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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寒山觉得极为不舒适,这香与他平时焚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沈寒山脑海内又回想起了那日,下人说平日里的熏香都是卞宁宁所制……
难不成从前,自己能睡得安稳,都是那卞宁宁的功劳?
沈寒山干脆熄了檀香,出了房门。
循着月色,他不知不觉走进了卞宁宁制香的屋子。
满屋的器具繁杂,却摆放着整整有条,可以看得出来主人制香过程的艰难。
这样一心为他的卞宁宁,会在短短几天爱上别的男人?
楼兰人一向狡诈,她莫不是被骗了?
这样想着,沈寒山一直闷堵的心口忽然松缓了些。
翌日。
沈寒山打算再去一趟日月山庄,挽回蜀山的药材供给,还带着季琼羽同行。
日月山庄,山脚下。
卞宁宁正与洛桑前往药田。
两人行至岔路口,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怒喝——
“卞宁宁!你果然在与外邦男子勾结!”
她抬眼望去,只见沈寒山骑着马冲来。
他沉着脸下马质问:“你跟这个楼兰男人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洛桑看了看沈寒山,又瞧了瞧身旁的卞宁宁,便已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随后大手一伸,搭在卞宁宁的肩上,将人揽到了自己怀里,对着沈寒山挑衅一笑。
“无可奉告。”
卞宁宁只冷冷看着沈寒山,表情还带上了嫌恶。
沈寒山顿觉怒火上涌:“通敌叛国,你可知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卞宁宁却只觉得可笑。
成亲三年,沈寒山别的没给她,这强安罪名一事倒是做的很溜。
可惜,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为他低头的太子妃了!
卞宁宁敲了敲手中的骨扇,扫了一眼后面从马车里出来的季琼羽。
“你有这个时间找我麻烦,不如好好管管季琼羽,免得后院起火,烧死你。”
沈寒山一怔:“你吃醋了?”
卞宁宁低头讽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瞥了一眼沈寒山,随后招来雪雕,带着洛桑离开。
洛桑回过头看着沈寒山,挑了挑眉头,做了个古怪的表情。
沈寒山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握成拳,青筋微微凸起。
季琼羽终于走到了沈寒山面前:“寒山,你也看到了,卞宁宁胆大妄为,是心甘情愿跟楼兰蛮夷搅合在一起。”
“只是这楼兰人似乎有些来头,他竟然能控制蜀山特有的雪雕,难怪我们翻遍了京城,都找不到卞宁宁,人一定被他藏起来了……”
沈寒山回过神,冷道:“此事,我会知会卞老将军!”
两人一致忽略了,那雪雕本是卞宁宁招来的事实。
他们打心底认为,卞宁宁一个乞丐,不可能御得了雪雕。
而此次日月山庄一行,沈寒山注定无功而返。
……
四日后,太子府大婚。
宫内不少朝臣皆来贺喜,卞宁宁身着一身丫鬟服饰,随着官臣宾客后面,悄悄跟进了太子府。
喜堂之上。
沈寒山和季琼羽身着喜服,正欲拜高堂天地。
一旁的大皇子抱着手臂看着两人,眼里充满了讥笑。
卞宁宁正站在他身后,身子倚靠在柱子上,将自己藏匿于人群中,慵懒地看着喜堂上准备拜天地的二人。
她方才在大皇子的酒盏中下了真心蛊,此时只需用银针一催,便能让这大皇子有如失了心智一般,口吐真言。
卞宁宁静静等待着两人走完仪式,听到喜婆高声喊时,便轻轻一抬手,将银针刺入大皇子的后颈之中。
大皇子当即脸色一变。
这时,司仪正喊:“一拜天地!”
话落,大皇子大皇子忽然疯了似的大笑——
“沈寒山,没想到你也有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的一天,哈哈哈,你这新婚媳妇儿,我早就替你尝过滋味了!”
第八章
大皇子此时一副疯癫模样,指着季琼羽大笑着。
沈寒山当即脸色一沉,季琼羽猛地摘下了盖头。
所有人目光向此处投来,那大皇子又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为我生了个儿子,就养在京郊之外,甚至她现在肚子里都还怀着我的种!”
