,姓江还是姓周就不重要了。”舒甜淡声道。
第60章 说不清
郑沅带来的好消息并没有令舒甜轻松半分。
毕竟,她和周庭的绯闻已经在网上被闹得人尽皆知。
就算周庭花钱撤下所有消息,以大家对花边新闻的喜好,她的名声是坏掉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破坏周庭婚姻的“三儿”,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刺耳的手机来电响起,是周庭。
她没有接,但对方很执着,一直打。
点开接听键,周庭的声音传来,“甜甜,你还好吧?”
舒甜赌气不语。
周庭又道:“现在,网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关于我和你的消息。”
“这种说辞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舒甜心底涌出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纵使网上找不到,但是看过的人都是有记忆的!周庭,当初你为什么要和我身旁的人换座位?为什么要送我来酒店?还非要住在我隔壁?”
舒甜说着就哭起来。
周庭的心被她的哭声扯得七零八落。
满腹安慰的话,与她受到的伤害相比,是那么苍白无力。
“对不起。”周庭沉默多时,才道:“甜甜,我还是那句话,欠你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
“周庭你听好了,你不欠我任何东西!当年爱上你怪我眼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在起,你有多远滚多远,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舒甜哭着挂了电话,把周庭的手机号拉黑。
哭累了,她洗了个澡。
生活还在继续,但凡有一口气在,她就要厚着脸皮活下去。
翌日去会议室上培训课,大家看舒甜的眼神怪怪的。
舒甜腰杆挺得笔直,对大家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
好舒易捱完一周的学习,舒甜的航班是周三傍晚在锦城落地的。
在停车场找到车子,正准备把行李箱搬上去的时候,遇到了叶温言。
确切地说,叶温言身旁还有一个江译。
叶温言的车和舒甜只隔了一辆车。
两人并没有带行李和手包,似乎是来机场送人的。
叶温言笑着打招呼:“舒妹妹这是出差刚回来?”
“刚回来。”舒甜情绪很低落,因为力气不够,没有把行李箱塞进车内。
叶温言伸手帮了一把,她的行李箱顺利上车。
“谢啦。”舒甜没有停留的打算,拧开车门。
“晚上我在零点定了房,舒妹妹要不要来玩?”叶温言贱贱地问,还不忘偷偷瞄了眼江译。
江译已云淡风轻地上了车,并系好了安全带。
“不去了,下次吧。”舒甜蔫蔫地与叶温言挥手道别。
白色Polo急驶而去。
叶温言坐到驾驶座后,边启动引擎边问身侧的江译,“真准备断了?”
“已经断了。”江译朝后仰了下,用手摁住眉心。
叶温言打趣:“舒妹妹身材相貌也算万里挑一了,不谈感情,当个炮友也不错。”
“人心不足蛇吞象。做着炮友,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念想。”江译自嘲,“再不及时刹车,我一世英名就毁了。”
“这不怪你,行哥。”叶温言笑道,“和一个天生尤物耳鬓厮磨,就算冷血动物也要生出几分感情吧?所以,同为男人,我特别能理解周庭。”
听到“周庭”的名字,江译的目光直接移到窗外。
“关于周家那边,我有内部消息,要不要听?”叶温言欲言又止。
江译难得有兴致,“别墨迹。”
“周庭从京城回来,还没等华袖闹,就摊牌了。如果周家和华袖敢去挑衅舒甜,他就离开周家,结束和华袖的婚姻关系。”
叶温言边说边点评,“周家就周庭一个儿子。他真要破罐子破摔,周家还真拿他没招儿。为了稳住他和华袖的婚姻,周家人不得不妥协。”
“看来,周庭对舒甜是真爱。”江译的语气有些酸。
“如果周庭当年有这个魄力,他和舒甜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叶温言惋惜地连连摇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现在再说真爱,未免矫情。”
江译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没有接。
叶温言好奇地瞅了眼,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是钟睿的名字,坏笑,“钟睿贼心不死,撮合你和他表姐呢!”
江译没有吭声。
“邱韵桐成立了舞蹈工作室,正大张旗鼓地招人,看来是不准备回M国了。”叶温言旁敲侧击,“真想不到,大美女邱韵桐也会遇人不淑,嫁了个家暴男。”
“少说两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江译拧眉,怼道。
“听说邱韵桐两次怀孕,都是被她前夫打掉的,最后一次大出血被医院切掉了子宫。不然,她也不会放弃国外蒸蒸日上的事业,选择离婚回国。”
叶温言像个八婆,越说越带劲儿。
“行哥,给你提个醒哈,旧情复燃可以,千万别当真。毕竟娶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挺考验人的。”
“覆水难收。”江译沉声道,“又岂会旧情复燃。”
舒甜回到阳光嘉园,接到医院催她缴费的通知。
她拨通舒天德的电话,没有嘘寒问暖,直接表态,“只要把我的身世说清楚,我就会把你下一波住院的费用交清。”
“你就是我亲生的,没什么好说的!”舒天德脾气很大,没做任何解释就挂了电话。
舒甜站在窗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六岁失去母爱,舒天德就算再偏心,两人的血缘摆在那儿,她也有种归属感。
可是,自从听到两个小护士的话,她和舒天德的血缘关系忽然断了。
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茎没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