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抱抱历史小说-舒悦易墨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燕大组织学生春游,好巧不巧碰上泥石流,舒悦整个寝室都被困在山上。
到处一片汪洋,信号中断,冲锋舟几次都上不去,易墨从国外赶回来,都快疯了。
最后一次营救,谁劝也没用,他跟了冲锋舟去,舒悦是救回来了,他倒下了。
身体本来差得要死,连轴转了三天,又在洪水里受了风,流感引起心肌炎,人差点没了。
易墨坐在黑暗里转捻佛珠,想起这事,仅存的回忆只有舒悦苍白的脸。
张医生敲门进来:“少爷,悦小姐就是普通感冒,连着两三年没病没灾,下午风风火火出去,寒气入体,冬天难免的。”
易墨没说话。
张医生也没敢走。
过了很久,易墨才问,“我的身体真的好不了?”
张医生为难地说:“您别想太多。”
“易太太怀孕时身体很差,何况又是意外怀的您,受药物影响,您的身体确实很不理想。”
六个月的孩子,器官功能都没完善,要不是易家有钱,医生有心,易墨生下来就没了。
易墨抬抬手,“你去吧。”
“是。”
易墨用佛珠抵住了额头。
手机响,他想按掉,但看到屏幕显示是舒悦又接了。
舒悦的鼻音有点重,“我只是感冒,又不是坐月子,不需要你照顾。”
易墨的指尖卡在两颗佛珠里,“我说要照顾你了?”
舒悦笑,“你没说,但我知道。”
易墨坐不住,从知道她病了那刻就想去看她。
他从抽屉里找出口罩,捏鼻托时手都在抖。
到了舒悦卧室门前,没敲门,静静站了一会。
电话里,舒悦好像翻了个身,“不给你开门,看过了就滚蛋,张医生忙死了,你别添乱。”
她把电话挂了。
易墨手掌按在卧室门上。
旁边的管家眼睛瞪得像铜铃,“少爷,悦小姐说我们敢给您开门,就把我们祖坟刨了。”
易墨慢悠悠地转身,“这个家什么时候她说了算?”
管家:“???”
这个家什么时候她说了不算?
既然不算,您别走啊。
第二天天没亮,舒悦就强撑着回了剧组,顺便在后山看见了日出。
化雪了,山里的风鬼哭狼嚎,镜头都快被冻上了,演员还光膀子在大雪地里表演原始部落祭祀的舞蹈。
舒悦看着都冷,让人煮好了姜汤,拿了热毛巾和大衣,等cut了镜头就冲。
“舒导病了?”
穿着戏服的秋川从B组过来,手里拿着药盒,怯怯的眼神充满担心,“照顾好自己。”
“谢谢。”
舒悦没接,用纸巾按着鼻子。
秋川冲了两碗药,自己喝一碗,双手捧给她一碗,“我今明两天没有通告,可以照顾舒导。”
只要她愿意,照顾能从早到晚。
舒悦让同样感冒的场务把药喝了,“我又不是两岁。”
她打了个喷嚏。
秋川伸出广袖替她挡风,委屈地红了眼,“我想看看两岁的舒导,一定很可爱。”
“易墨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他不能照顾你,我能,我比他好,你看看我。”
舒悦一直在想,秋川的头是有多铁,一个劲儿往易墨身上撞。
晚上回到禅房洗了热水澡,她的鼻子已经通气了,刚躺进被子里就听见门响。
舒悦没动。
身边的床很快往下塌了一块,她顺势转过去,埋进了一个带着雪气的怀抱。
易墨没说话,看她孩子似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顺势用被子盖住了他。
他的右手枕在脑后,左手转捻着佛珠揽着她的手臂。
舒悦睡着了,鼻塞,喘气像小兽。
易墨把她抱紧,口罩耳带贴着她的脸,“我有点想你。”
第71章 躁火
半夜,舒悦醒了,发酸的鼻腔烘得头昏。
她坐起来摸床头灯,却看见洗手间亮着,里面隐隐传出压抑的轻咳。
舒悦找出床头柜里的口罩戴上,过去敲门。
咳声停了,门从里面被打开。
易墨的眼尾红的很明显,“吵醒你了?”
舒悦摇头,摸他的额头,“我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易墨不知道想到什么,关了灯,“嗯,是挺好。”
禅房里一片黑暗,外面的路灯只投影到窗台,延伸不到他们这里,危险滋生。
舒悦后退一步。
易墨抵着她腿又逼她一步。
身后就是隔断博古架,上面放着瓷器和没来得及看完的书,被舒悦的后背撞的嗡一声。
她抬头,“好狗不挡道。”
易墨伸开手臂,支在她耳旁,“去啊。”
舒悦嗤笑,抱着肩膀抵开他,“你要站外面么?”
