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鸢周瑾年(岑鸢鸢周瑾年最新全章节大结局)全文阅读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奶奶,对不起。”
贺长柱自责地抱住头,他辜负了奶奶和鸢鸢的信任。
“傻孩子,这不怪你,希望你爷爷没事,以后你和你爷爷团圆了,有空就来看看我和鸢鸢。”姚阿翠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心里却泛起了苦涩。
长柱的爷爷应该不是一般人,若是真的认回去了,她和长柱怕是缘分到头了,她可不敢当长柱的奶奶。
“奶奶,你永远都是我奶奶,鸢鸢也永远是我妹妹,你们别不要我!”
贺长柱慌了,还以为姚阿翠不要他了。
“你个憨货,现在还没找到你爷爷呢,谁不要你了,干活去吧!”
姚阿翠想得很开,不管以后如何,现在长柱还是她孙子嘛。
“哎!”
贺长柱开心地干活去了,他是老实人,想法也很实诚,就算找到了爷爷,他也要在顾家村生活的,京城那边的人和事,他都忘了,他的记忆里都是顾家村。
而且爷爷不止他一个孙子,奶奶却只有他一个,他不能离开。
岑鸢鸢在后山采了些草药,还有了惊喜的发现,半山腰有一片早熟的乌泡,现在是五月了,天气变暖,乌泡陆续熟了。
“给你吃好东西。”
岑鸢鸢摘了不少乌泡,红彤彤的,像红玛瑙一样,躺在她白嫩的手心里,红的白的,特别好看。
“这是什么?”
沈宵云不认识,他很少来顾家村,就算来了也只待半天,平时都住在城里,野果从没吃过。
“乌泡,好吃吧?”
岑鸢鸢塞了一把乌泡进他嘴里,沈宵云嚼了嚼,酸甜多汁,眼睛不由亮了,使劲点头,“好吃,我们多摘些。”
“烂了的别摘,虫子咬过的。”
岑鸢鸢摘了些狗尾巴草,撸了叶子,只留下草茎,将摘的乌泡串进草茎里,串好一串后打个结,就像玛瑙手环,农村孩子都是这样储存乌泡的。
沈宵云照样学样,两人将那一片乌泡都摘完了,串了十几串,边摘边吃,嘴唇都染红了。
岑鸢鸢又采了些马兰头,还有马齿苋,绰了水后炒着很好吃。
“回家了!”
岑鸢鸢叫了声,沈宵云舍不得走,他头一回发现山里挺好玩的,就像宝藏一样,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别上去了,有狼!”
岑鸢鸢故意吓他,沈宵云吓得立刻掉转头,乖乖和她一起下山了。
村口又热闹起来,因为来了几辆自行车,是周瑾年他们。
周瑾年叫上了几个玩得来的同事,陈野也在,还有几个是上次来打猎过的,有六人,每人都骑着车,还带了礼物,骑到桥上时,引来了一众热烈的目光。
“骑在前头的是不是鸢鸢对象?”有人问。
“我瞧瞧,没错,就是这后生,他来找鸢鸢的吧?”
“啊哟,这大包小包的,是来送端午节节礼的?”
社员们看到了自行车上的东西,有肉有酒有水果,羡慕得说不出话了。
第71章 我家鸢鸢的衣服太少了
“离端午节还早呢,就是来坐客的吧,啧,还得是糖丫头啊,找的是城里对象,瞧这礼物就不一般。”
“前两天红秀她对象过来,只带了一斤肉,啧,就这一斤肉,红秀她妈还四处显摆,自打找了这个镇上的女婿后,红秀她妈尾巴都要上天了。”
“人和人真没法比,以前觉得红秀这对象挺不错,可和鸢鸢对象一比,差远了!”