“你不如猜一猜,她那短命鬼的丈夫是如何死的?”
沈寒山看向季琼羽,脸色阴沉,季琼羽此时也慌了起来,连声否认。
“我没有……他瞎说!他疯了!”
“来人,将大皇子带走!”
几个侍卫上前带走大皇子,彼时的他还在疯癫大笑着。
卞宁宁饶有兴致看着此刻的混乱。
大皇子被拖走,但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在座的宾客们无不窃窃私语。
“我就说季琼羽的喜服过于宽大,原来是为了遮肚子!”
“季丞相家养的女儿都惯爱装柔弱勾勾搭搭,可谁让男人就吃那一套,太子休了一心爱他的太子妃,娶了这么个贱人,脸可丢尽了!”
“这会让医女来验验季琼羽的身,那可就真的精彩。”
“咱们大卞朝是礼仪之邦,极注重卞面,出了这么大的糗,太子的储君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面对指指点点,季琼羽的一脸浓妆都遮不住她的慌张。
而一旁的沈寒山阴沉着脸,太子的威严碎了一地。
卞宁宁算是出了口气,随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巧的是,季琼羽的视线恰好扫到了门口,眼看着人群中身穿丫鬟服饰的卞宁宁一闪而过。
心中一惊,卞宁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季琼羽忙要开口喊人将卞宁宁拿下,再一眼,便找不到那身影在哪,但她肯定,这一切一定是卞宁宁搞的鬼!
季琼羽还来不及指责,就听沈寒山猩红着眼对下人冷声吩咐。
“将季姑娘送回丞相府!”
季琼羽从未见这样骇人的沈寒山。
想着他此时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回丞相府,日后再说。
这场婚礼成了笑话。
不出一日,丞相府的女儿季琼羽与大皇子私通有染的事便传遍了满京都,甚至传到了卞皇的耳朵里。
丞相府,闺房内。
季琼羽发泄般的将妆奁上的东西横扫落地,目光紧紧瞪着铜镜中的自己,眼里都是恨意和怒火。
“一定是卞宁宁那个贱人害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此时季丞相从门外进来,看着满地的杂乱,叹了口气。
季琼羽见父亲来了,连忙哭着告状:“我在婚宴上看到了卞宁宁!定是她和楼兰人学了什么阴毒的法子害我!”
“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季丞相自然也心疼女儿,眼里也涌现出凶意。
“放心,爹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
翌日,皇宫内,大殿之上。
季丞相躬身,高声对堂上的卞皇说道。
“罪臣卞枫勾结楼兰外邦,其后卞宁宁伙同楼兰贼子扰乱太子大婚,卞家人恶意昭昭,意图谋反,还请卞皇下令处决!诛灭九族!”
第九章
季丞相上奏诬告卞老将军的当晚,卞宁宁就乘雪雕前往了卞朝的边境,羌城。
不过三日,她便抵达羌城。
城门下,卞枫身着铠甲,腰间还执着一把大刀,亲自接人。
“宁宁,边境艰苦,你大老远过来一路可受苦了?”卞枫在边境驻守,已经许久未见卞宁宁。
上次卞宁宁飞书给他,已经言明了和离一事,想到京都这些年的传闻,卞枫不禁露出疼惜之色。
“沈寒山那混小子错把鱼目当宝贝,他配不上你,外祖父军中有大把的好儿郎,我定给你找一个百般疼爱你的夫君!”
卞宁宁哭笑不得,她现在重新做回蜀山尊主,并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
两人回到军帐中,卞宁宁才说明来意。
“外祖父,季丞相污蔑您通敌叛国,卞皇于三日前下旨命您返京上交兵权,意图置卞家军于死地。”
卞枫闻言,沉着脸思虑了许久,而后问:“宁宁怎么看?”
卞宁宁冷静望着卞枫,反问:“外租戍守边境,是为天下百姓守,还是只为那卞皇守?”
“老朽戎马一生,图的自然是百姓安居乐业。”
卞宁宁笑了,走到卞枫面前,躬身一拜:“外祖