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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陆砾,他就算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可能枉顾国法硬保自己的姑姑,顶多盯着司法程序,不然姑姑被人给冤枉了。
若罪名属实,他也只能是求情轻判。
总之,除非太子发话,否则穆山乡主八成要被流放。
还有两成是斩首。
陆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女儿遭这罪,别说流放了,哪怕将穆山乡主贬为平民,不能享受荣华富贵,对陆老夫人来说都心疼的很。
于是,她使唤陆夫人上门求江森南来了。
彼时江森南刚得到安蕊的消息,听下人来报,陆夫人她还是要见的。
陆夫人在江森南面前局促的很,又是恭喜江森南快做太子妃了,又是询问江森南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
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后,才涨红着脸道:“穆山乡主入狱的事情你肯定已经知晓了吧?”
江森南颔首:“知晓了,陆夫人是为了此事来的?可是寻我又有何用?”
“若是太子殿下愿意松口,哪怕说一句他没将我那小姑子放在眼里,这事儿就成了!”
江森南端坐着:“陆夫人,是你家老夫人让你来的吧?”
如今江森南对她的态度,客气中又带着梳理,梳理中却没有对她的轻慢。
礼仪态度上都挑不出错来,并且能感觉到她没有恶意。
可就算是如此,陆夫人迎上江森南那双漆黑的眸子,却觉得心头慌得很。
陆夫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因为她不知道自家婆婆对江森南是有恶意的。
而这些,江森南都看的明白。
片刻后陆夫人轻叹口气:“是我婆婆让我来的。”
这名妇人性子不坏,两家人发现了许多事情,可她对江森南始终带着善意。
“陆夫人,你是穆山乡主的嫂子,不是她的母亲。来的时候你为何不问问自己,做母亲的人都不肯出面,为何要让当嫂子的人出面?”
陆夫人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
江森南道:“如果穆山乡主与你亲切也就罢了,可事实却非如此。顺境时穆山乡主对你轻慢嘲讽,逆境时她对你恶语相向。”
“但凡是明事理的人,都不会要求你为这样一个小姑子出头。”
陆夫人一脸忧郁:“可母亲的要求,我又岂能置之不理?”
“若是你要求我救安蕊,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若是我爹娘为了仕途让我去求宁远侯,我也绝不会同意。”
“自然,你们都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你们不是这样的人。”
陆夫人恍恍惚惚的走了。
其实她心头素来挺敬重婆母,觉得那是个遇事不慌,能撑起半边天的女子。
越是年迈,岁月将她沉淀的越发有魄力。
可今日听了江森南一番话,她忽然就对陆老夫人的观感微妙起来了。
回到家面对满脸急切的婆母,陆夫人迟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母亲可知穆山是如何待我的?”
陆老夫人一愣。
随即脸色就阴沉下去:“你想说什么?”
陆夫人叹息道:“若是我家人待母亲不好,他们有难我绝不会请母亲帮忙。”
她的真实想法是,不会让母亲豁出脸面去求人。
到底还是对这个母亲留了些情面,没将话说的太难听。
陆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又不傻,岂会听不出儿媳的意思。
“行了,你下去吧。”
等陆夫人离开后,陆老夫人才气的一拍桌子:“好个妖言惑众的江森南!”
不过,就算她恨毒了江森南也得乖乖憋着,老老实实去尚书府求见江森南。
江森南没见她,让门房拒了。
使唤个看门的奴才就将她打发了,陆老夫人气的半死。
她还就不肯轻易离去了,她就不信她这把年纪,江森南还能真的将她晾在门外!