社员们活都不干了,拿岑鸢鸢和大队里另一个叫红秀的姑娘打比方,红秀对象是镇上的,男人其实条件挺好,红秀算高攀了,社员们以前都挺羡慕的,但现在他们不羡慕了,甚至还觉得红秀对象太拿不出手,和周瑾年没法比。
周瑾年下了车,停好车子,和地里的社员们热情打招呼,还一个个敬烟。
社员们都上了田坎,这可是牡丹香烟,五毛钱一包呢,他们得走上去接。
这一上去,就看到了车上的大包小包,一刀厚厚的肉,少说得三斤,还有两瓶白酒,两个罐头,以及几包糕点。
这些都不足以让社员们激动,毕竟之前岑鸢鸢已经拿了一波了,让他们震憾的是,车上那一摞漂亮的布啊。
农村人最缺啥?
布!
吃喝还好说,乡下怎么过都饿不死,也就是吃好吃差的差别,可布是真的紧缺,城里人每年都有布票,农村的布票比黄金还珍贵,一家人都紧着待嫁姑娘穿,一缕小布条都舍不得扔,拼拼凑凑还能糊个鞋底呢。
周瑾年车上却放了一摞厚厚的布,有花布,还有黑布和卡其布,得有几十尺了吧?
“小陆,这些布是你买的?”有人颤声问。
“嗯,给鸢鸢做衣服的,她衣服太少了。”
周瑾年口气很心疼,因为他真觉得媳妇衣服太少,以后他还得再弄些好布。
社员们心口暴击,幽怨地看着他。
这人说话还有没有良心?
岑鸢鸢那丫头的衣服是全大队,不对,是全金鸡山公社最多的,姚阿翠的布票都给这丫头做新衣服了,居然还说她没衣服穿?
天雷赶紧轰死这小子吧!
“我去看鸢鸢了,回头见啊!”
周瑾年敬了一圈烟,接收到了社员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心里很得意,媳妇交待的任务完成了,他要去看媳妇啦!
“路上小心!”
社员们有气无力地客气了句,干活都没心情了,这么多布啊,要是能分他们几尺多好。
鸢鸢那么个小身板,哪穿得过来啊?
“这么多布能穿到八十岁了。”一个社员幽幽地说了句。
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对岑鸢鸢的羡慕嫉妒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只恨他们没生个像岑鸢鸢一样漂亮的女儿,否则现在被人羡慕嫉妒的对象,就是他们了呀。
“小陆是印染厂的,和大队长家建军一个厂,估计他们买布省事,下回问问姚阿嬷,看能不能托小陆帮咱们买布。”
“对啊,问问姚阿嬷!”
社员们兴奋了,仿佛已经买到布穿在身上了,并且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以后一定要对姚阿翠和岑鸢鸢再客气些,万万不能得罪了。
周瑾年和朋友们一起往村里骑,陈野笑着问:“你刚刚怎么停下来?”
“和村里人打招呼,他们都是鸢鸢长辈。”周瑾年回答。
“打招呼是假,显摆是真吧,刚刚那些人的眼睛都放光了。”一个年纪大点的人笑着说,他已经结婚了,对这些人情世故懂一些。
周瑾年嘿嘿笑了,“我家鸢鸢说的,让我把东西放得显眼些,这样村里人就能看到了,她奶奶面上有光。”
“老人家都是这样,我丈母娘也是。”刚刚说话的男人笑了笑,他叫周正,不是印染厂的,是周瑾年部队认识的,比他早一年转业,在研究所保卫科上班。
陈野眼神有些不屑,忍不住说:“你那个对象还挺虚荣的。”
他对岑鸢鸢印象本来一般,但上次在回春堂门口,他又看到岑鸢鸢把顾惜惜欺负哭了,和上次在山上一样,这个岑鸢鸢还死不承认,倒是顾惜惜大度,没和这姑娘计较。
现在又让周瑾年在村口显摆那些东西,太虚荣了,陈野对岑鸢鸢的印象一落千丈,真的很不希望朋友娶这种虚荣粗鲁的女人。
“农村姑娘嘛,虚荣点也正常。”另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