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烟晏淮今日热议小说 主角是阮凝烟晏淮的小说
特意跟谢寅还有陆执年带着她去买了首饰,划船游湖,你替她簪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山里大哭,你哄她开心的时候,想没想过被你扔下的我是死是活。”
“你凭什么来说我咄咄逼人?!”
阮瑾修如同被人敲了一棍,面色苍白地看着阮凝烟。
“我……”
他想要解释什么,可对着凝烟满是尖锐冷漠的目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自觉自己一直公平,也觉得他对阮姝兰稍好一些,是因为她身世凄苦过往活的不易,可是凝烟的话却让他背脊发冷。
有些事情无人提及他从未自省过,昨天回城之后,他满心怒意都是觉得凝烟不懂事,好像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过她回不回的了灵云寺,哪怕今日进宫当值之前偶有想起,也只是想着她不知悔过没有。
阮姝兰见阮瑾修看着对面凝烟那抱起来还透着血色的手,心中一慌连忙上前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凝烟面前。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灵云寺,也不该与你起争执。”
“昨日阿兄是为了护着我才会一时大意忘记了你,可是他从未想过要让你出事,他也只是一心想要你好,你别误会他…”
她身形柔弱跪在地上时,朝着她就砰砰磕了两个头,
“你别怪阿兄,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可是阿兄不是故意的。”
“凝烟,你别与阿兄置气,我求求你……”
阮姝兰跪在地上磕头,只片刻额间就已青紫,原还恍惚的阮瑾修瞬间心疼动容,连忙上前拉着她:“姝兰,你做什么?”
“阿兄,是我的错,是我才让凝烟误会了你,是我……”
阮姝兰眼里挂着泪,“凝烟你别怪阿兄,只要你能够原谅阿兄,只要你不误会他和阿寅哥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寅原是恼怒阮姝兰的,气她瞒了他身世,也恼她让他在钱家丢人,可是此时女孩脸上挂着泪。
那满是柔弱纤细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的模样,却让他再一次心软。
“阮凝烟,你还说你不咄咄逼人?姝兰是你姊姊,你就不能心胸宽广些?”
凝烟嗤了声:“不能。”
“你!”
谢寅大气,他一把拉着阮姝兰起身怒声道:“你跪她干什么,你看她如今这样子,她攀上了晏督主的高枝,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表哥和她兄长。”
他气凝烟得理不饶人,有些口不择言。
“阮凝烟,你说我们昨日不该将你留在䧿山,可怎不想想那是因为你任性在前。”
“我们已经跟你道歉了,姝兰也哭着与你下跪,你还想要怎么样?你又没有真的出事,你只是受了点儿伤而已,难不成你要我们给你偿命……”
啪——
铖王妃在厨房里替凝烟看着汤药,想着她昨儿个受惊,亲自替她熬点补汤,可谁知道一转眼谢寅就带着阮家兄妹闯了凝烟的院子。
她怕凝烟受了委屈匆忙赶过来时,刚一进院子就听到谢寅大放厥词。
手里端着的药汤朝着谢寅脚底下就是一摔,烫的他惊叫一声连连后退,铖王妃满脸铁青上前:“谁准你把他们带进来的?!”
“母亲……”
铖王妃抬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打得趔趄:“我看你就是死性不改。”
“今日在钱家的事情你都忘了,还是我跟你说的话你半句都没记在心上,你明知道凝烟差点被这贱人害死,你还敢把她带进来?”
“荣姨母。”阮瑾修吓了一跳,“不是阿寅,是我……”
“阮大郎君!”
铖王妃直接断了他的话,一句称呼满是冷怒,
“这里是铖王府,不是你们阮家后院,我教训我自家又蠢又毒又没脑子的儿子,还轮不到你阮家大郎来插嘴,还是你阮大郎君平日在朝中录事郎没当够,连我这个铖王妃也想训斥几句?”
满是讥讽怒嘲,阮瑾修脸上乍青乍白。
“还有,我是凝烟的姨母,不是你的,难怪你们阮家会教出个充庶乱认亲戚的外室女,感情阮大郎君这些年的礼义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见到本王妃,该行什么礼,要我教你吗?”
阮瑾修脸上先惶然,再是难以置信,紧接着煞青煞白满是屈辱。
铖王府和阮家虽无血缘,可因着二房凝烟母亲的关系,两家往日走的极近,就连他也时常回出入铖王府中,往日铖王妃待他甚是亲近,他也一直都跟着凝烟唤她姨母,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铖王妃会突然翻脸。
对着铖王妃冷漠的眼,他满是屈辱忍不住朝着凝烟看去,希冀她能开口。
可谁知晏淮大袖一挥,便将红着眼的小姑娘掩在身后。
“阮大人是听不懂铖王妃的话,还是不知礼仪?”
“沧浪,教一教他。”
沧浪拿着剑上前,一脚就踹在阮瑾修腿腕上。
“下臣见王室,行跪拜大礼,阮大人可要记住,下回莫要忘了。”
第17章小海棠,要不要跟本督走?
整个院中风声晏晏,阮瑾修那一膝盖跪下去时,就听见伴随着闷哼的一声重响,凝烟甚至怀疑他膝盖是不是都磕碎掉了,而身前站着的高大男人,却只是拉着袖缘挡住了她的脸。
凝烟感觉到隐约温热遮住眼前,耳边是他玉石清冷淬寒的嗓音:“你叫阮姝兰?”
阮姝兰脸色惨白。
“你既说昨日之事因你而起,你不该失手掀翻了阮二夫人的长明灯,又说只要能求得凝烟原谅,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那你就从这里出去,从铖王府门前开始,一步一跪磕头直到灵云寺,替阮二夫人重请长明灯。”
“阮大娘子这般善解人意为兄分忧,想必不会拒绝。”
阮姝兰闻言瞬间呆滞。
他疯了?!
铖王府在京城最繁盛的地方,光从这里到城门处都得小半柱香的时辰,更何况是一路去到灵云寺,她要是真的一步一跪磕到灵云寺,先不说丢人与否往后还能不能在京中立足,她这双腿也别想要了。
“怎么,不愿?看来阮大娘子也不是那么心诚。”
阮姝兰被晏淮目光看得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阿兄……”她害怕地颤声,又忍不住看向身旁谢寅,“阿寅哥哥…”
谢寅本就气怒,此时直接怒骂:“你未免欺人太甚,这么跪到灵云寺,你这是想要姝兰的命!”
阮瑾修腿上被踹的生疼,那膝上刺痛一遍一遍提醒他刚才受过的屈辱,行过“大礼”之后无人唤他,他强撑着站起来,也不去看晏淮,只默然对着阮凝烟:“你就这么看着他欺辱你兄姊?”
晏淮眸色一冷,就被身后人轻轻扯了下袖缘。
凝烟从他身旁露出一张小脸来:“晏督主是我阿兄,我阿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百般纠缠想要我原谅,可以,让阮姝兰一步一跪一路磕头到灵云寺,我就考虑原谅她。”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二人露出个恶劣的笑来,
“我本就歹毒狭隘,不如阮姝兰懂事温柔。”
“阮郎君心疼令妹,谢世子怜悯她出身凄苦柔善体弱,你们也可以代她去跪,要是你们不够的话,将陆执年也一起找来,反正你们三人将她视为珍宝,想来替她跪一跪也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