江森南,她真能。
江森南待人挺真诚的,以往她对陆老夫人也是满心善意。
这老太婆身体不好卧病在床的时候,不知吃了江森南多少珍贵药材。
陆砾与七公主在诗会上的事情江森南被传唤进宫的时候就察觉这老太婆对她的恶意了。
江森南也没怨怼,没觉得好心喂了狗什么的。
但想让她在给陆老夫人脸面,那是不可能的。
陆老夫人要是觉得能靠一把老骨头拿捏她,简直想太多。
陆老夫人硬生生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出门采买的下人都不带多看她一眼的。
陆老夫人气的险些绷不住,但也只能悻悻回府去。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了。
门房这次都不必通传了,直接让她回去。
陆老夫人自然不肯,没等多久就瞧见一辆华贵的马车行来。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名华贵的男子,容色无双,气度不凡,冷傲的瞥了陆老夫人一眼,便也乖乖在府外等着。
印阔不认得陆老夫人,陆老夫人却认得太子殿下。
穆山乡主的事儿关键就在太子身上,按理说现在太子就在她说话能听见的位置,她该直接去求太子的。
可她却往后退了一步,不仅没想上前,反而想立即离开。
第166章
印阔是来邀江森南去游湖的。
他前两天外出办事的时候看见好几对男女双双泛舟湖上,那气氛,羡慕死他了。
这不,一得空就跑来找江森南了。
心底还有些忐忑,就怕江森南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江森南对游玩儿这种事情是很有兴趣的。
立即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随他出门去。
陆老夫人已经站在了府门前很角落的位置,看见江森南出来,瞳孔骤然一缩。
满腔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朝江森南袭去!
不为其他,只因江森南喜悦的神情太刺眼了!
江森南脸上笑意不浓,可眼底却写满了喜悦。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随意的交谈却满心满眼都是她。
两人之间充满了甜蜜不容旁人插足的氛围。
江森南生活的那么好,退婚没给她造成任何隐瞒。
陆老夫人拳头攥紧。
可她的乖孙,他在前线拿命去拼搏的功勋,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他本该光芒万丈的回京,却因为一场退婚沦为笑柄,脸上再也不见笑颜。
“江森南!”陆老夫人脑子一热就冲了上来。
印阔正给江森南打了帘子邀她上马车,陆老夫人这么冲过来,两人都齐齐看了过去。
陆老夫人眼底溢满了阴狠的怒火,可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怒气冲冲的瞪着江森南。
“呵。”印阔轻笑一声,仿若夹了冰雪的寒风。
陆老夫人打了个寒颤,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江森南眉梢微挑:“有事?”
“我……我有事相求。”陆老夫人磕巴了一下,总算憋出这么一句。
“爱莫能助。”江森南淡淡丢下这句就要上车,无意跟陆老夫人多说。
“等等。”
陆老夫人急急叫住她:“你知道我想求的是什么事情,你能帮我的。”
“蓦蓦,我们并非毫不相干的人,我是骁炎的祖母,以往你待我那般孝顺,不都是因为骁炎吗?你就忍心让骁炎难过吗?”
这死老太婆杀人诛心啊。
她在印阔面前说这些,不就是想让太子对江森南生出隔阂么。
试想太子这脾气,未婚妻给他戴了绿帽,他会这么处置这女人?
陆老夫人这些把戏江森南看的透透的,只觉得满心厌烦。
她没着急跟印阔解释,倒是朝着夏蝉招手,附身在夏蝉耳边吩咐着什么。
陆老夫人见此只觉得心中疑惑,却在此刻又听太子轻笑一声。
“宁远侯啊,确实挺风光一武将。”
陆老夫人一愣,撞入太子那双幽暗的眼眸,顿时一股凉意爬满全身。
“你……你……你想做什么?”
印阔眼角余光都不舍得赏给陆老夫人一眼。
这男人在江森南面前装乖讨巧的,待旁人却冷如霜雪。
能让人深刻的感受到太子殿下是闲杂人等高攀不起的。
江森南已与夏蝉说完了,夏蝉领命转身离开。
江森南上马车,印阔依旧殷勤的给她打起帘子。
没人理会陆老夫人,马车后头跟着浩浩荡荡的一众护卫,很是气派的走了。
“你准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