易墨的手内收,让她的下巴架在他的手臂上,“你不反对,我也可以站里面。”
“要点脸吧,少爷。”
舒悦拨开他的手臂,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易墨正躺在床头,拎着一个证物袋,袋子里是一个一次性纸碗。
舒悦踢掉拖鞋爬进被子,“秋川喝药的碗,上面有他的指纹和唾液。”
她让场务丢碗的时候送过来,不会引起秋川怀疑。
易墨把碗放回原处,“你查他DNA?”
“嗯,”舒悦摆弄手机玩游戏,“我得确认他是我近亲还是远亲。”
口罩的耳带被勾开,她蹙眉回头,易墨已经戴上了和她一模一样的口罩。
医用口罩,上面画着一只小金毛,是院儿里的那只流浪小狗。
舒悦很喜欢,就画了图样叫人定做了一批口罩。
软萌的小狗吐着舌头,长在易墨那张我佛慈悲的脸上,她笑得鼻涕都要出来了。
易墨刻意不让她好过,冰凉的手隔着睡衣摸她的腹肌,“好笑么?”
舒悦放下手机,转身过来,手往他衣服里伸,“好笑啊。”
易墨揉搓着佛珠,吱吱嚓嚓的响,“不玩手机了?”
舒悦指尖刮着他细瓷似的皮肤,桃花眼成了一弯小钩子,“手机哪有男人好玩?”
易墨没说话,看她被他的手冰得抖了一下。
真丝睡袍的系带散了,衣襟从她肩头的滑开,他伸手拉上。
舒悦伏在枕头上望着他,鼻尖红通通的,好像哭过一场,“腰带,也要系。”
易墨被下了蛊,手滑进了被子。
早上起床,舒悦已经走了,他去洗手间发现她贴在马桶上的便利贴:“早,硬汉。”
易墨挑眉,下意识看了眼自己。
洗漱完出来,看见管家在摆放早饭和药,“早起老太太炖了两盅腌笃鲜,中午就送过来,嘱咐您少吃。”
“杜家那孙子要被公诉了,杜家几只狗忠心护主,老太太要您和悦小姐都当心点。”
易墨听了几句,吃两口早饭就放下筷子,去看舒悦拍戏。
舒悦正站山坡上给演员讲戏,鼻音极重,但精神好了很多,在雪地里手舞足蹈。
易墨轻咳几声,“她像不像大红耗子?”
管家没敢接话,少爷挨得每一顿怼和打,都不亏。
舒悦的大红羽绒服从头罩到小腿,走动的时候才能看见毛茸茸的雪地靴。
她跟群演说完,让摄像调整轨道,无意低头,看见了山下的人。
易墨一身白衣,戴着口罩,站在避风处,像个随时能取项上人头的刺客。
舒悦笑了下,继续工作。
易墨装作路过,回了禅房。
中午收工,一位老戏骨提前回寺里换衣服,跟他打招呼,“小易,探女朋友班?”
易墨点头,“吴老。”
老爷子德高望重,比易奶奶还大一轮,徒孙都是演艺圈里的中流砥柱。
吴老抱着保温杯,“小舒很有才华,我看好她,当初孔台找她当导演,我还不服气来着。”
易墨说:“谢谢。”
他当初问过舒悦:你要和舒阿姨一直怄气?
舒悦回答的坦荡:开始怄气,现在真喜欢当导演,这是我毕生的事业,比雕玉还要喜欢。
闻言,吴老哼了声,“不是夸你,我给个联系方式,是个资深的影视制作人,你给小舒。”
吃饭时,易墨问舒悦:“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你?”
舒悦挑腌笃鲜里的百叶结吃,“因为一个镜头吵架,老爷子说今天都不要跟我讲话。”
易墨没动汤盅,直接推给她,“你是多招人恨。”
“是么?”
舒悦看着满满一盅百叶结,直起腰摸他的脸,“大概太招你爱了吧。”
易墨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等你百年之后,入殓师看你浑身都是软的,就嘴还硬着。”
舒悦摸他的腹肌,意有所指,“能比得过你?”
易墨想起早上的便利贴,文字旁边还有简笔画,不动声色地蜷起她的手,“舒悦。”
隐隐的警告,舒悦不是没听出来,故意逗他,“怕啊,我还能吃了你?”
他把她拖进怀里。
饭桌很矮,她的后背抵在桌沿上,头微微后仰,像是盛放在桌上的一盘珍馐美味。
易墨屈指,沿着她的下颌线往下刮,“你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