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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舜秒懂,他没去问李明姗,却直接走到办公室门口,“沈桑妧的主编呢?”
彭静灵战战兢兢地起身。
坦白说,沈桑妧来金融部之前,整个部门都在流传她是太子爷心头好的传闻,说她靠着太子爷得到了多少资源。
但共事的这些天下来。
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
沈桑妧的“渊源”,是他们鄙夷她的开端,但后面的各种欺凌,却和太子爷没有一分钱关系。
单纯是……由李明姗带着头,全部门单方面的踩着沈桑妧玩。
把数不清的稿子,有些甚至是写废的稿子,交给她校对。
按照部门最严格的标准去要求她,恨不得能抓住她一丁点错,然后实施惩罚。
故意点错奶茶、下午茶点心的区域、提取方式,让她反复在路上跑腿奔波……
……
这场集体的狂欢,在惊雷落下之前,没人想过他们之中,谁会直接承受到来自太子爷的怒火……
沈桑妧受太子爷偏宠,不是一个传闻。
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
关键是,她那么能忍,那么有城府,竟然可以在事件累积爆发之前,一声不吭地全盘接受来自他们的恶意。
结合起今天她与罗英对线的表现。
所有人现在都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假以时日,机缘巧合,她真有可能成长到他们只能仰视的地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彭静灵坑坑巴巴地讲述今天发生的校对的事,
“是关于秋毫调查的存在年限,罗英的原稿子里写的是‘短短五六年‘’,沈桑妧给她改成了‘十九年’……”
“罗英?”俞子舜看了一下办公区。
罗英也躬着腰站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弱,半点也不见和沈桑妧争辩时的中气十足:“总编,我是查了百科和相关资料的,那上面就是写的五到六年。”
但俞子舜的注意力却偏了,“你为什么坐那边?”
金融部很大,每个组的员工都聚集在以主编为中心的一定区域内。
刚刚他过来,看到沈桑妧的办公桌远离所有团队,已经很光火了。
而现在,沈桑妧的主编,和这个罗英的座位,不能说相隔汪洋大海,至少也是十万八千里吧?
“你们不是一个组的?”俞子舜的观察力让全部门的人都捏住了嗓子,“为什么不同组,她能校对到你的稿子?”
罗英已经吓到失语,彭静灵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最后还需要沈桑妧自己解释。
“因为隔行如隔山,大家都希望我能尽快熟悉这个行业,所以把全部门的稿子都给我校,也……不是很多……”
沈桑妧的声音渐渐小了,因为俞子舜的脸色实在难看。
“多少?”他问。
“也就三十到五十篇吧,换成字数的话就是……”
“多少?!”俞子舜的声音猛地拔高。
这下,连沈桑妧都不说话了。
俞子舜觉得血压都上去了。
“三五十篇?”他回头问李明姗,“你部门一天发多少篇稿子?一周发多少篇稿子?备选和废稿加起来,一天有没有三五十篇?”
他知道沈桑妧在这边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他没料到,竟然难过到这种地步。
难怪这些天她都一直加班到凌晨几点,第二天还没个换休!
李明姗已经放弃挣扎了,低着头,红着眼,一言不发。
倒是罗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壮着胆子突然开口,“年份的事可能是我没弄清楚,其实要不是桑妧你无故删了那张照片,我也不会找你问的……”
校对错误里,删图算是一个大错了,何况,沈桑妧还是故意。
图片没了,整个版面排序都不对了。
俞子舜再怎么偏心沈桑妧,总不至于偏到咯吱窝去吧?
第67章 占了沈家的位置却在耀武扬威
“什么照片?”俞子舜问沈桑妧,“你为什么要删,是失误还是故意。”
沈桑妧垂下眼,看着金融部光洁的地面。
“是故意的。”她回答。
罗英松了一大口气。
看吧,她就知道沈桑妧是故意的!
一个初入门槛的新人,跑她面前来显摆自己懂点偏门的知识,存在感是那么好找的吗?
她就要看看,太子爷现在还要怎么拉偏架!
俞子舜成为兴业总编之后,一直以处事公平公正著称,就连李明姗也没从他那里讨到过什么好。
他现在要为了沈桑妧破坏自己好不容易立下的形象?
他就不怕寒了下面员工的心吗?
