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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奶茶,陈缘知蓦地脑袋疼起来。
无数记忆碎片浮现在脑海中,陈缘知冷汗直流,最终捕捉到了其中一个。
大雪纷飞,陈缘知撑着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许临濯,我喜欢你。”
第40章
以往回忆起的片段只有两三个,头疼也不超过半个小时,可这次却格外难熬,陈缘知在奶茶店坐了一个小时,回忆不断涌现,头疼也没有减轻的意思。
她强打起精神,走去了医院。
纪泽琛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下台手术在半个小时以后,他正要走去食堂,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陈缘知。
他不觉停下脚步:“怎么了,你的治疗时间不是过了吗?”
陈缘知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我头疼,应该是这几次的治疗起作用了,我没事,你快去吃饭吧。”
“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在手术台上都不能安心。”说着,纪泽琛把陈缘知送到了脑科住院部:“除了头疼,还有别的症状吗?”
“太多的回忆涌进我的脑袋了。”
纪泽琛脚步一顿,很快恢复了神色:“你先好好休息,鉴定所那边也请个假,我做完手术回一趟家,给你带点生活用品。你要什么就发到我的手机上。”
纪泽琛的时间太挤了,给陈缘知办好住院手续,就要回外科做手术,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
陈缘知于心不忍:“你回家就好好休息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纪泽琛笑道:“小看我呢?最忙的时候做了好几台手术,十五六个小时连轴转,这才哪到哪。”
说完,纪泽琛亲了一下陈缘知的额头:“这种时候,本该陪在你身边的,可是我实在是走不开。晚上再来陪你。”
陈缘知看着纪泽琛离去的背影,百感交集。
只是感动还没持续多久,一阵刺痛袭来,她蜷缩在床上,头晕眼花,直冒冷汗。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陈缘知掏出电话打给了所长请假。
挂了电话,陈缘知已经是冷汗涔涔,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从小时候,她被骂作是丧门星,克死父母,到长大,考上大学,看许临濯的宣讲,再到和许临濯表白。
他们谈了四年的恋爱,最后陈缘知彻底累了,辞职,分手,埋葬外婆,离开了下图。
再次睁开眼,陈缘知看到的是一脸担心的纪泽琛,他黑眼圈很重,人也憔悴了不少,看见陈缘知醒来,眼中瞬间有了光彩:“缘知,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吃东西?”
陈缘知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纪泽琛,好半天才从梦中回过神:“泽琛,我想我不用做脑科的治疗了,我已经想起了全部的记忆。”
“我不饿,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色沉沉,许临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陈缘知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打电话,发消息,通通石沉大海,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自觉地回想起三年前。
那时候陈缘知也是这样没了消息,再也找不到。
许临濯的心中越发不安,打定主意,要是明天陈缘知还没来上班,就去问问纪泽琛。
要是纪泽琛和她一起离开了……
许临濯不敢再往下想。
就在这时,许临濯的手机响了,是陈缘知。
他惊喜万分地接起电话,只听陈缘知道:“许临濯,出来聊聊吧,我已经回忆起了全部的记忆。”
第41章
清吧。
陈缘知和许临濯面对面坐着,上一次陈缘知和许临濯单独出来,还是三年前陈缘知的生日。
陈缘知抿了一口酒:“你明明可以告诉我,我们吵架的缘由,害死我外婆的凶手不是你。”
陈缘知恢复记忆,许临濯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却堵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说出一句:“我怕说了,你又要离开我。”
灯光朦胧,许临濯看不清陈缘知眼中的情绪,只听到对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许临濯带着期许开口:“缘知,你恢复了记忆,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四年的感情,你放下了,我放不下。”
灯光昏暗,只有台上的歌手唱着歌,明明是最为放松的场景,许临濯却绷紧了神经,等待陈缘知的宣判。
沉默半晌,陈缘知终于开口:“我记得,和你表白的那天,也是下着雪,你答应我的那一刻,我的心无比雀跃,明明是大冬天,我的脸却莫名发烫。我想,那只是幸福的开始。”
“可是我错了,那并不是幸福的开始,自从唐婉出现,我们的感情一碰就碎。”
许临濯急忙道:“我现在已经和唐婉撇清关系了。”
“她都怀孕了,还叫撇清关系吗?”
许临濯身形一愣,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带着颤:“我可以让她打胎,我不会和她结婚的。缘知,我爱的只有你。”
今天晚上,许临濯的每句话,都比以往要长。
陈缘知却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觉得面前的男人越发陌生,从心底涌上一股疲惫。
在他去和唐婉看展览的时候,在他拒绝陪陈缘知处理外婆后事的时候,在他火化外婆,不给自己丝毫信任的时候,她就应该分手的。
比起许临濯,纪泽琛要好太多太多。
纪泽琛从不会对他撒谎,这次晕倒,一睁眼看见的也是纪泽琛,他们会因为误会怀疑彼此,却也总会给彼此解释的机会。
她记得许临濯从前也是这样的,是时间消磨了他的爱意吗?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陈缘知看着许临濯,看着这个她爱了四年的男人,轻轻开口:“即使我回忆起了全部,我也不爱你,我爱的是纪泽琛。”
她的声音不大,却重重砸在纪泽琛的心脏上,痛得不能呼吸:“为什么?”
陈缘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许临濯,给彼此最后一点体面吧。我和泽琛已经在挑选结婚场地了,你没有机会的。要是再纠缠不清,我也不介意再次换个城市。”
挑选婚礼场地是陈缘知骗他的,就是为了让许临濯死心,果然,听到这句话,许临濯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
陈缘知已经宣判了最后的结果,他输得一败涂地。
他的膝盖隐隐作痛,正是那天跪太久的后遗症。可膝盖再怎么痛,也比不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许临濯和陈缘知,再也没有可能了。
陈缘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