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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于爱情是什么小说-主角是不拘于爱情的小说周靳砚郁宁

时间: 2023-04-04 17:12:58  热度: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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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把你当成陆丝丝了吧?」

我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我想也是。」不拘于爱情是什么小说-主角是不拘于爱情的小说周靳砚郁宁

9

活动散场后,我毫不意外地,在酒店楼下看到了周靳砚那辆劳斯莱斯。

他倚在车前,近乎贪恋地望着我。

「阿宁。」

我客气地点点头:「周总。」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很恨我,是不是?」

「您别这么想,周总。」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别走。」

他伸手抓住我的衣摆,声线发抖,像是某种哀求,「那天在悬崖边,我不是不想救你,只是、只是下意识抓住了陆丝丝。」

「后来我让人下去找你,他们都说,那悬崖很好,你手又被绑着,掉下去肯定凶多吉少。」

「可是那天,我在新闻里看到你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时间快到了,我实在不想在刚回来的第二天,就站在路边听他的心路剖析。

于是礼貌地笑笑,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问我:「你去哪里?」

恰好这时,一辆亮橙色的保时捷停在旁边。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岑总已经定好餐厅了,让我接您过去。」

旁边的周靳砚,脸色瞬间惨白。

他看着我坐进车里,眼看车门就要关上,他忽然伸手撑住,问我:「岑总是谁?」

「这好像跟您没什么关系吧?」

我扯扯唇角,眼神落在他身后的劳斯莱斯上,还是没忍住刺了一句,「这么多年了,周总不换辆车,是不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

车开出去老远,还是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望着我。

城市最中央的空中花园餐厅,岑羽绮在那里等我。

她靠着轮椅靠背,懒洋洋地望着我:「见到周靳砚了?」

我把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末了自我检讨:「最后那句话,好像说得有点刻薄。」

「刻薄什么,我还嫌攻击性不够呢。」

她翻着菜单,随口点了两个菜,然后把菜单递给我,「下回见到他,记得把那些话原样奉还。」

「周靳砚,你就是个三流货色,别犯贱。」

我撑着桌面:「你真的很讨厌他。」

「当然讨厌了,你在国外读硕博,我就在国内跟他打擂台,抢了他好几个项目。你每做一次修复手术,我都要给陆丝丝安排一个黑热搜。」

她眯着眼睛笑,「你不记仇,我可是很睚眦必报的。」

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那双眼睛散发着熠熠光彩,神情锋芒毕露。

我第一次见到岑羽绮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双腿残疾,坐着轮椅,却半点看不出失落。

她笑着说:「是我让人把你捞起来的。」

「小朋友,你真的很聪明,被推下去之前自己割了绳子,偏偏还留着一点,谁都没发现你的小动作。现在周靳砚请了搜救队,正在那一片打捞你的尸体。」

「如果不是我的游艇正好在附近,你要游多久才能上岸呢?」

我浑身湿淋淋的,拢着身上的浴巾,低声说:「游多久都行。」

只要能让我彻底逃离周靳砚的身边,怎么都好。

她晃着高脚杯,慢悠悠喝完了一整杯红酒,然后问我:「我帮你,好不好?」

10

我给导师发邮件说,录取通知弄丢了。

他说没关系,只要人去报道了就好。

岑羽绮帮我改了名字,办了新的身份证,然后送我去医院。

手腕上是我用小刀割断绳子时留下的细碎伤口,还有坠崖时,撞击骨折的手臂,脸颊重重擦过礁石,几乎磨出了骨头。

后来做了好几次手术,才算修复完毕。

每一次愈合期,都漫长而痛苦。

一开始回到校园的时候,我已经不能适应那样的生活。

留在周靳砚身边的那三年,他和他的朋友把我的自尊和理想踩在脚底,碾碎,肆意取笑。

他们甚至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

我总是做噩梦,梦到周靳砚看到陆丝丝的花边新闻后,沉着脸把东西砸在我脸上。

按着我在满地狼藉中,毫不心软地发泄怒火。

梦到他朋友起着哄灌我酒,我喝到吐了一地,胃液里夹杂着血丝。

他就淡淡地看着我,说:「真没用。」

那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永远都不会是。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学术研究上,假期和周末都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

以至于导师常常在组会时跟师姐师弟们感慨,说没有见过比我更刻苦的学生了。

但在这样的忙碌和疲惫中,我漂浮许久的心,反而踏实地落了地。

两年前我就知道,周靳砚在找我。

很多时候他追查的线索,是被岑羽绮断掉的。

她跟我说:「你好好念书,去追求你的理想和事业,其他的东西,我来摆平。」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

岑羽绮沉默了很久,然后问我:「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断的吗?」

她大我十岁。

年轻的时候,也有自己追求的理想。

父母把家产交给哥哥继承,却又在公司出现危机时,强迫她去联姻。

末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是一群维持公司还需要我牺牲自己的废物,那干脆把家业交给我来管吧。」

她的腿,是被气急败坏的哥哥,从楼上推下去摔断的。

那天晚上,我和她面对面坐在阳台上。

她覆着我的手背,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也不至于,让你为了区区三十万,就把自己人生宝贵的三年浪费在他身上。」

这次回国,我身上揣着专利项目。

研究所用九十万的年薪,聘请了我。

那是当初一筹莫展的、年轻的郁宁,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时隔五年,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份 offer,签了合同,然后买红酒回来,和岑羽绮一起庆祝。

她喝酒,我喝牛奶。

反复发作的胃病,让我彻底把酒戒掉了。

我捧着牛奶杯,跟她道谢。

她说:「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自己。」

11

吃过饭,我跟岑羽绮道别。

她半开玩笑地指着保时捷问我:「送你一辆车方便上下班啊,真的不要吗?」

我失笑:「研究所安排了单身公寓,跟所里就隔着一条马路,我要车干什么?」

她撇了撇嘴:「好吧,有事找我。」

我刚进研究所没两天,周靳砚又来了。

他在食堂找到我,在我对面落座,久久地凝视着我右眼眼尾。

片刻后,轻声问:「泪痣呢?」

「哦。」

我随口应声,「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脸弄伤了,后来做修复手术,长得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忽然开始发抖。

问我:「疼吗?」

这实在是个荒谬至极的问题。

我放下筷子,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他:「周靳砚,无论如何,这个问题都不该由你来问。」

「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受过什么样的痛,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

施虐者总是会很轻易地遗忘,忽略自己曾经带给别人的伤害。

和周靳砚双目对视,我很好心地掰着手指帮他数。

「那次我发烧到三十九度,恰好陆丝丝在国外挂了你的电话,你生气了,就在我身上找补。还说发烧了,抱起来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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