“其实桑妧平时的差错率几乎为零,删图片也在差错率之内,按规定不会扣钱的。”一片死寂之中,彭静灵讨好地打着圆场。
重点是差错率吗?
重点是故意删除!
故意,性质恶劣。
如果沈桑妧没有一个合理的说辞,太子爷却还要袒护她,那大家只能说自认倒霉。
兴业摊上这样一位色令智昏的继承人,未来恐怕“国将不国”。
但现在,没人会去触俞子舜的霉头。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但,又何尝不是在等待着俞子舜的选择。
“沈桑妧,你解释一下。”俞子舜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偏袒的意图。
沈桑妧点头,“首先我要承认的是,我越权了,一校,不应该负责一篇文稿的潜在风险;其次,我确实应该在校正之后,告知罗英和她的主编。但……我确实要校很多稿子,还要去……”
“有什么潜在的风险?”俞子舜打断她。
沈桑妧抬起了眼。
“那张照片,是过世的……”沈桑妧也不懂为什么,她喉咙会突然发紧,明明,她都可以坦然地面对来自李明姗关于她父母的挖苦……
为什么,轮到自己亲口说出来,会变得这么困难。
沈桑妧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她露出了一个笑。
“是已经过世的秋毫创始人夫妻的合影,拍摄于,他们去世的前一周。”
俞子舜的瞳孔……裂开了。
他看着眼前的沈桑妧。
她在笑,一双剪水瞳子里,是破碎的光,像他怎么也握不住的曾经,像他丢失在她眼眸中的依恋。
他说不出话来。
耳边,是海潮冲击崖岸的空耳声。
胸腔像被淹没在海水中。
“桑妧……”他出口,声音是飘的。
金融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太子爷怎么了?
这、这是怎么了?
沈桑妧笑到嘴角发僵,才猝然低头,把眼泪硬生生忍了回去。
“文稿的内容我无权更改,但我想着,删掉这张照片,至少能给兴业降低一点风险,我怕沈陆到时候找上门来,会……不太好看。”
她声音很低,低到给人卑微的错觉。
沈桑妧的这个解释,金融部的人是不信的,至少罗英不信。
罗英自觉已经找到了沈桑妧的死穴,她也顾不上俞子舜在前了,“秋毫和沈陆之间的恩怨已经是过去十几年了,沈陆怎么可能因为一张照片,就找上门来?我们兴业也不是怕事的……”
她故意抬高了一点声音,“之前陆景琛告我们造谣他的恋情,我们不也扛下来了吗?”
难不成一张老照片,会比沈陆少东家的名声还重要。
太子爷都肯为了沈桑妧,对抗陆景琛的起诉,让公关部周旋一点来自沈陆的小抗议,算什么难题?
罗英在赌,赌李明姗会在这件事后器重她。
横竖,她已经在太子爷这里记了名,如果再不能抱住其他大腿,以后就别在兴业混了。
俞子舜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眸中头一次酝酿起了风暴。
“你既然写秋毫,应该了解秋毫的历史?”
罗英一怔。
太子爷和她好好说话,她反而有点怕了……不,她不是怕和太子爷说话,她是害怕,太子爷此刻骇人的神情。
那神情,似乎是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要把她绑上绞刑架一样。
俞子舜继续问,声音冷得像冬天雪地里藏的刀,“兴业金融从来没有写过秋毫,你知道为什么?”
罗英想摇头,但脖子僵硬。
“你问问你们主管,为什么!”俞子舜几乎吼起来,“兴业金融部是和谁一起创建的!”
他一拳砸到了办公室外的雾面玻璃上。
呯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应声一抖。
玻璃上霎时裂开蛛网,而俞子舜的手,渗出了血。
沈桑妧看得心惊。
是先前的旧伤。
是他上次在她的出租屋,破开柜子时手上受的伤……其中有些伤口深,手又常活动,好得慢,如今终于恢复个八成,又裂开了。
李明姗抬起了头,一面震惊于俞子舜的暴怒,一面愕然于他手上的伤,一面……又有些茫然。
金融部,是和谁一起创建的?
俞子舜回过头来,看到她一脸的不解,冷笑,“也对,你父亲也是在之后才加入的兴业,金融部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还在树干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前人来了,必须要交钱乞求,才给一块狭小的荫蔽之地。
李明姗,鸠占鹊巢,且耀武扬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