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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对对方了若指掌,如今反目,说出的话更是一刀刀往彼此的心上扎。
哪怕两败俱伤,也绝不让对方好过。
盛南嫣不想再与萧祈炎纠缠:“对了,还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知你。”
“我于宁家时,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于是决定将选择助大皇子争储,萧祈炎,祝你争储路上顺利。”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出门。
萧祈炎霎时又惊又怒,“啪”的一声,手上扳指应声而碎!
锋利的玉石碎屑划开他的掌心,不稍片刻,整个手掌都鲜血淋漓。
待下属进来见到他手上的伤时,大惊失色:“殿下,您……奴这就去请医官!”
说罢,下属转身就要出门。
萧祈炎却忽然叫住他:“罢了,小伤而已。”
下属驻足,还想再说什么,对上萧祈炎冷厉的眼神后,又生生忍了下去。
萧祈炎看着门口良久,最终做下决定。
“去催催宁府那个老匹夫,最迟明年春猎,我就要起兵逼宫。”第35章
屋内静谧,无人路过。
下属大骇:“殿下,明年春猎是否太过急促?”
萧祈炎如何不知急促,只是他已经忍无可忍。
无法接受再有人凌驾自己之上,无法再接受盛南嫣不断挑衅,也无法再接受时时刻刻受制于人。
他不得不加快逼宫的步伐。
届时他再登帝位,不担心盛南嫣不从他。
萧祈炎谋划纵横,又将主要注意之事事无巨细的安排下去,方起身回宫。
彼时,盛南嫣心绪沉沉回到盛家。
她忧虑至深,连撞上兄长都未曾回过神来。
盛晏清满脸担忧的拦住她:“小嫣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见是长兄,盛南嫣一脸诧异:“长兄不是在西郊练兵?今日怎么得空回来了?”
盛晏清也惊讶:“你忘了吗?大寒休沐,咱们一家该一起吃团圆饭了。”
“团圆饭?”盛南嫣低声喃喃。
盛晏清抬手拂去她冬衣上的雪花,“你近日在忧心什么?说出来,长兄为你解忧。”
盛南嫣抬眸,对上长兄关切的目光。
她恍然想起,上回长兄说这话时,便是上一世,他奉萧祈炎的旨意出征。
盛南嫣送他大军开拔,他压低声音说:“小嫣别怕,若是萧祈炎待你不好,咱们一家就回西北。”
……
可后来,他们一家都葬在了北方的战场上,无一幸存。
见她出神,盛晏清温声唤她:“小嫣莫非是信不过长兄?”
闻言,盛南嫣思绪被拉回当下。
她撺紧手指,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试探性的询问:“若我意欲入官场,与父亲兄长一同出征杀敌,兄长可会觉得我是大逆不道?”
盛晏清愣住。
细细思索一翻才应答:“我们盛家男丁皆从军的目的便是为了护卫女眷不被欺辱,封妻荫子。”
“你为何要与我们一同吃苦?”
盛南嫣垂在身侧的指骨泛白:“我想与你们在一处,也不愿困在着小小四方格之中,做一无知妇人。”
“我知父兄苦心,是为我平安顺遂,但我不愿。”
“不愿每回父兄上战场之时,自己什么都不做,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等着边关消息传来。”
“我亦认为,女子亦可让自己安身立命。”
“前有李唐平阳昭公主,后有武周则天女帝,上官婉儿为官与太平公主,我……”
盛南嫣心中激荡,此刻却竟然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盛家虽世代习武,但圣贤之德从未落下。
盛晏清明白妹妹的意思,心里只觉得宽慰。
他感叹一声:“世道苛责女子,确实艰难。”
“但你是我妹妹,你若是想做什么,兄长必会支持你。”
盛南嫣心底一暖,正要开口说话。
一道混不吝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还有我,还有我!”
“小嫣,二哥也支持你。”盛晏鹤快步上前来。
盛家大哥脸色一变:“你怎么回事,总是于墙角中偷听?”
盛晏鹤挠头,“不偷听怎么能听见你们在这里商量这等大事。”
盛南嫣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不少。
她扫过两位哥哥的脸,面露为难:“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与父兄说。”
“什么?”
“你说。”
盛晏清与盛晏鹤异口同声。
盛南嫣深深吸了口气,按下心里的情绪:“关于争储一事,我属意昭和郡主。”第36章
“昭和郡主!?”
盛宴清与盛晏鹤皆大惊失色。
院内一片寂静,只剩簌簌落雪声。
盛晏清率先回过神来,面色沉重:“争储一事事关重大,我们可无法擅自做主,得看父亲的意思。”
盛晏鹤眉头紧皱,一脸忧愁:“小嫣,昭和虽也是宗室,但陛下五子,怎么可能舍得让大权旁落,让给长公主一系。”
“此举,或许比我们选择任意一位皇子争储都要艰辛。”
盛南嫣何尝不知。
争储凶险,一个不注意便是举家覆灭。
死中求生之事本就是逆天之举,成则生,败则死。
她作为重生者,比旁人更加深知几位皇子的德行。
哪怕不选萧祈炎,选了其他皇子,盛家也会被灭门。
与其如此,不如剑走偏锋,选昭和还有一条生路。
盛南嫣垂眸:“我其实有件事,未曾向父兄们坦白。”
盛晏清与盛晏鹤似是若有所感,对视一眼后,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静静等待她开口。
盛南嫣回避着两人的视线,只说:“待我们一家人晚膳时再说罢,我需要时间准备准备。”
闻言,盛晏清与盛晏鹤也不为难她。
两人同时叮嘱了句“好好休息”,便让盛南嫣回房。
房间内,盛南嫣思绪繁重。
自重生以来,她每向前一步,都觉着自己是在铁丝上行走,稍不小心便会踏上前世旧路,摔的粉身碎骨。
盛南嫣拿出宁家的那本账簿,再次翻开,细细观摩。
竟然又发现不少京禁军与马军司之人!
倏而,宁家的账簿与萧祈炎今日的表现联合在一处,一个大胆的可能从脑子里闪过。
莫非……萧祈炎要逼宫?
她大惊,又仔细串联了账簿上来往的人。
可有些人实在官阶太低的人,盛南嫣也不能辨认。
这时,青衣的呼声从门外传来。
“小姐,将军和少将军已在前厅等您用膳。”
盛南嫣当即合上宁家账簿,想了想后揣在怀里,前往前厅。
到时,桌上菜已经上齐,父亲坐与主位,两位兄长居于侧位。
她在父亲身边坐下,眉间的忧虑经久不散。
自古知子莫若母,盛家主母早亡,三个孩子都是盛父一手教导长大。
武术学识,无一不是一脉相承。
盛父知盛南嫣忧虑,率先放下筷子:“听你二位兄长说,小嫣有事要与为父说?”
纵使早就做好准备,到真要坦白时,盛南嫣还是难免紧张。
她捏紧了身上裙摆:“是。”
应声后,盛南嫣又拿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驱散心中寒意后,方才开口。
“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
盛家父子大骇,但未曾打断,静静听盛南嫣说完前世发生的桩桩件件。
待到说完时,她脸上已然一片冰凉。
“爹,阿兄,是我对不起你们,如若不是我眼盲心瞎,错信萧祈炎,你们也不至于……”
听完,盛家父子面色沉重。
由起先的不信,到如今的深信不疑和心痛怅惘。
盛父抬手,揉了揉盛南嫣的头:“真是难为小嫣,是父兄们未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